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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誰比誰更好,但在大眾眼中,齊錦寶的畫相對來說一些,因為烏念跟傅瑜的風(fēng)格都帶著一種類似秋天落葉飄零的淡淡蕭瑟,烏念要嚴重一些,這并不是說他們心理有什么問題,而是作為每個持筆者自身的一種識別開他人的風(fēng)格。 到這里許思年也僅僅只是惋惜自己落榜而已。 付啟鴻曾經(jīng)說過,有時候該自信就絕不能謙虛,否則就會適得其反,所以即便自信自己比齊錦寶厲害,她也只是在心里哀嘆幾聲,嘆她的時運不濟也好,嘆她的霉運附體也罷,她只想拿回自己的畫離開這個她期待過的地方。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還有更絕的等著她呢! 她的畫被動過,那一瞬間她幾乎手腳冰涼氣的不能言語,或許換成別人也許看不出來,因為動過的地方實在看不出任何痕跡,但緊緊幾筆的差距,她的畫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亂! 沒錯,這依然是一副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可正如傅瑜所說,它被打亂了! 可即便打亂她依然得了第四名,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簡直就是愚蠢了! 為什么別人會動她的畫?又為什么讓她排在第四名?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個大概。 前三名作品是要在本市最大的畫展展示的,這個畫展在各省市都是能排上號的,每年慕名前來觀賞的人不在少數(shù),更不用說本市的那些愛好者了。 一旦許思年得了除了冠軍之外的二或者三名,共同被掛上之后,但凡是個懂行的都能看出其中的貓膩,這種事怎么可能允許發(fā)生? “所以第四名是最好的選擇?!备秵Ⅷ櫛持挚粗怨宰诘首由下犓陶d的徒弟,說不心疼是假的,可這些都是要她必須經(jīng)歷的,“前三名作品大概什么時候展示?” 許思年道:“兩天之后?!?/br> “恩。” 付啟鴻淡淡的點頭,視線掃過桌面上放著的獎狀,蒼老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許思年見他的視線落在桌面上,便忍不住輕聲問道:“師父,這種事情你也有過嗎?” “哈哈?!备秵Ⅷ櫛凰龁柕囊恍?,走了兩步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這才道:“其他我也不說了,就跟你說一件我印象比較深的吧。我年輕的時候參加過一次國畫比賽,那次來了很多大人物,包括來比賽的都有很多是大人物的子女,冠軍獎勵有一萬塊錢,在那個年代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大數(shù)目了,我確實也是有一半的原因是奔著錢去的,因為那段時間供我上學(xué)的大哥住了院,我想著等贏了這筆錢就全部留給他治病,那時候家里也窮,醫(yī)藥費還的東湊西湊,所以我?guī)缀醢褜W(xué)到的能運用出來的全部賭在了那幅畫上?!?/br> 許思年聽的入神,呼吸也放輕了不少。 付啟鴻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道:“可是呀,最后我連前五名都沒進去,我很失望,對自己很失望,直到無意間聽到別人的對話才知道我是被有心人刷下來的,年輕氣盛我也不例外,就拿著畫跟那些人理論去了,我問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那次的冠軍是跟我一樣的年齡,徒手搶過我的畫當(dāng)著我面撕了粉碎,我還記得他跟我說‘你煩不煩,輸了就是輸了,你技不如人怪誰!窮酸!’當(dāng)時我一個平民百姓無權(quán)無勢根本做不了什么,后來在電視看到原來得冠軍的人是我們那個年代稱得上最有錢的人了。” 許思年一下子愣住,她頂多就是被多填了兩筆,沒想到還有直接撕畫的! “師父,我……”許思年低頭,“我是不是給您丟人了?” 付啟鴻笑問:“丟什么人?你才多大能有現(xiàn)在的心智實屬不易,我那會兒可比你大多了?!?/br> 許思年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心說我肯定比您大多了。 付啟鴻非常高興徒弟跟他談心,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跟前三個一樣跟他離了心,得了獎會拿來給他看,又愛跟他這把老骨頭說話,付啟鴻真的覺得這個徒弟收的太對了! 許思年又問:“師父,您恨他們嗎?” “恨?!备秵Ⅷ櫢袊@:“到現(xiàn)在都是恨得,可小許啊,你睜眼看看,看看我的房子,我的車,我的兒孫,我的地位,我最后還是贏了?!?/br> 許思年心口震顫,付啟鴻像教導(dǎo)兒女一樣教導(dǎo)著許思年:“我吃的好穿的好,兒女也都對我好,出門別人還尊稱我一聲‘付大師’,有事沒事還請我去喝杯茶,這些都是我贏到的,是我這輩子的財富,我已經(jīng)遠遠把曾經(jīng)看不起我的人踩在了腳下,小許,我現(xiàn)在根本不用想著出手報復(fù)他們,因為他們來求我的時候,我的成就已經(jīng)替我報復(fù)了?!?/br> 許思年安靜認真的聽著良師教誨,最后一句話在她腦海停了許久,直到付啟鴻再次開口。 “沒有能力反抗就一遍一遍的鍛煉自己的能力,直到你身披黃金鎧甲就再沒人能動得了你了?!?/br> 許思年張嘴,乖巧認真:“謝謝師父。” “去吧,把小樓喊進來。”付啟鴻笑著輕輕擺手:“兩天之后的畫展你陪我去看看,明天把你的畫重新畫一幅給我?!?/br> “好。” 許思年退出去之后,付啟鴻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竟然有人敢動他付啟鴻的徒弟,這么輕易放過想都別想! 教導(dǎo)徒弟是一回事,護短就是另一回事了。 圖樓進來之后,付啟鴻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媳婦兒被人欺負了,你打算怎么辦?” 圖樓皺眉:“什么意思?” 付啟鴻一愣,“你不知道?” 圖樓瞬間黑臉,接到許思年之后他只感覺她不太對勁兒卻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問她她只說想見一見他外公,只是現(xiàn)在看來…… “哈哈!”付啟鴻得意的笑出聲,心道徒弟果然跟他親厚一些,“你小子也有今天?” 圖樓:“……” 好想打人怎么辦? ☆、第三百章 圖樓控訴思年 晚飯留在了付宅,等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兩人收拾完之后都在客廳坐了下來。 圖樓交疊著雙腿,在腿上攤開放著一本書,就這樣若無其事的看著,許思年幾次想開口都在對方不咸不淡的表情中敗下陣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熬到十一點,許思年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身心累了一天,眼睛早就開始打架了,不知不覺就靠著沙發(fā)背睡著了。 低低的嘆息聲從圖樓口中溢出,合上書放到茶幾上,回身盯著許思年看了半響,而后靠近,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和腘窩,把她抱了起來。 許思年迷迷糊糊的睡眠很淺,被他抱起來時就睜開了眼,下意識的問道:“你不生氣啦?” 圖樓抱著向臥室走去,聲音低低的帶動了胸膛的震顫,“我什么時候說我生氣了?” 許思年撇嘴,明明就生氣了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