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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冷?” 項景昭此時談完了正事,也沒個正經(jīng)樣子了,一腳抬起踩到床沿,自己側(cè)身躺下懶洋洋地說:“冷?就這我還嫌熱呢!你瞧我這手心都快燒起來了!” 杜生笑了:“少爺火氣咋這樣旺!往日就是這樣的?” 云起替著回答:“往日雖然怕熱,也沒到這個份上,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 杜生忙道:“若是反常,真得找個大夫看看,別是生什么病了?!?/br> 項景昭擺擺手:“我就盼著大夫能給我一池冰水,叫我泡在里面養(yǎng)病才好?!庇纸又鴦倓偟脑捳f,“你既說外面是涼快的,想來外面的行人市集也沒變少吧。” 杜生一拍腿:“如何變少了?反倒增多了呢!如今正是各樣瓜果上市的季節(jié),人都爭著買些東西屯回去,若晚了,等到天真熱起來,那時想買東西,也少有人有經(jīng)歷去開店了,早跑鄉(xiāng)下涼快去了。 項景昭點點頭:“我平日里這個時節(jié)便極少出門,倒不知道外面竟是這樣的狀況。那依你這樣說,現(xiàn)在動作反而是最好的時候了?” 杜生笑:“可不是最好的時候,再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好的了?!?/br> 項景昭沉吟一會:“只是這波宣傳過后,正巧趕上盛夏的淡季,可如何是好?” 杜生倒沒想過這個問題,猶猶豫豫道:“我們也都宣傳過了,即便到了淡季,也能賣出去幾輛吧?” 項景昭搖搖頭:“我們花了這樣大力氣弄這樣的事,就是為了一舉擊中,趁著他們的好奇心,狠賣上幾輛。若是正巧碰上淡季,別人出行少,買車的自然也少。需知宣傳最忌中途打岔,一打岔,人們的熱情一減退,要再提上來,就難了?!?/br> 云起這半天聽他們說話,便鮮少插嘴,只因兩撥人理念不同,在他看來,若是只賣給大戶人家,哪里需要考慮什么淡季,不論春夏秋冬,那些人興致一上來,總會來買的。 此時聽了這話,又想勸項景昭打消將車賣給下層人的主意。 項景昭搖搖頭制止了他的話頭,兀自凝眉苦思著,杜生也沉默下來。 他是一直在底層社會摸爬滾打上來的,對人心最為熟練,因知項景昭說的不無道理,可是要叫他想出一個法子來,卻也無計可施。 總不能強迫著別人去買吧? 如此一來他又懊惱了,若是自己辦事利索些,早一個月過來部署,便不會在銷售期撞上這樣尷尬的季節(jié),自然也能賣得更多了。 正自我埋怨著,突然聽到一直沉默著的項景昭一拍腦門,大叫一聲:“有了!” 杜生與云起忙看過去,只見項景昭兩眼放光,顯然已想到自以為絕佳的主意了。 兩人不由奇了,在他們看來此時已是無路之時了,最好的辦法便是將銷售期延后,拖到十月中旬,天氣既涼,秋高氣爽,又兼豐收季節(jié),人來人往總會熱鬧些。 但是這個法子因是行的推遲之法,斷不會叫項景昭興奮起來的。 云起因緩緩得問:“少爺想到的主意,可是要挪到十月再宣傳?”因若是挪到十月,還得注意避開秋收,那時正農(nóng)忙,怕也沒誰有功夫來cao心這自行車的銷量。故而他還得再提點幾句。這是個法子,卻不是絕佳的法子。 誰知項景昭卻搖了搖頭:“拖到那么久,我都等不及呢!” 杜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問:“既不行這拖字訣,還有什么好法子?” 項景昭抿著嘴皺眉又想了一會,慎重地說:“我們也不用非要就百姓們的習(xí)慣,我們?nèi)粢晃兜刂恢舷M者,若是消費者腳步過慢,反而會使我們作繭自縛?,F(xiàn)在既然我們已經(jīng)超前百姓一大步,自然得主動出擊,讓消費者強行接受我們的主意。” 這個“強行”用得霸道得很,兩人不由擔(dān)心起來。如今雖說商人的銀子比尋常人多得多,但是畢竟吃的是百姓給的飯,這個時代雖沒有“顧客是上帝”這句話,但商人們心中早已有了這種意識。 平時他們或許說話硬氣些,但到了做買賣的時候,誰敢真惹了百姓?即便百姓懷里只揣著一個銅板,那也是商人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 項景昭看出兩人的疑惑,笑道:“我雖是要用強,但又不是損他們的利益,這不過是個雙贏的法子罷了。” 云起說:“說了這半天,我也只聽你說了許多空話大話,具體法子又是什么呢?” 項景昭便尷尬地一摸腦袋:“具體法子我還未想出來呢,不過是想出來個大概罷了?!?/br> 杜生一聽這話,嗨了一聲,頹然躺進椅子里,大手一擺:“我當(dāng)你真想出什么法子了呢!” 云起看到他這樣不知尊卑,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項景昭也不服氣:“我說的沒想出具體法子,只指的是沒將這事的細節(jié)章程想完善,大體框架我可是已經(jīng)想好了的!” 杜生瞇著眼睛看他:“那你倒說說,這大體框架是什么?” 項景昭看他一眼,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道:“先不同你說,我去跟高家少爺討個主意再說?!?/br> 這會子他倒不嫌熱了,匆匆叫人套了馬就要往高府趕。 ☆、第一百二十章 起興致命探云鵲,高維達身陷嫌疑 卻說項景昭想到了法子,卻需要同高云長商議,且不說是什么法子,只道他不顧暑熱,驅(qū)馬要去高府。 下人們也只得陪著他走。 快行到門前,距高府不過兩條巷子的時候,項景昭的眼睛卻定住了。 原來他瞧見前面一個女子的身形倒像是熟人。 那女子本是低頭走著,許是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先是一愣,猶豫片刻才上來給項景昭行禮。 原來是高云長的通房丫頭,云鵲。 項景昭挑了挑眉:“這都將到飯點了,去做什么呢?” 云鵲福身回:“家中有些事情,剛剛才遣人來尋我,這才趕著這個時辰出去?!?/br> 項景昭點點頭,抬抬下巴說:“既如此,你快去吧?!痹迄o忙又福了福身才走。 待她走出十余步,項景昭彎腰同墨軒說:“找個穩(wěn)妥點的人跟著她,看她是去哪里的。” 墨軒側(cè)眸看了他一眼,暗想自家少爺真是跟人跟上癮了,先頭就叫他注意著云起,后又叫人注意著王姨娘,現(xiàn)在連高云長的通房都要注意上了。 因這事確實有些不厚道,前兩者還是自家人,盯著也就盯著了,這云鵲卻是高家人,若是盯著盯著,反盯出高家的辛密事,可如何是好?因而猶猶豫豫地提醒了項景昭一句。 此時又上哪去找穩(wěn)妥的人,項景昭出門總愛只帶一個下人,還不是得自己跟著去?想來墨軒也是怕項景昭身邊離了人會出什么岔子,所以才這般猶豫。 項景昭點頭:“也沒叫你跟多緊,只是看看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