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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堅冰直達(dá)內(nèi)心。她能感覺得到,他是喜歡她的,即便他從來不說,她也知道。自己呢,拿什么來回饋他?必是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不顧一切周全他。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后各自保命,誰能活下來,逢年過節(jié)在對方牌位前上一炷香,就盡夠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開口,挑在個時候,她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他,只是吻吻他的唇角,“你可真傻。” 不該說的,說了徒增煩惱,可是不說又覺得遺憾,沒準(zhǔn)兒以后再沒有機會了。 太子說:“我哪里傻?患難才見真情,現(xiàn)在說正合適?!敝辽龠@里耗子爪進不來,說真的太子殿下夾縫中也活得艱難,想和心愛的人偷個情,還得挑這種地方。不過老天待他不薄,四下無人、滿懷悲涼時,說出來的情話才不摻水分。他正了正色道,“我對你掏心挖肺,你不能光說我傻,就把事情糊弄過去了。你得給我個說法?!?/br> 星河忸怩了下,“叫我給你什么說法?這么又親又摟的,還不夠么?” 太子說不夠,把她壓在草垛子里,咬著她的耳朵說:“和你在一起,怎么著都覺得不夠,我說的都是實話?!?/br> 星河慘然閉了閉眼,“我也這么想,咱們都不是孩子了,用不著遮遮掩掩的?!彼鹗郑嗣钠ü?。 太子像被摁著了機簧,順勢往前頂了一下,看見她驚訝的目光,羞赧笑道:“星河,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咱們明天都得死,你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星河想了想,又瞧瞧他,“死的時候還是囫圇身子?!?/br> 第71章 花房夜久 要說太子最喜歡她哪一點呢, 就是這種毫不做作的通透。你和她說話, 用不著點到根兒上,只要你開個頭,她就能順順溜溜給你接下去。 她不是個男人, 其實挺可惜, 如果能正經(jīng)當(dāng)官兒,必定是可造之材。她吃虧呀, 就吃虧在這性別上。正二品的銜兒, 連朝都沒上過一回,這天下終究還是男人的天下,她撲騰起了浪花也沒什么用, 最后還是會回歸內(nèi)廷。她不是想過攝政么,還想過自己當(dāng)家?,F(xiàn)在有個好機會擺在她面前, 生了皇孫, 好好帶大。如果有幸他死得早,兒子就由她輔佐,到時候她的愿望就都實現(xiàn)了, 既能臨朝, 又能當(dāng)家。 唉,老天其實對她挺好,如果沒有那十幾年的感情積累, 這種亂臣賊子落到他手里, 早就手起刀落了??墒乾F(xiàn)在沒法兒, 誰讓他看上她了。好官常有, 把好官變成賢內(nèi)助的機會不常有。他有信心,星河會是大胤歷史上最最賢能的皇后,只要在她的宿姓前面冠上霍姓,再收拾了她那群不安分的娘家人,往后就基本無后顧之憂了。 沒有妝蟒堆繡,也沒有錦帷飄香,這草垛子壓上去悉悉索索,十分具有野趣。他摸了摸她的大腿,有些心疼,“進來這幾天,瘦了?!?/br> 她嗯了聲,“我等不來過審,心里很著急。我這一落馬,連帶家里也完了……” 太子澀澀想,沒出嫁的姑娘,心里果然只有娘家。等著吧,等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向著自己的小家了。 不過瞧在他那么愛她的份上,可以先給她一顆定心丸吃。指尖在她全身游走,游啊游,從右衽里鉆了進去。玉山在手時,他依舊說得一本正經(jīng),“不用擔(dān)心家里,只要我還在位,自然想盡法子保全他們……目下他們在控戎司昭獄,性命是無虞的。不過這事最后就算能過去,官復(fù)原職的希望也很渺?!愕辛四昙o(jì),倒也罷,要緊是星海,或賦閑、或轉(zhuǎn)文職……你說哪個好?” 星河渾渾噩噩間還在考慮,星海年輕輕的,讓他賦閑在家肯定是不成的,沒的把人憋出病來。當(dāng)文職……武將從文,前途恐怕也堪憂……要是能兩全其美多好,然而這世上并沒有這樣的圓滿。要風(fēng)得風(fēng)的時候一味的不知足,等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什么也顧不得了,只要活命。 視線恍惚里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什么時候把腰帶都解了。大熱的天兒,穿得也少,太子的落魄都體現(xiàn)在衣著上了。連里衣都沒穿,只有一條螃蟹底褲,罩衣一脫就光膀子,看得星河心酸不已。東宮如今真是大不如前了,她在時,樁樁件件務(wù)必一絲不茍,連熏什么香都要仔細(xì)查驗?,F(xiàn)在呢,太子失勢,大家都隨便應(yīng)付,他怎么穿成了這樣? 底褲還是熟悉的配方,雖親切,也無法讓她止住哀傷。她抽泣了下,“主子,您不容易。” 太子說是啊,“我真是太不容易了,有誰知道我的艱難!” rou山疊rou山,滋味兒難以描述。太子哆嗦了下,心說果然牢里日子凄苦,囚服下沒誰給你準(zhǔn)備中衣,就這么隨便掛一件,有衣蔽體就不錯了。所以他才覺得這里好,又別致,又方便。別人是“看看朕給你建的金屋”,他是“看看孤給你騰出來的大牢”,奇思妙想簡直不亞于惠后。漫長的宮廷生涯,教會他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宿家當(dāng)初上了霍青鸞的船,這事本身就是一場賭局,愿賭得服輸。他已經(jīng)盡量減輕對這個家族的傷害了,至于星河,原本就相愛的人,即便有謊言,也是善意的。 撐起身問她:“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她說知道,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自發(fā)盤上了他的腰。 太子差點破功,“我褲子還沒脫呢。” 這么多年道行的女官,伺候慣了人,看他兩臂撐著騰不出手,很馴服地放下腿,窩身拽他的褻褲。腰帶半松往下一扽,有物回彈,悶悶一記擊在她肚子上,像個小拳。她垂眼看了眼,“這是……小雞兒?” 太子說:“去掉你那個小字兒好嗎?” 她叼著手指,笑得靦腆:“咱們要在這地方弄嗎?” 太子答得很堅定:“就在這兒弄?!?/br> 這個弄字,說不清的,有種粗鄙卻刺激的況味。他覺得星河這回是豁出去了,他自己也一樣。 把今天當(dāng)做末日來過,至少星河是這樣認(rèn)為的。不管還能不能從這兒出去,自己這回交代了,就對得起自己的心了。她和太子共處了這么多年,對他的感情一向復(fù)雜。若說是朋友,每天都在算計防備;若說是對手,誰見過這樣的對手,心里豪情萬丈,所作所為卻不肯傷害分毫。不單是她這樣,太子也是這樣。 她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胸前精壯的肌rou,雖說那rou是他的,可多年下來太熟悉,就像自己的似的。也就那小雞兒還有些神秘感,可是她感到尷尬,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