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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碎弄成rou醬喂給貓食用,至于另一只死掉的,尋個地好好埋了就是。 待問需不需要討些羊奶,項景昭搖搖頭:“……怕它吃壞了肚子,就不好了?!?/br> 只因他以前記得小貓腸胃尤其嬌弱,吃牛奶恐會引起腹瀉,所以才否了這個提議。 好在這只小貓眼雖還未睜全了,卻不如它兄弟那般體弱,真叫起來也是有幾分中氣的,項景昭院中的幾個人見小貓漸漸恢復了活力,心里十分喜歡。待中午項景昭下學歸來,匆匆陪著老太太吃過午飯,又跑回來看顧小貓,十分用心,連午覺都不肯睡了。 小雀兒勸說幾次無法,正巧云起過來了——因項仕鵬不許項景昭再去王姨娘院中,他每日便如往常一樣,中午皆過來午憩——忙求了云起去勸。 云起也不含糊,只說八個字“來日方長”、“月盈則虧”,項景昭便如醍醐灌頂般,老老實實地上了床。 又在床上纏著問了云起好些個問題,如:“兒時的家在哪?”“可有養(yǎng)過貓?”“喜歡什么動物?” 如此這般問題不下十余個,云起先還能好好回答,慢慢的聲音便輕下來了,過一會完全沒了聲音,項景昭扭頭一看,竟真睡熟了。想起他說的“在這書房才睡得熟”,不禁莞爾,因而噤了聲,也閉目睡去。 ☆、第三十七章 二叔初出手,高府遇歹人 月黑風高殺人夜。 一抹劍嘯劃破寂靜長空,高家府邸正酣睡之際,打更的一聲尖叫將高家眾人喚醒,先是守夜的護院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抓賊!”先提刀奔了出去,后又有從睡夢中驚醒的眾人,慌忙中拽起一件外袍披上,還有那溫柔鄉(xiāng)中正纏綿的人,也都嚇得拽起褲子,邊走邊系著腰帶。 眾人呼啦啦出了院子,七嘴八舌地問是哪里遭了賊,也有問打更的怎么了,怎叫得那樣慘? 終于有人指出了明路:“賊人往大老爺院中去了!”眾人皆驚出一聲冷汗,來不及挽起鞋跟,趿著鞋就往正屋跑,有府里的老人邊跑嘴里還念叨著:“作孽哦,大老爺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呦!” 待一呼啦地擁到正院,還未進院門,從正屋里突然扔出一個人來,“砰”得一聲砸在地上,正落在高府二當家腳邊。 再從正房負手走出一個少年,眾人定睛一看,這不是大少爺嗎? 高云長攥緊雙拳緩緩走下臺階,在二當家前面站定了,才擠出一抹笑容:“二叔……” 高維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高云長踢了踢腳邊人,說:“二叔不都看見了嗎,高府進賊,直襲我長房正院。所幸我今日因山西分口那邊有些主意拿不定,要來找父親討教,正遇到這賊人,否則,今日會出什么事,足可以想見了?!?/br> 又喝來人:“快把這賊人拿下,給我狠狠撬開他的嘴,務必要把幕后指使揪出來!” 高維達還未說話,身后一矮小幕僚先竄出來問:“大少爺這話倒有趣,先只是喊抓賊,如今卻說起幕后指使了,叫人聽著,心里也不舒坦?!?/br> 高云長乜斜著看他一眼,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笑,高維達老臉一紅,反手先抽了那矮子一巴掌,怒道:“如今大哥是這樣的光景,早有各方勢力盯著我高家不放,今日賊人來襲,你當真是想偷幾件珍寶出去的嗎!” 那矮子挨了打,捂著臉唯唯諾諾退到后面,直說自己糊涂了,望二當家恕罪。 高云長只冷眼看著,見這邊消停了,才向眾人拱了拱手,高聲道:“家父只是略受了些驚嚇,里面有姨娘照應著,并無大礙,小子先謝過各位叔伯前來相助,如今夜深露中,大伙兒先請回罷,待明日小子整出個章程,再與各位細說?!?/br> 眾人又問了幾句,慢慢便散了,高云長又吩咐手下人:“塞了嘴,別讓他尋死,扔柴房里去?!?/br> 有人問:“大少爺,不審一下嗎?” 高云長冷笑:“不用審,也就他一個了?!?/br> 說著甩袖進了屋,仔細關了門,姨娘正端了空茶杯往外走,看他進來,稍稍福了福身,他便也不進去了,只抬抬下巴問:“可好些了?” 姨娘回:“沒什么大礙,老爺子心里明鏡兒似的,前兒覺得那邊的語氣不對,都料得到呢。倒是少爺,沒必要為那檔子人生氣,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他們的去處呢!” 高云長冷笑:“天在看?若天真在看,五年前就該收了那幫畜生!” 屋里傳來一聲咳嗽,二人忙都噤了聲,自退出來,不在話下。 第二日高府進賊的事已傳遍睦州府,項景昭聽了消息忙趕過來,可巧這邊高云長議事歸來,兩人攜手進了書房。 高府的事項景昭并不太清楚,只知道高云長常年跟著他二叔跑漕,他父親雙腿殘疾,但依然把持著高家大權。因為高父雖是一把手,卻實在構不成什么威脅,所以多年來一直平平安安。 若不是昨日高云長湊巧在長房中,不經(jīng)意間叫刺客得手了,高父身死,聽著是高維達得的好處最大,其實不然。 人人只知高家高維達,卻不知高家還有個大當家,全因高維達常年奔波在外,識得的人自然多。而高父深居宅院,做的是運籌帷幄的大計,可謂幕后英雄。高家缺了這兩人,總要失去一半的實力,所以如果真是高維達下令偷襲高父,實在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得不償失。 高云長還在屋子里踱步,項景昭被晃得心煩,叫他坐下,仔細同他分析了利弊,誰知高云長聽了卻更冷笑連連,竟是不信。 項景昭愕然:“你二叔總不是傻子,這樣的算計他能沒有?若真除了你父親,他雖坐的上一把手,權利反而沒有現(xiàn)在大,若換做你,你會這樣做嗎?” 高云長猶豫片刻,才重嘆一口氣,與他交心談起來:“本來這種事情,我是決計不會叫外人知道的,可是如今我里外都沒個幫手,四面楚歌,實在焦心的很。況我素知你為人,不是那多嘴多舌又多陰謀詭計之人,所以今日偷偷與你說了,也不望討什么主意,主要是憋著實在難受……” 項景昭忙點頭做傾聽之態(tài),高云長醞釀片刻,這才接著說道:“我往日常跟著二叔跑漕,感情也還算好,那時父親也想到高府缺他們兩人都是不行的,所以對二叔格外放心。也是天不絕我長房,叫我聽著了那惡心事?!?/br> 項景昭忙按住他的手腕,低聲問:“你是說,你親耳聽到你二叔意欲謀害你父親?” 高云長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親耳聽到!我是真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五年前父親腿疾復發(fā),這才隱居幕后,你卻不知道,我父親這條腿,就是年輕時為救二叔才傷的。若沒有我父親,哪有他今日!” 項景昭卻在思考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