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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饑餓的野獸,擇物而噬。 “臣明白?!崩咸t(yī)看了一眼周身彌漫著低氣壓的帝王,在心下不由的嘆息。他這個年紀,見慣了這皇宮中大小主子的生生死死,確實第一次見這么一個魂不守舍的帝王。希望這位娘娘的死,不會在這朝中掀起太大的風雨。 不過是幾刻鐘,但是在劉徹的感覺下卻是那樣的漫長。漫長到他似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與他交握的手指越發(fā)的冰涼,脈搏跳動的越發(fā)緩慢。終于等到了老太醫(yī)親自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他迫不及待的將漆黑的藥汁飲下一口,唇貼在那依舊不斷溢出血液的唇瓣上。血腥的氣息與中藥的苦澀夾雜在一起。 “皇上,請服下這個。”老太醫(yī)連忙拿出一粒藥丸,若是這帝王因為喂藥中了毒,任何人都無法擔當起這個責任。 劉徹將藥丸吞下,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陳阿嬌的容顏。不愧是延命的藥物,只是剛剛服下,那唇邊溢出的血液越發(fā)少了幾分,劉徹擦拭了幾下,陳阿嬌的面容上便看不到任何的血跡。唇瓣比往日要紅艷幾分,臉頰上也帶上了暈紅的色澤。明媚妖嬈的樣子,一如酒醉的美人兒,一如那毒藥的名字——‘醉紅顏’。 “你們都退下?!?/br> 郭舍人拉著不愿意離去的閔谷走出了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 劉徹不顧兩人身上的鮮血,懷抱著陳阿嬌躺在了床上。視線一遍一遍的描述著陳阿嬌的五官,仿佛要鐫刻入心底一樣。手臂緊緊攬著陳阿嬌的腰肢,兩人的心臟部位幾乎貼合在一起。一個力道強勁,一個微弱,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 阿嬌姐,能再次這樣靠近你,真好··· 劉徹努力的讓自己唇角勾起,面龐上浮現(xiàn)出的笑意卻不比哭泣好看幾分。一向面對再多困境都沒有展現(xiàn)自己脆弱的帝王,眼眶不由得留下了眼淚。笑著哭泣,一如曾經(jīng)陳阿嬌做的那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為同一段糾葛的感情,做出了相同的表情。 于國,他或許是一名稱職的君王。但是對于陳阿嬌來說,他卻是真真正正的負心人。阿嬌姐,為何連一個補償?shù)臋C會都不能給我,為何要做到這般決絕。 或許在一開始他不知是什么藥物,但是看到這幅嬌艷的容顏又怎會不知。他也是在這宮廷之內(nèi)度過了二十余年的人。醉紅顏,醉夢紅顏。阿嬌姐,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其中可有我的身影? 在劉徹看不到的地方,陳阿嬌左手中指上的光芒越來越勝,與此同時陳阿嬌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沉寂··· “你們這些奴才統(tǒng)統(tǒng)讓開?!辈贿^是離開了幾個時辰,劉嫖便已經(jīng)接到了宮中的消息。長門宮召喚了太醫(yī),劉徹在長門一直未出,阿嬌已經(jīng)命不久矣。劉嫖怎么還能做的住,連夜便進了宮,卻被擋在房門之外。僅有一墻之隔,她便能夠看到阿嬌,怎能不怒。 “公主,皇上說了,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惫崛吮M職盡責的攔住了劉嫖的腳步,雖說皇上并沒有明說,但是確實是這個意思沒錯。 “阿嬌是我的女兒,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為何不能入內(nèi)?!”劉嫖看到一旁哭的雙眼發(fā)紅的閔谷,心下一滯。 “公主···”郭舍人向周圍的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依舊沒有任何準備放行的意思。 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雖然并不算太過響亮,但是卻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劉徹一身帝王的衣物,而他懷抱中的人也是一身鳳凰欲飛的圖案。龍鳳交織在一起,道不盡的和諧。卻因為那彌漫在周身的血腥氣息,透漏出幾分哀傷。 劉徹的面龐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時不時的低頭看著懷中人。只是那眼眸深處卻是散不去的死寂。 “皇上···”郭舍人第一個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陳阿嬌的身形幾乎被劉徹整個包裹在懷中,讓他看不清晰,但是那無力垂下的手臂似乎已經(jīng)昭示了最終的答案。 而劉嫖更是仿佛受不了這個打擊一般,在看到陳阿嬌面容的時候便暈了過去,被侍衛(wèi)攙扶著送入長門偏室。長門一賦,帶給她的卻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阿嬌,是母親錯了,母親害了你啊。 “朕要帶皇后娘娘回宮?!眲剡@般說著,徒步向著長門宮外走了出去,連皇上的御輦都未曾想起。 “回宮,皇上要帶著娘娘去哪兒?椒房殿是皇后的宮殿,娘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皇后。宣室殿是帝王之所,娘娘可是‘惑于巫蠱’的罪人,戴罪之身怎敢玷污?在這皇宮之內(nèi),真正屬于娘娘的只有這長門宮而已?!?/br> 閔谷的聲音近乎刻薄,似乎忘記了所謂的地位尊卑。她的娘娘大概在之前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自己的結局,否則又怎會忙著在絲帛上書字?;噬暇烤棺隽耸裁?,讓娘娘絕望至此。就算是必死之路,也不躲不避? 原本想要將陳阿嬌帶走的劉徹停下了腳步,抱著陳阿嬌的手指有幾分顫抖。 “皇上曾說過金屋藏嬌,現(xiàn)在那座金屋在哪?娘娘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準備放下的時候,你為何又出現(xiàn)打攪娘娘的生活?!边@是她早就想要說的話,今日終于可以當著這帝王的面說出口。閔谷不怕死,只是怕死在娘娘之前而已。 閔谷輕松的將陳阿嬌的身體從劉徹手中奪了下來,她從不知曉,她高傲尊貴的娘娘的身體竟然這般瘦弱。 “皇上,是你親手害死了娘娘。” 劉徹仿佛失了魂一般,保持著抱著一個人的姿勢,視線隨著陳阿嬌的遺體移動。 閔谷垂下眼簾,讓身著皇后服飾的陳阿嬌靠在自己身上。拔出陳阿嬌的發(fā)簪,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了梳子,為她梳上了一個少女的頭型。 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陳阿嬌漆黑如墨的發(fā)絲,“生不同·眠,死不同xue。皇上,這才是娘娘的心愿,但愿你能讓娘娘遺體得安。” 閔谷直接讓陳阿嬌躺在地上,劉徹在陳阿嬌的額頭靠近冰冷地面的之前,便彎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閔谷從頭上拔下自己的簪子,將眾人眼中的警惕收入眼底。將簪子尖銳的一面對著自己,向著喉間狠狠刺下。看著陳阿嬌依舊嬌艷如畫的容顏,唇邊帶著淺笑。娘娘,閔谷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您已經(jīng)不再眷戀皇上,定然不愿他打攪你死后的安寧。但是黃泉路太漫長,一個人走未免太孤單,奴婢來陪您。九泉之下,奴婢依舊可以為您梳您最愛的發(fā)髻,依舊可以為您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