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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婀娜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確實不好看,太子的一只眼眶子都紫了,他心里雖有委屈,但委屈不及她大,讓著她點兒也是應(yīng)該的。女人嘛,好好寵著,以后要一塊兒過日子的。況且他已經(jīng)縱了她十年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她還是不屈服,厲聲咒罵他,什么烏龜王八,把他頭頂罵成了一片草原。

    他惱起來回敬她:“甭惦記霍焰了,就他這回干的好事兒,我總有一天想法子把他送到南疆戍邊去。”

    她又把他一頓臭罵,卯起來還想揍他,他解下腰帶把她雙手綁了,塞進轎子里,振臂一揮:“回去!”

    善銀看見自己主子被打成了這樣,伸著脖兒問他:“爺,您疼嗎?”

    太子虎著臉摸了摸眼睛,一觸之下倒吸一口涼氣,瞪著那轎門囁嚅:“這女人,手太黑了。等著,回頭看爺怎么收拾她?!?/br>
    所謂的收拾,又讓太子心猿意馬起來。有了那層關(guān)系之后,一切懲處自然就歸攏到了那件事上。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這就是!越性兒沒嘗過,也沒那個追求。等嘗過了,無時無刻不在回味,那種感受,實在太刻骨銘心了。

    可是轎子里傳出了哭聲,哭得那個凄慘,完全就是天塌了的樣子。太子騎在馬上,抬起眼迷茫地望向天空,心說:“我娶個女人多不容易,挨這一頓好打。你哭什么,我才該哭呢?!?/br>
    黃昏在一片萎頓低迷中悄悄來了,又毫不留情把人送進了黑夜。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太子和星河楚河漢界各占一邊,兩個人烏眼雞似的狠狠盯著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太子說:“瞧瞧你那狗模樣,別不知道好歹成嗎?”

    她說:“我恨不得從來不認(rèn)識你?!?/br>
    他哼哼笑起來:“恐怕你要失望了,你不但認(rèn)識我,還和我睡了。沒準(zhǔn)兒過兩天還發(fā)現(xiàn),懷上了我的種,畢竟前天夜里一夜沒歇著,爺天賦異稟,百發(fā)百中,你就給我等著吧?!?/br>
    她臉紅脖子粗,“天賦異稟?我給你面子叫喚兩聲,你還真當(dāng)自己金槍不倒了。”

    “什么?”太子覺得男性的尊嚴(yán)不容踐踏,他握著兩拳道,“是誰說不成了、受不了了,是我嗎?”

    她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那也是為了顧全你的面子,賞臉這么一說罷了?!?/br>
    “你還說了小雞兒大?!?/br>
    “得了吧,曲蟮似的?!?/br>
    太子給回了個倒噎氣,掙扎著:“曲蟮也能叫你走不了道兒,你得意什么?”

    接下來又是一頓唇槍舌戰(zhàn),關(guān)著殿門互不相讓。

    聽壁角的德全和善金對視了一眼,善金說:“這是小孩兒置氣呢?”

    德全推了推帽檐,“沒見識了吧,這二位在一處,多早晚長大過?對罵,還對打,可誰也離不開誰?!?/br>
    善金不贊同,“沒有對打,這回是咱們主子吃虧了?!?/br>
    德全嘖地一聲,“這么說主子臉上有點兒光,你非說他挨了打,傳出去好聽來著?要不怎么說你不及善銀升發(fā)得快呢,就因為你不會說話!你想想,連皇上都沒舍得碰他一手指頭,這回給揍了個五彩繽紛,太子爺臉上八成掛不住啦。你還捅人心窩子,上趕著挨抽呢吧。”

    善金諾諾點頭,算是整明白了。待側(cè)耳再要聽,被德全拽了一把,“差不多了,再聽下去,你耳朵眼上該長雞眼了。”

    這么多年穩(wěn)坐釣魚臺的大總管最知趣兒,他在滴水下頭鵠立著,就等里頭傳熱水了。

    這時候煞風(fēng)景的人沒頭沒腦沖了過來,是耗子爪。德全忙上前攔住了,“喲喲喲,這是誰?良娣不是?這大夜里的,您有覺不睡,干什么呢?”

    她還是那句話:“我要見星河姐?!?/br>
    德全點頭:“知道、知道,您有話對她說是嗎?”

    茵陳很委屈,“我等到現(xiàn)在了?!?/br>
    德全說那沒法兒,“主子也有話對她說,沒說完之前良娣您必須等著,得先緊著主子呀?!彼α诵τ值?,“您瞧您不就盼著宿大人回來嗎,這會兒回來了,您還怕沒說話的時候兒?我要是您,就盼著主子收拾……不是,和她冰釋前嫌,這么著她才能長長久久在東宮待下去。別回頭尥蹶子跑了,那您就是哭,可都找不著墳頭啦?!?/br>
    茵陳沒辦法,呆呆看看那窗戶。桃花紙透出昏黃的光,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想必他們是在里間論高低吧!

    星河甩著腰帶,在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抽了一記,紅痕立現(xiàn),太子發(fā)出破碎的嗚咽:“我錯了?!?/br>
    她一腳踩在他肚子上,“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就把我吃了吧?!闭f著抱住她的小腿肚,一路親了上去。

    人要想如愿,總得付出點代價。第二天/朝會太子缺席了,后來的中朝議事他才現(xiàn)身,臉上頂著烏青,耳朵上還有抓痕。

    皇帝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有礙觀瞻。

    他卻老神在在,侃侃而談:“這幾天控戎司一刻不停地偵緝,關(guān)于聞長御寢宮內(nèi)那支簪子的來歷,已經(jīng)查明了。上年宿星河將簪子賜給了身邊女官,這女官受惠皇后指使,暗害了聞長御,將那支簪子也遺落在現(xiàn)場了。這兩天風(fēng)聲太緊,皇后也因此事圈禁,這個宮女見后路斷絕,在射殿前的金井里自盡了。這起案子宿星河雖然沒有參與,但她監(jiān)管不力,也應(yīng)受罰。至于宿家……畢竟后宮長御一尸兩命,難免要受些牽連?!?/br>
    上首的皇帝頷首:“宿寓今朕用慣了,此人才思敏捷,又是諸皇子恩師,仍舊官復(fù)原職吧。宿星海呢,樞密院二軍既然已經(jīng)交接,沒的來回倒騰麻煩,封個中州刺史,外放主事也就是了。至于宿星河,本來就是你宮里人,錦衣使的差事繳了,讓她安生主持宮務(wù),這才是正經(jīng)。”

    所以宿家一門算下來,只有這位大舅哥比較吃虧,官銜降成了正四品,送到州郡當(dāng)?shù)胤焦偃チ?。皇帝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太子將來必定和宿星河糾纏不清,萬一要封后,皇后娘家戴罪,終歸說不響嘴。

    皇帝看看太子臉上的傷,沉沉嘆了口氣,心說該,這天下總得有人治得了他。其實很多事,他未必不知情,只是到了這樣年紀(jì),由得兒輩們分出個優(yōu)劣來罷了。這江山,最終要交給霸主去經(jīng)營,如果太子是無能之輩,那他才當(dāng)長哭。

    皇帝拍了怕膝蓋,“朕近來是愈發(fā)力不從心了,身子骨也不濟,打算擇個時機,上行宮避暑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