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她訕訕地問:“你很急著學會這門外語?” 談昊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是?!?/br> 舒服深感重擔在肩。 以今天的學習狀況來看,她的教學情況不容樂觀。 要想速成,有點難度。 誠實的舒服,小心翼翼地說出事實:“南非語不好學,你要有心理準備?!?/br> 拐著彎地提醒他不要太抱希望。 談昊一挑眉頭:“舒老師是質(zhì)疑自己的教學能力還是懷疑我的學習能力?” 一句話,噎死人不償命。 舒服咳了咳,盡量擺出老成的樣子,“不是啦,只是南非語相對于其他小眾語言而言,并不是那么容易入門?!?/br> 談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學語言,最好能在一個良好的語言環(huán)境下學習,將其運用到現(xiàn)實生活中,掌握的速度也會快很多?!?/br> 舒服贊同他的說法,“過去我為了更好學習這門語言,也曾去南非留學一年,語言環(huán)境確實很重要?!?/br> 談昊微微一笑,“我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特地跑到南非去,要不這樣,舒老師替我創(chuàng)造交流環(huán)境?!?/br> 舒服高興地應下來。 為學生服務,是老師的職責。 回家的路上,吹著晚風,舒服靠在公交車窗邊,慢慢地回味今天的教學。 她想起談大佬那張紅透的俊臉,納悶他喝了什么酒,一點酒味都沒有。 還有最后結(jié)束時的對話。 創(chuàng)造交流環(huán)境? 怎么創(chuàng)造? 等她回到宿舍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一瞬間,腦子里靈光一閃,整個人愣住。 談大佬,不會是要她每天都定時和他用南非語聊天吧? 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屏幕亮起,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舒服毫不猶豫地掛斷。 半分鐘后。 電話再次響起,仍舊是剛才的號碼。 誰啊? 舒服遲疑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慢悠悠傳來談大佬的聲音,“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現(xiàn)實中遇見過這種男生沒有,表面霸道酷炫,內(nèi)里嬌羞得不行,嗯,談昊就是這種。和舒服待在一起喜歡得不行,卻又無法控制地害羞,為了不被看出來,只好假裝很淡定很冷酷。 最近好迷這種男孩子(*?ω )? ☆、第 9 章 舒服從床上蹦起來,手機一摔,不湊巧,“咯噔”一聲順著床縫掉下去。 這瞬間,舒服仿佛聽見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是她去年才買的新款手機啊…… 寢室關(guān)了燈,今天甘甘不在,只有她一個人在。 黑漆漆的一片,手機屏幕沒有亮起,通話仍舊繼續(xù)中。 “舒老師?” “……舒小姐?” “舒服?!?/br> 電話那頭依稀傳來他的聲音,大概是在疑惑,聲音忽輕忽重。舒服摸黑爬下床,仔細辨認聲音傳來的方向,手忙腳亂,怕被誤會沒禮貌,急得高呼一聲:“我在呢。” 窗沒有關(guān),風緩緩一陣吹進來,透著籃球場邊香樟樹的氣味。若是仔細聽,還有拍球吆喝的聲音。 夜晚十點半,對于精力旺盛的新生而言,只是狂歡時間的開始。 舒服急得團團轉(zhuǎn),終于在靠墻書桌的角落里,找到了沾了灰的手機。 一按home鍵,屏幕重新亮起來,滿是碎痕。 尚未發(fā)放的工資,又多了一項要承擔的任務。 舒服痛心疾首,恨不得拿頭撞墻。 她憂傷地盯著手機,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通話沒有結(jié)束。 剛才那么安靜,還以為他早掛斷了。 舒服試探地對著手機小聲道:“談校長?” 幾乎是立馬傳來他的回應:“嗯,我在。” 音量鍵自動放大,他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舊寢室沒有空調(diào),夏夜的燥熱,只能靠吊頂風扇驅(qū)散些許。 她坐在椅子上,額頭滿是汗,期盼地盯著風扇,只希望它能再給力點。 “剛才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找手機,沒能及時回復?!彼裏岬弥贝瓪猓筲蟮貟伋鲆痪浣忉?。 “怎么了?”他似乎很有閑心聽她念叨。 舒服無力地哭喪:“一時手滑,摔了手機?!?/br> “……嗯?!?/br> 舒服勉強從悲傷的情緒中回神,問:“校長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事。” “……” 沉默片刻后。 “今天有什么作業(yè)嗎?” 第一次遇到主動要作業(yè)的學生。 舒服想了想,“有時間的話,將今天的發(fā)音多溫習幾遍?!?/br> “嗯?!?/br> 舒服想起上課時他的提議,創(chuàng)造交流環(huán)境。 今晚打電話,估計也是為的這個。 對于剛學發(fā)音的人來講,用南非語交流,稍微有點cao之過急了。 舒服將情況如實說出,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許久,他說:“總有能流利交流的一天,在那之前,請舒老師堅持每天課后督查?!?/br> ……是讓她每晚給他打電話的意思? “公司會為你報銷雙倍電話費?!?/br> 見錢眼開小財奴舒服老師立馬應下來:“好的?!?/br> 隱約聽見電話那頭輕微的笑聲,舒服以為自己聽錯,貼著耳朵靠屏幕上,卻聽到他干凈利落的結(jié)束語:“今天就到這,再見?!?/br> 舒服“哦哦”兩聲,連忙加一句:“再見,晚安。” 電話掛斷。 舒服看著碎了半邊的屏幕,貪心地想,要是手機也能報銷就好了。 蒼天啊大地,她得攢多少電話費才能再換個新手機。 有人憂傷有人歡喜。 掐斷的電波那頭,談昊放下手機,拿出錄音筆,點下播放鍵,往沙發(fā)上一躺。 她還不知道是他。 語氣里的恭謹與小心,聽得好想立馬告訴她,他就是那個誰。 錄音筆的聲音緩緩流淌,滿屋子都是她歡快明朗的聲音。 匿名聊天時,她是一個模樣。 現(xiàn)實世界里,她又是另一個模樣。 但無論是哪個樣子,不可否認的是,他都義無反顧地想要去靠近。 只是—— 過猶不及,事緩則圓。 他翻了個身,抱住枕頭,往沙發(fā)里挪了挪。 第一次喜歡人,怎么樣,才能知道,靠近的界限在哪里。 —— 大概是手機摔碎的原因,第二天上班都沒什么力氣。 為了不耽誤事,舒服抽空中午去了趟營業(yè)廳,將小卡換成大卡,掏出她八百年沒用過的諾基亞,重新續(xù)航上線。 跑了好遠才辦理的業(yè)務,結(jié)果到晚上卻發(fā)現(xiàn)完全白費功夫。 望著桌上擺著的手機包裝盒,舒服不敢相信地問:“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