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成想你這胡人還會逗樂。”

“哎，公主莫要不信?！苯倮锏馈?/br>
“信什么？”李裹兒道，“若說你是斷袖我倒信了，說唐哥哥是……”

“便是說笑？”姜百里道，“公主肯不肯打個賭？”

“賭什么？”李裹兒問。

“若公主輸了，便幫在下一個小忙?！?/br>
“你先說說，什么叫做小忙？”李裹兒年紀(jì)雖小，心思卻縝密。

“說是小忙么……必是舉手之勞?！苯倮镄Φ馈?/br>
到午時，換了護(hù)衛(wèi)來，姜百里去偏房歇下。

與唐逢春不是同房，姜百里方到唐逢春房里，唐逢春便醒了。

“醒了？”姜百里問。

“睡足了?！碧品甏旱?。

偏房里說話不便，姜百里便叫唐逢春入夜了到灶屋見。

唐逢春道：“去灶屋做什么……”

“四處是朝廷的人，想來想去，灶屋好些?！苯倮锏?。

“那便失職了。”唐逢春道。

“失一回?zé)o事?！苯倮锏馈?/br>
姜百里不夠火候，說得牽強(qiáng)，唐逢春便道：“好。”

到了夜里，姜百里灶屋里躲著，見唐逢春掩門才顯出身形來。

“來得這么遲？”姜百里道。

“還嫌我來得遲?！碧品甏旱?，“肯來便是給足你面子?！?/br>
姜百里連連稱是，一把拉過唐逢春攬住他腰身便親，灶屋里落針可聞，唐逢春也未阻他，二人吻得水聲可聞，姜百里便順勢將唐逢春壓到灶臺上，急得褲子都褪下一半。

唐逢春：“……”

姜百里看出不對，問道：“怎么？”

“你可知這灶臺黏膩……”唐逢春指一指背后，“我這一身衣服，傍晚剛換上?！?/br>
大錯已釀，姜百里便只好道：“可此時……”

唐逢春便道：“裹兒方才便走了，你還要演？”

姜百里：“……”

“你叫她來的罷？”唐逢春又問。

“逢春……”姜百里道。

“明日等著砍頭罷?！碧品甏旱?。

姜百里張一張口，唐逢春以為他要求饒，便道：“莫求我，救不了你，人家是堂堂一個大唐公主，你是朝廷欽犯……”

“不說這個……逢春，做完罷。”姜百里一雙眼定定瞧著唐逢春道。

“……明日還我一身新的。”唐逢春道。

姜百里得了首肯，萬分得意，又去親他。

“傷好了么？”氣息相聞間姜百里問。

“你摸摸？”唐逢春道。

姜百里便笑了，伸手進(jìn)去摸，將要好了，看模樣怕是要留疤，姜百里將唐逢春褻衣敞了，舔一舔這腹上的疤，舔了一記便皺著臉道：“苦的……”

“……上過藥了?！碧品甏嚎扌Σ坏玫馈?/br>
姜百里又湊上來親他，舌尖上藥腥味傳到唐逢春口里。

唐逢春將臉側(cè)一側(cè)避開，呸兩聲道：“……真苦……”

姜百里還要親他，被他擋開，道：“要做快些，你真以為灶屋便沒人來么？”

姜百里只好在他臉上湊合胡亂親一親，便去給他拓后頭。

有備而來，自然是帶了軟膏，也不知何處順來的。

【是的又是那什么……】

唐逢春累得不行，腿腳又發(fā)軟，伸手抓了姜百里手臂，將灶臺上衣服扯下來慢慢套上，手還不住抖，姜百里幫他兩把才勉強(qiáng)穿好。

“姜百里?！碧品甏旱?。

“嗯？”

“以后須得去尋個方子……”

“……不是罷，這樣還不足？”姜百里問。

“讓你泄得快些。”唐逢春道。

姜百里：“……”

唐逢春站穩(wěn)走兩步，腳步仍有些發(fā)飄，姜百里便道：“我送你回房里去……”

“抱回去么？”唐逢春問，“也不知方才我這袖口掙斷沒有。”

姜百里曉得他意思：“那我……”

“路還是走得了的?！碧品甏旱?。

姜百里便道：“三日后……”

“知道你父母的仇要報?！碧品甏旱溃皥D我已畫好了，明日便可散出去，只差你作詩?！?/br>
“作什么詩？”姜百里道。

“歪詩吧。”唐逢春道，“莫作得難了，若是愚笨得猜不出時辰，這一局便白布了。”

“我一個刀客，卻要作詩?！苯倮镄σ恍Φ?。

“正好，不枉你庹伯伯慘淡經(jīng)營?！碧品甏捍稹?/br>
姜百里便笑了：“逢春。”

“嗯。”唐逢春應(yīng)一聲，“先當(dāng)他們領(lǐng)會，你不是會做生意么，是你一顯身手時候?！?/br>
“……不如還是我扶你回房去吧?！苯倮锏?。

唐逢春：“……”

☆、四十一

唐逢春多歇一日，前一日李裹兒整日未見他人影……也算不上整日。

灶屋里荒唐行事，唐逢春回房去換了一身衣服便歇下了，第二日一早再去當(dāng)貼身護(hù)衛(wèi)，李裹兒還是照樣屏退左右，拖著他手臂喊唐哥哥。

帝王家哪個不會做戲，李裹兒雖不算個中翹楚，也五相俱全。

唐逢春曉得她昨日里看到自己同姜百里灶屋里摟抱親吻，此時心里五味雜陳。

姜百里在一旁亦面無表情，一副未聽未見樣子，見唐逢春看過來，便還笑一笑。

說是多留三日，護(hù)衛(wèi)做三日。

世上萬千事可耽誤，這一件耽誤不得，李裹兒要啟程了。

小姑娘穿戴錦衣絲履，暗地里勾一勾唐逢春手指頭，道：“唐哥哥當(dāng)真不帶我走？”

唐逢春不答，道一句：“公主一路……保重?！?/br>
李裹兒便笑道：“呀，就知道你說這一句?！?/br>
也無旁的一句可說。

李裹兒又道：“唐哥哥，我要同姜百里說話，你叫他過來?！?/br>
姜百里站得遠(yuǎn)，唐逢春向他招一招手，看到了便走過來。

“唐哥哥不許聽?！崩罟鼉盒Φ?。

唐逢春只好走到一旁去不聽。

姜百里躬身附耳過去，李裹兒到他耳邊輕聲道：“愿賭服輸，應(yīng)你的事已妥當(dāng)了，只是……”

“公主但講?！苯倮锏馈?/br>
“若是你對唐哥哥不好，便要你的腦袋，誅你的十族。”李裹兒忿然道。

“哪里有十族，我又沒有學(xué)生……”姜百里道，“放心罷，自當(dāng)將你的唐哥哥護(hù)得好好的?！?/br>
李裹兒便笑：“好了，那你們快些走罷，再混進(jìn)來，我便不保你們走得了了?！?/br>
姜百里心里對她還是有幾分佩服，抱拳道：“此去路途遙遠(yuǎn)，公主保重。”

“行了，算你還比唐哥哥多說半句?！崩罟鼉好佳蹚潖?，“看天色，我也要動身啦。”

姜百里與唐逢春不走前后門，使輕身功夫翻墻出去，兩身護(hù)衛(wèi)衣裳留在府里，便不帶走了。

李裹兒好心細(xì)致，還許他們備了馬，二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