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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老大不小了,今兒皇父又讓我生孩子……你不睡我,我怎么生得出孩子……” 星河有些同情他,料想無嗣這件事,是他近期最大的困擾了。她連哄帶拽,“咱們回去生成嗎,這兒太冷了,會凍壞的。” 太子說不,“我就要在這兒,現(xiàn)在就脫褲子?!?/br> 他說干就干,星河說不成,“這天兒,回頭該作病了。再說您脫褲子干什么,真要我睡您嗎?我沒那本事,我也不敢啊?!?/br> 她手忙腳亂又勸又比劃,太子很執(zhí)拗,他悶聲不吭,滿腦子想的就是辦事。人醉了,和清醒時可大不一樣,他先前一直琢磨灌醉星河,生米煮成熟飯,可惜她沒醉,自己倒先撂下了。于是執(zhí)念化成無限的動力,他沒打算放棄這個理想,把自己和星河換了個個兒,自己成了那溫柔迷人的姑娘??蓺獾氖遣恢趺囱澴永辖獠婚_,他急起來,用力撕扯,把朝服都給撕劈叉了。 星河眼見攔不住,再也笑不出了,“你聽不聽話?不聽話我可揍你!”酒醉的人,醒后也沒記憶,她想好了,他真敢脫,她就不客氣了。 太子倒是停下來了,哀婉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星河心頭猛地一震,腦子里架起了百來架風(fēng)車,一陣狂風(fēng)刮過,齊聲嗚嗚轉(zhuǎn)動起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醉話,可是為什么她心慌得厲害,手上也沒了力氣。大概姑娘處在如此局面,都是這樣反應(yīng)吧。她雖一把年紀了,到底他是頭一個對她說情話的人。發(fā)小……和發(fā)小發(fā)生一段情,她想過樓越亭,但從來沒考慮過他?;实鄣膶氊悆鹤?,將來天下的當(dāng)家人,什么都唾手可得,要多少女人沒有呢,她不愿意當(dāng)那個杯子。 搖了搖頭,發(fā)現(xiàn)自己也糊涂了,這種時候萬事不能當(dāng)真??赊D(zhuǎn)念再想想他近來的怪異舉動,她倒也不是完全沒察覺,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她枯著眉頭看他,朦朧的光線下,太子小臉微紅,氣喘吁吁,那雙眼睛里有比金碧山水更復(fù)雜的層次。她不敢斷定這話是真是假,遲疑地問:“您……說什么呢?” 他牽住了她的手,“我喜歡你很久了……阿寶哥哥?!?/br> 星河差點沒厥過去,氣得卯起來揍了他一下,“別這么得瑟能死嗎?還阿寶哥哥,狗腳的阿寶哥哥!” 太子的腦袋被酒填滿了,挨打也不知道疼。他搖晃了下,癱坐在地,想斟酒,手顫眼花看不清杯子,干脆捧起酒壇,痛痛快快悶了一口。 “我不容易……我……”他的舌頭開始不聽使喚,大且結(jié)巴,“我……我當(dāng)了二十二年太子……我什么時候當(dāng)皇上……” 這是當(dāng)太子當(dāng)厭煩了,巴不得他爹早死吧!星河憐憫地看著他,沒處瀉火,憋得腦子都不好使了。這種事兒暗中想想就罷了,酒后說出來,好在聽見的是她,換了別人就壞事了。 她也順著他,把酒杯收拾起來,一面虛應(yīng)他,“萬歲爺一駕崩,您就是皇上啦?!?/br> 他嗯了聲,“什么……時候?我想立皇后……” 那點出息,當(dāng)皇帝就是想立皇后?星河忽然想起來應(yīng)該趁機套他的話,試探著問:“主子,您知道宿家的立場嗎?將來您當(dāng)了皇上,怎么處置宿家?” “宿家……”他打了個嗝,“你家?” 星河點點頭,探過去一點兒,嗅見他身上濃郁的酒香,緊緊盯著他,“就是我家,如果您當(dāng)了皇上,會殺了宿家人嗎?” 太子安靜下來,兩眼接上了她的視線,像在考量,又像帶著疑惑。她兩手撐地,前傾著身子看他,太子不甚清明的腦子更混沌了,他囁嚅著:“星河……”誠摯地把兩手放在她肩上。怕她后退,使了好大的勁兒固定住她,然后低頭,在她嘴上用力親了一下。 rou嘟嘟的,溫暖的唇,叭地一聲,親得脆響,他說:“當(dāng)皇后……來不來?” 星河受了調(diào)戲,因為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倒也還算平靜。她沒脾氣地看了他半天,“我不稀罕當(dāng)皇后,您是知道的……”可她話還沒說完,他撲上來,把她壓在身底下。因為重心不穩(wěn),壓得很盲目,領(lǐng)上鑲滾的紫貂塞了她一嘴毛。好不容易掙扎起來,他分開她的腿,又開始解褲子。星河這回不敢再上腳了,怕真把他踢壞。隨手揪住那片開了叉的袍角,順著縱向的經(jīng)緯一撕,撕下了三指寬的朝服緞面,然后一躍而起,把他雙手結(jié)結(jié)實實綁了起來。 醉酒的太子兩眼朦朧,動作也不利索,只能由她捆綁。可他嘴還閑著,“阿寶……妞妞啊……我憋得慌啊,都疼了……” 恬不知恥!星河紅著臉,狠狠收緊了帶子。一把將他提溜起來,押解犯人似的帶出角樓,帶上了城墻。 冷風(fēng)一吹,他好像明白點兒了,她推他,他還扭頭看了眼,“怎么了?” 星河抿著唇?jīng)]說話,下臺階的時候自己在底下攙著,怕他就此摔下去摔死了,那可真便宜簡郡王了。 兩個人摟摟抱抱下墻頭,侯在墻根兒的德全和幾個近侍太監(jiān)慌忙上來迎接。德全看見主子這模樣,眼淚差點兒沒下來——捆著兩手,前襟夾襖里的芯兒全出來了,被風(fēng)一吹,絲棉招展,像個逃荒的難民。他哎喲了聲:“我的主子爺,這是怎么話兒說的!” 星河自然不能講真話,那幫人眼里的老夫老妻不挑地方,想干嘛就干嘛。她編了個說辭,說主子爺喝高了,“他撒酒瘋,想跳城樓,我是沒轍,只好這么把他帶下來?!?/br> “這可真是醉得不輕??!”德全嗟嘆,愁眉苦臉地打量她,“主子爺都這樣兒了,您怎么還好好的呢?” 她隨口應(yīng)了句:“我輕易喝不醉,趕緊把人帶回去吧,沒的著了涼?!?/br> 德全心里大呼倒霉催的,這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等太子爺醒了,不定怎么懲處他呢。因此她要走,他觍臉攔住了,“宿大人留步,您看這架勢……我實在是兜不住啦。您受累,給送回寢宮吧。萬一明兒問話,您門兒清,也免得我夾在里頭,回頭再挨數(shù)落?!?/br> 第36章 手把芙蓉 星河想就此卸肩, 到底沒辦到, 德全求爺爺告奶奶,非不讓她走。也是的,把太子爺弄成了這樣, 想拍拍屁股走人, 哪兒這么容易!德全比猴兒還精,他知道回頭且有一番可鬧的, 抓住了正主兒, 反正太子不會拿她怎么樣,他們就算自己窩里斗得打起來,也出不了大事兒。 他把太子爺手上的絳子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