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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午飯?” 王姨娘看到他,再沒了最初用審視的眼光打量他的神態(tài),恭恭敬敬地說:“夫人那里還有些活計,便留我坐了會。” “哦……”項景昭挑挑眉,后院這些女人的斗爭,他還真沒心思摻和,所以只是點點頭,并不多話。 下午女先生叫了項景昭去問棋譜,項景昭一拍腦袋:“哎呀,我給忘了!” 頓時把先生氣個不清,扔了本棋譜給他讓他背,還說棋路不背熟今兒個就不許下課! 嘖嘖,變著法兒地拖堂??! 項景昭苦著小臉背著,卻不想才過了一刻鐘就跑去找先生了。 “背會了?” “背會了?!?/br> 女先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擺了棋局檢查,果然會了,書中講過的招式背地一個不落。她眼睛抽了抽,再看項景昭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更氣了。 有如此好的腦瓜卻不好好學(xué)習(xí),暴殄天物! 這可不就是項景昭前世寫照嘛?明明聰明得緊,心思卻從不在學(xué)習(xí)上。高中時不好好學(xué)數(shù)理化,偏愛往那木匠堆里湊,做一個個小玩意玩的不亦樂乎。 到了高三,一時興起,突然愛上了英語,于是一頓發(fā)奮圖強,最后竟以理科生的身份考上了英語專業(yè)。 可真到了大學(xué)她卻又不消停了,竟撿起了高中就學(xué)的化學(xué),偏愛用各種亂七八糟的材料試出亂七八糟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若她學(xué)有所成也就罷了,偏偏她樣樣都學(xué)不精,只玩?zhèn)€表層,等勁頭一過,便轉(zhuǎn)頭扎進新玩意兒里。 而她的父母也任性,女兒想學(xué)什么就讓她學(xué),開心最重要嘛! 如此一個懶散自由之人,放在古代被“嫡長子”、“繼承人”等名頭壓著,家里長輩也嚴(yán)肅得很,全沒有前世的逍遙樣,項景昭這么一個樂觀性子,每日也被壓得長吁短單,整個人愁苦了好幾分。 目前項景昭也就對畫畫感興趣了,至于那琴……琴弦勒得他指頭生疼,他便也興趣缺缺了,如今只靠他那比常人多一點的音樂天賦死撐,才沒有被女先生罵的個狗血淋頭。 等磕磕絆絆下了棋課,項景昭忙蹦蹦跳跳地往隔壁何風(fēng)的院子竄過去。可惜兩堂課中間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何風(fēng)這會子還沒來呢。 雖說這是他的住所,可何風(fēng)一天中總有大半的時間不在此處,項景昭又想起前幾天在“金屋”看到的畫面,嘖嘖搖頭:“年輕人啊,要節(jié)制??!” 小雀兒以為他在跟她說話,從門口探頭進來:“少爺說什么?” 項景昭擺擺手表示無事,坐在他常坐的位子上,想了想,用細筆勾勾畫畫,不一會,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大頭老爺形象便躍然紙上。 項景昭竟是玩起了漫畫。 如此在同一張紙上又勾勒了幾下,他眼睛一轉(zhuǎn),靈感突來,忙取了張新紙,細細描繪。 漫畫本就不需過多筆墨,項景昭基本功又扎實,不一會這畫作便成型了。 畫上卻是兩女子的形態(tài),本是都安安靜靜地站著,可那兩女子頭上冒出的一朵蘑菇云里,那里的女子卻面目猙獰互相對罵,唾沫橫飛,張牙舞爪,看著也有幾分趣味。 漫畫本就是淺顯易懂的東西,項景昭這畫要表達的東西更是一目了然。