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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安將事情經(jīng)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林夫人聽得是心慌意亂。人年紀一大就想著安樂生活,含飴弄孫就是最大的幸福,林立安比起旁人成親已經(jīng)遲了兩三年,林夫人盼這個孫子盼了太久,誰能料到她在知道兒媳有孕的同時聽到的就是孫兒流掉的消息。林太傅此時也是在不停的唉聲嘆氣,“你說說你,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不能忤逆圣意那我去說啊,我林靖兩朝元老,難不成還換不回我的親孫子?”林立安低頭不語,林太傅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長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問了一句,“小川呢?”“在房間里,從大理寺出來就昏迷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绷帜桨驳?,“爹,娘,你們別怪他,是我沒能好好照顧他,沒了孩子我們難過,他只會更難過。葉川的性子你們也清楚,他不愿意依賴與示弱,更不想朝堂野里說他是林家勢力的寄生蟲。葉川是男子,是有理想有抱負的男子,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是他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您也清楚,大理寺卿年事已高,恐怕不久后就會告老還鄉(xiāng)。安慶侯的案子一落幕,葉川便是大理寺卿的不二人選,我不想讓家里的事情束縛住他,所以才做此決定?!?/br>“欸,”林太傅嘆了一口氣道,“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吧。我知道你們的顧慮,可這件事也的確是你們欠了考量。安慶侯的案子是小川對皇上對天下的責(zé)任,可是孩子是他對我們,對整個林家的責(zé)任。因為前一個而不顧及后一個,這不是大公無私,而是顧此失彼?!?/br>林立安起身道,“爹教訓(xùn)的是,孩兒謹記?!?/br>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林夫人開口道,“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顧小川,我讓人煮點小米粥送過去,讓小川好歹吃一點,小產(chǎn)不比生產(chǎn)輕松多少,你還是要多注意著點,小川畢竟是亞男,我也不好多插手。秦大夫既然已經(jīng)開了方子就得好好用著,咱們府里的大夫三日后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讓他給小川好好看看吧。”林立安點頭一一應(yīng)下,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從大理寺出來,葉川一直感到有什么東西從他身體里生生剝離了出去,抽絲撥繭一般的疼痛,疼的讓他心悸不已。他無數(shù)次的想要抓住什么,卻都是空空。葉川從睡夢里警醒,周圍是熟悉的床帳,溫暖的被窩。小腹處還有隱隱的疼痛,葉川顫抖著手撫摸上去,一如既往的平坦,他不會把脈,但他能感受的到,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侍從都在外室,內(nèi)室里只要他一個人以及明明滅滅的燈火,葉川撐著身子靠在床頭,眼睛里的落寞一覽無余。林立安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子的葉川,他走到床邊坐下,將葉川摟到懷里。葉川一句話都不說,兩人之間就是無盡的沉默。“孩子,是不是沒了?”不知過了多久,葉川終于開口,只是聲音沙啞,說者傷心,聽者難受。“是。”良久,林立安回答道,“沒關(guān)系的,秦大夫說了,只要你好好將養(yǎng),孩子還會有的?!?/br>葉川什么話都沒有接,只是輕輕點點頭,門口有下人敲門說是米粥做好了。林立安將枕頭拉起來,讓葉川靠在了上邊,自己出門端來了小米粥。整整一天滴米未進的葉川此刻卻沒有一點餓意,只是靜靜看著林立安伸過來的勺子無動于衷。“聽話,吃一點?!绷至仓浪缓檬埽坏煤醚韵鄤?。葉川也沒鬧什么別扭,乖乖的張開嘴喝完了整碗粥。林立安抱著他躺下,葉川暗啞的聲音在黑夜里響起,“明日,以發(fā)燒的名義替我向皇上告假吧?!?/br>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十七章空章這個問題我需要解釋一下,昨天我發(fā)了十六章,接過jj把十六章抽成了兩章。發(fā)出來的章節(jié)刪除不了,只好弄成空章。結(jié)果,傲嬌的jj跟我說,“第十七章好歹要有個名字吧。”于是,我就把十七章名字弄成了傲嬌jj……( ̄▽ ̄)"好了,今晚字數(shù)算是這幾天比較多的一次,你們感受到我對你們深深的愛意了嗎?哈哈,我去看花千骨了,么么噠(?ω?)☆、18|戲子云卿第十八章“好?!绷至脖Ьo葉川,雙臂顫抖,聲音哽咽。“是我對不起他?!比~川埋首林立安懷中,淚濕衣衫。“是,你對不起他,所以你要為他贖罪?!?/br>“好?!比~川道,“我現(xiàn)在就為他贖罪?!?/br>說罷,葉川猛然間吻上了林立安的唇,雙臂擁上林立安脖頸,竟然是不容拒絕的強勢,林立安掀開他道,“你要做什么?”葉川道,“我們做吧。他才剛剛離開,說不定還可以回來的……”“葉川?。?!”林立安厲聲打斷葉川未完的話,“你瘋了不成?。。 ?/br>葉川朝后靠到墻上,眼里滿是絕望,“我就知道,他不會回來的。這全是我的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林立安,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枉我判過那么多的案子,原來我自己就是個殺人犯,劊子手?!?/br>“啪!”林立安朝著葉川狠狠扇了一巴掌,“葉川!你醒醒行不行!這件事我們都錯了,但是孩子已經(jīng)沒了,沒了就是沒了。你改不了這個事實了,可是你問一問自己,他在你肚子里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好好保護他,有沒有好好愛護他。你是欠他的,這種欠,不是你用命就能還得清的!”葉川愣怔著坐在一旁,雙目空洞,一言不發(fā)。林立安站在一邊,雙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彎彎的紅印。良久,林立安起身坐到了葉川的身邊,將葉川拉入了懷里,手指摩挲著葉川的掌心。葉川伸出另外一只手,手掌緩緩撫上林立安略顯憔悴的臉。明滅的燈火照亮黑夜,投在墻上的影子和成濃的化不開的寂寞,一室靜謐,一室落寞。三天時間,葉川一直都呆在床上,嚴格遵照醫(yī)囑,按時吃飯,按時吃藥,閑暇時間就翻看以前的書冊。三日后,太傅府的大夫回來,診過脈說是葉川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這才允準了他下床。天辰帝允了他十天假,余下的七天,葉川也沒有出過太傅府,一直都在東苑呆著,有時坐在亭子里看書,有時坐在樹底下發(fā)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這幾天,林立安除了上早朝之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葉川,只是二人之間一直無話,沉默如同一張網(wǎng),包裹著整個林家,就連丫鬟侍從,這幾天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其間林太傅和林夫人來過好幾次,都只是說了些關(guān)心的話語,送了些養(yǎng)身的食物,并沒有對這件事多做評議。“爹,您找我?!比~川推開書房的門,方才他在小院里看書,侍從來說老爺請他到書房一敘。聽見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