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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我終于理解到在全國各地都有房子是一種多么暢快的感覺了。還是這種走哪都有下人伺候的待遇,瞬間覺得自己到了天堂?!?/br>林慕安挑了挑唇角,冷冷的蹦出了八個字,“西天長樂,好走不送?!?/br>顧茳晚嘆了口氣沒說什么,拉著林慕安到了花草種植的地方。如今已是初冬時節(jié),花花草草早已凋零,入眼的依舊是望不到邊的茫茫白雪。“云州的河水發(fā)源地就在雪松山,凌山正好在它的前邊,將花場建在這里也是為了灌溉方便,如今剛好方便了我們,可以從源頭上解決這些問題,對了,那個七夜連心要怎么弄?”“很簡單,用水煮就行了?!绷帜桨泊鸬?。“煮多長時間?”“三天就行了?!?/br>——————黃河地區(qū)的雨季已經(jīng)過去,修繕工作就比之前快了很多,十一月初,當(dāng)初離京的官員兵士全部回朝。上一次回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皇帝的賞賜,百姓的贊揚。這一次回來,只剩下荒涼的街道和冰冷的宮殿,林立安到御書房匯報情況,卻被侍衛(wèi)文禮以皇上國事繁忙為由擋在門外。冰冷的地上,林立安跪了半個時辰才得以召見,然而趙簡并沒有回應(yīng)林立安所提出的運糧賑災(zāi)的請求,只是簡短的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他回去。林立安還要再提,趙簡卻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昨日太醫(yī)去了定國侯府,不知老師身體可還康健。”林立安是一回京就立即進宮的,自然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刻趙簡說了這么一句話,無疑讓林立安愣在當(dāng)場,一息時間過去,林立安長磕了三個頭告退,隨后策馬回了定國侯府。進了家門,原本熱熱鬧鬧的家里清清靜靜,林立安連忙向林靖的房間奔去,房間里邊傳出說話聲,偶爾夾雜著林靖的咳嗽,林立安推門進去,林靖靠在床頭,比起他走之前消瘦了許多,顴骨突出,眼窩深陷,感覺就像是老了整整十歲;林母坐在床邊,手里還端著藥碗,湯藥還熱著,霧氣掩著林母的面龐,但紅紅的眼圈還是隱約可見;而葉川就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翻看著手上的書本,看書封好像是什么介紹醫(yī)藥的書。門推開的那一瞬,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朝著林立安看過來,葉川立馬放下書走到他跟前,林立安抱了抱他走到了床邊跪在了林靖面前,林靖摸了摸他的臉道,“瘦了,又瘦了?!?/br>林立安抿了抿嘴唇道,“爹,孩兒不孝,沒能及時陪在您身邊,還叫您受了這么大的罪。”林靖緩緩搖頭,“別說這些了,你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我聽說你在那邊病倒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林立安點了點頭道,“隨行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孩兒的病早都好了,只是爹您怎么憔悴至此?”林靖閉了閉眼睛,眼睛邊的皺紋看的更加清楚,“我這一輩子,看的最重的就是我林家榮辱和我大夏江山,到最后竟還是落得個這樣的結(jié)局,到底是我造孽啊。”“爹,您做的夠好了?!比~川也跪在地上道,“這不是您的錯,您不必自責(zé)?!?/br>“你們都起來,地上涼?!绷志柑Я颂?,又咳嗽了幾聲,“先出去吧,我和你娘說會兒話?!?/br>“爹到底怎么了?”出了門,林立安連忙向葉川問道。葉川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饒是林立安都聽得怒火攻心,不禁捏緊了拳頭,“皇上這是要毀了大夏啊?!?/br>葉川嘆了口氣,“朝堂野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抱怨,京城里的很多商賈因為繁重的賦稅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去了別地謀生,前天,皇上將御史中丞魏廉下獄。”“為什么?”林立安眉頭皺的更深,魏廉廉政愛民,善于諷諫,深得先皇器重,百姓敬仰,怎么會被下獄。“魏大人對皇上的賦稅政策提出了質(zhì)疑,說到激動處對皇上有了不敬之語,皇上便以冒犯皇威為名將其關(guān)押,等待三堂會審后做出決斷?!比~川解釋的很詳盡,語氣里卻是nongnong的嘆惋,“爹為其求情,皇上依舊沒有同意,可是魏大人為何被下獄我們都是心知肚明?!?/br>“是啊,就因為先皇在世時魏大人曾經(jīng)對太子好色一事參了他一本,他就記恨至今,恐怕他早就想要除掉魏廉了?!绷至驳溃?dāng)年那道折子知道的人甚多,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還為了這件事專門給先皇請罪,先皇罰俸一年,此事算是了之。二人回到房間,林立安剛要坐下,腿卻因為跪的時間太久顫了顫,葉川當(dāng)然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他立刻脫掉林立安的鞋子拉開衣衫查看,膝蓋一片紅腫,還泛著點點青色。葉川的眼神一瞬間冷到極點,想想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嘆了口氣,葉川起身拿來了藥酒,輕輕給林立安的膝蓋抹了上去。冰涼的藥酒激的林立安微微顫抖了一下,葉川輕聲問道,“疼嗎?”林立安搖了搖頭,“他有沒有鬧你?”葉川愣了愣,隨后意識到林立安說的是什么,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道,“最近會動了?!?/br>林立安的眼睛瞬間有了光芒,方才還沉重的面色開始綻開了笑容,手緩緩伸到葉川的小腹,摸了摸,沒什么反應(yīng),葉川的動作還在繼續(xù),見已經(jīng)抹勻,葉川低下身子,撿起了軟塞,彎腰的那一刻,腹部輕輕動了一下。林立安明顯感覺到了胎動,臉上的笑容更深,“他什么時候會動的?”葉川微笑道,“十天前吧?!?/br>“竟然錯過了這么久?!绷至材樕嫌行┌脨?,“要是能早一點回來就好了。”葉川在沒有說話,林立安掌下的孩子還在微微的動彈,這也算是這段不太平的日子里唯一的一點慰藉。————————三日后,令風(fēng)將用七夜連心熬成的藥水交給了林慕安,本來是用了一大鍋的水在煮,沒想到最后只剩了一小瓶。顧茳晚拉著林慕安一同走到凌山最后邊,顧茳晚指著一道水渠道,“這就是云河在云州的發(fā)源地,這條水渠連接了雪松山和云河,云河水下溫度很高,所以河水不會結(jié)冰,如果古書所記載的是正確的,你手里的這瓶藥水就足夠解救這些人了。”“看來來云州之前你做過不少功課嘛?!绷帜桨舶伍_瓶塞,將藥水緩緩注入水渠中,水渠的顏色一瞬間變紫,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原來的顏色,水流順著地勢向下流去,顧茳晚道,“所以你得好好獎勵我?!?/br>“怎么獎勵?”林慕安蹲下身,用手撥了撥水,確實不是想象中的刺骨寒涼,反而有點溫溫的觸感,水流擊打在手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反而很好玩。“親一下?!鳖欆黼S著他蹲下,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這個獎勵不算過分吧?!?/br>回應(yīng)顧茳晚的是林慕安的一個白眼,顧茳晚哀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