他滿意地點點頭,想著這樣的手法不知能不能跟何風(fēng)邀邀功。 漫畫也算是一種流派,線條簡單夸張,寥寥幾筆便能道盡心里無數(shù)事。項景昭直覺畫上了癮,又另尋了張紙,畫起那日青樓所見。 大堂上坐著寥寥數(shù)人,屏風(fēng)后女子擠在一處,推推搡搡,有男人探著腦袋望向屏風(fēng)一臉yin蕩。 那日所見不過是漫畫的一個背景,他也是由著這背景發(fā)散思維,不知怎的畫就變成了這樣,多是因為他前世所看所想。 不過何風(fēng)見了這畫,又聯(lián)想起前日與項景昭的不期而遇,面上燙得厲害,心里暗暗發(fā)怵:“難不成那日讓項景昭看了什么不該看的?紅姑做事也忒不細心了!” 正想著,項景昭回身見到他來了,忙鞠躬,說了聲:“先生來了。” 因何風(fēng)本就離得近,如此一鞠躬,兩人間更顯局促。何風(fēng)之前的心情還未平復(fù),此時便覺有些心虛,咳嗽一聲道:“畫什么呢,上課了都不知?” ☆、第十四章 描筆繪好景,廟會尋熱鬧 項景昭還真不知道時間過得竟這樣快,但他反應(yīng)也快,忙嬉笑著解釋說,畫著玩兒呢!又把他最開始畫的毫無意義的幾個漫畫人物呈給何風(fēng),討好道:“你看看這種畫法怎么樣?” 項景昭從來不叫何風(fēng)老師,何風(fēng)也從來沒計較過。 此時何風(fēng)接了畫,看上面的人物眼睛鼻子并不傳神,也用不到什么技巧,不過想起項景昭后來畫的那副“青樓圖”,覺得用這樣的手法作畫也是新奇,淺顯易懂,便點頭稱好。又說:“登不了大雅之堂?!?/br> 項景昭點頭同意——達官貴人皆講究內(nèi)涵,這種孩童畫法確實不能入了他們的眼。自己也只是閑暇時間胡亂畫畫,也沒指著這漫畫獲利,權(quán)當(dāng)樂趣罷了。 這日教完課,何風(fēng)卻沒像往常一樣溜走,項景昭眼神一亮,忙拿了之前積攢的畫作上前討教。 何風(fēng)原是想就前日之事做出個解釋,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就被項景昭一堆問題砸暈了頭。 他慢慢跟項景昭做了講解,心里也對這個學(xué)生重視起來。 何風(fēng)雖窮困,一身畫技卻是讓人贊不絕口,他雖還年輕,可畫中意境斐然,與一些當(dāng)代大師相比也不落下風(fēng)。 畫畫這東西,雖說可勤能補拙,但其中天賦也是不可或缺的,何風(fēng)便是二者皆有之人,他的畫技能達到如此成就也并非偶然。 再說他當(dāng)項景昭老師時,也是看出了項景昭的聰慧,不過他秉承孩子不能太壓著的理論,并未對項景昭有太多要求,況項景昭的畫技在他看來,已經(jīng)比同齡人超出太多。 他深知基礎(chǔ)的重要性,所以不急著催項景昭,而是打算慢慢磨練他。 不過項景昭從小手就比別人穩(wěn),線條畫直畫圓皆可,如何風(fēng)布置的幾副畫景的作業(yè),項景昭不僅能做到臨摹,還能添些巧思讓畫更靈動。 這些且先不提,如今項景昭又過來問他很多技術(shù)性的問題,何風(fēng)從不曾想項景昭竟能領(lǐng)悟到這么深的層次,這些東西他原本還想著過段時間再教給他呢。 這么想著,何風(fēng)也忘了留下來的本來目的,仔細教起項景昭來。 如此磨蹭著就到了晚飯時間,小雀兒催了兩次,項景昭才戀戀不舍地告辭,實在是跟何風(fēng)討教太過癮了,自己的問題還沒說全他就知道自己不解的地方在哪,他的解釋還沒說全自己就全然領(lǐng)會其中意思。這種感覺,真是暢快。 飯桌上,項景昭都是一直帶著笑的,項仕鵬看得頻頻挑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