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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足了功夫,八阿哥福慧便是他看重的交易品。年氏本身便對外一副春風扶柳般柔弱的樣子,用憐惜做借口,奪她一子也無可厚非。只是···容雅既然不愿,他便不做。 胤禛沒有言語,也沒有伸手將烏拉那拉扶起,而是直接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翊坤宮。但是穩(wěn)婆已經(jīng)知曉了,事情已經(jīng)揭了過去??峙拢F妃娘娘醒來的時候,還非得要承了皇后娘娘這段情不可。 烏拉那拉連忙跟上胤禛的腳步,他的腳步并不快,仿佛是專門為了等她追來一般。 在烏拉那拉走到他身旁之時,被抓住了手掌。十指交握之時,傳遞了另一個人的溫度,溫暖了身體,卻無法阻止心的冰寒。視線從兩人幾乎交織在一起的明黃色衣物上面掠過,衣襟之間的縫隙依舊是格外鮮明。 “容雅為何不肯。”胤禛的聲音明顯柔和了幾分。 “容雅自認為教不出一個讓皇上滿意的阿哥?!被蛟S應(yīng)該說,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教出一個讓他滿意的阿哥。烏拉那拉跟隨著胤禛的腳步,他選擇走的路,較為僻靜。若是沒人窺視帝蹤,想來無法看到兩人親密的畫面。只是,十指交握的親密狀態(tài),心與心之間卻永遠相隔著不近的距離,有必要如此嗎? 弘暉是他最滿意的阿哥,一直以來都是。胤禛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他不想一次次的讓她傷心。同樣,也不想讓她一次次的想起,他對她的虧欠。縱然,這一切本是事實。 “皇上,這后宮中所有的阿哥、格格們,都要稱成臣妾一聲皇額娘,臣妾已經(jīng)知足了。”烏拉那拉對上胤禛的眼眸,眼眸中的情緒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盎噬先羰钦娴膽z惜臣妾,便不要讓臣妾cao這份心了?!?/br> “隨你?!必范G收了收自己的手指,感觸著另一只手與他的溫度交織,眼眸微微瞇起。也罷,不要便不要。有他在,皇后無論有沒有嫡子,也沒有人能夠越得過她去。 年貴妃誕下皇上即位以來的第一位皇子,榮·寵·更勝。大堆大堆的天才地寶送往那翊坤宮,年氏縱然只能靠在床榻之上,也難掩面頰上的喜氣。只是···沒想到這次既然傷了身子,還差點因為皇上的·寵·愛失去了?;?。 心中總覺得有幾分不妥,但是五六年帝王的·寵·愛讓她已經(jīng)失卻了最初的警惕,越發(fā)的洋洋得意。如果不是她在胤禛眼中一直是柔弱的形象,她說不準還真能越過皇后去。 只是因為她有著好的身世,所以縱然沒有皇上的·寵·愛也能夠有這后宮至高無上的地位??v然沒有孩子,卻依舊可以依靠身后的勢力將這后位做的安穩(wěn)。除了這出身,她年氏詩韻自詡不比她差些什么。 烏拉那拉向翊坤宮仿佛有所覺一般向翊坤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年氏被胤禛·寵·壞了,再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年氏。也是,在這時光中,誰能夠一成不變?歲月消褪的可不僅僅是容顏。 作者有話要說: 果真,在阿洛心中雍正要比劉徹高大上QAQ。。 23、清朝·雍正帝孝敬憲皇后(十一) 雍正元年五月十日,年貴妃誕下雍正帝即位以來第一子,賜名為福沛。 年貴妃看了床上的福沛一眼,她已經(jīng)失去了好幾個孩子,福沛這般狀況大概是很難養(yǎng)活的。她必須讓皇上完全打消將?;郾ё叩哪铑^··· 次日,福沛殤,在世時間不過一日。 年貴妃甚悲,帝親自撫慰。連遠在西陲邊境征伐的年羹堯都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年將軍的實力,加上其妹對帝王的影響力,一時兩人當真是風光無兩。眾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年貴妃僅剩的孩子福慧身上。 皇后至今無所出,年貴妃雖是漢人但身份地位無疑是最高的,又極得帝王的·寵·愛。沒有嫡子,那些主張立嫡的漢人大臣便更加偏向這位小阿哥。雖說雍正帝此時對熹妃所出的四阿哥弘歷極為重視,但是誰都無法預(yù)料以后。當年太上皇對理親王胤礽·寵·愛備至,最終登上皇位的不還是皇上? 雍正二年年羹堯?qū)④娢髭锎髣?,一時間風頭無兩,享譽朝野。胤禛親自封其為一等公,并賜其太傅頭銜。已是盛極。 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堯返京。帝甚喜,多加褒獎。而此時的年羹堯志得意滿,終于做出了胤禛想要他做的事。 胤禛看著面前攤著的兩幅畫,一副是烏拉那拉在藩邸時所做,當時他依舊身著親王服。另一幅則是他命極善書畫的大臣所畫,其中帝后并肩而立,龍鳳袍加身甚是威嚴。胤禛伸手拂過畫上烏拉那拉的容雅,最后的阻礙也將被他祛除。這后宮,本該只有一人尊。 原本因著這社稷江山,他容忍了另一人的存在。而年羹堯的價值,已經(jīng)僅限于此。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應(yīng)當毀滅。自此之后,他當然不必,為了年貴妃再讓容雅受人非議。她是當仁不讓的后宮之主。 年羹堯第二次進京,越發(fā)不知道收斂,高傲之至。而雍正帝對他的諭旨中,也終不再是褒揚的話語,處處帶著警告。只是,無論男女,被·寵·壞了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樣。所以,這世界上有一個名詞為——‘捧殺’。 年氏看出了胤禛對年羹堯的不喜,多次為兄長求情,終是被帝王厭棄。因心傷身體更是每況愈下,藥石無效。雍正帝三年十一月,年貴妃病重,冊封為皇貴妃。 烏拉那拉這是第一次在年貴妃纏·綿病榻之后踏入翊坤宮,胤禛多次以怕過了病氣給她的借口拒絕她的探望,此番至此也是因為年貴妃的邀請。 病床上的人面容蒼白,身體越發(fā)的嬌弱無力,帶著美人遲暮的凄美。烏拉那拉站在床前良久,年氏這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床畔的人,唇角艱難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沒有人知曉她們說了什么,幾日后皇貴妃逝世,謚號敦肅皇貴妃。 同年,皇后烏拉那拉氏病重。 烏拉那拉靠在床上,面容越發(fā)的蒼白,唇邊出現(xiàn)了一絲鮮紅的血跡。她的眼眸卻依舊沉靜如水,拿著一旁準備好的拭去。她早就知曉,這具身體的壽命怕是還不如那歷史上的孝敬憲皇后,她最初走出的那一步當真是傷了身體。 看著中指之間那金色的紋路,眼眸中的光芒明明滅滅,最終消散的無影無蹤。 就算不知結(jié)果如何,她還是要賭上一賭。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放手,她不知曉何時才能得到這帝王心。 除了身體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