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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手腕粗細的金色雷霆轟然降落,雷鳴之聲響徹萬里。陸修辰手中動作不停,身前五彩流光之團越發(fā)晶瑩剔透,周身幽藍光芒明明滅滅,白皙的皮膚漸漸變?yōu)榈{之色,如水如冰又如霧的水靈之體已然全力運轉(zhuǎn)。……當最后一道雷霆夾雜驚人天威驟然垂落,陸修辰全身靈光大盛,身前的五色流光分出五點靈芒涌入陸修辰的眉心,一道半圓形的五彩薄光出現(xiàn)在陸修辰頭頂,隨著雷劫的降落,散發(fā)出耀目之極的光彩。“成了?”感覺到天地氛圍驟然逆轉(zhuǎn),秋慕云猛地回頭看向陸修辰的方向。只見那劫云瞬息消散,五彩霞光綴滿天邊,鴻蒙仙音響徹萬里。天地靈氣涌動,朦朧細雨飄搖而落,一片褐色塵沙的引雷之地竟然長出無數(shù)靈植。靈植在雨幕中飛速的生長,不過片刻就已是百花齊放。而雨幕的盡頭,一座五彩仙橋緩緩浮現(xiàn),陸修辰立于天端,與抬眼仰視著他的秋慕云四目相對。陸修辰微微點頭,輕輕拋出手中煉制成功的封天源液,打出最后一道法訣。隨著那一縷靈氣的涌入,籠罩了整片天地的金色巨陣突然在霞光之后隱隱浮現(xiàn)。五彩的光團散成一縷縷金色的細絲,纏繞編織進入巨陣之內(nèi),金色的巨陣靈光閃爍,略顯暗沉的某些地方立刻恢復了燦金的色澤。確認封天之陣正在漸漸恢復,陸修辰側(cè)身對秋慕云微微伸手。秋慕云立刻喚回神嘆之靈,收起天炎劍,直接飛向陸修辰。此刻秋慕云體內(nèi)靈氣所剩無幾,強行使用本體獨創(chuàng)的術(shù)法,宿體的道念全部崩潰全身靈脈逆轉(zhuǎn)劇痛無比。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陸修辰已經(jīng)順利渡過五步雷劫,他們終于是走到了這一步。“我會去找你?!标懶蕹皆谇锬皆频亩呎f著,一只手緊緊地抱住他,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湛藍長劍。長劍直入秋慕云心口,透體而過。“我會等你……不過,你還真是喜歡這招……”秋慕云眨了眨眼睛,心底突然有一絲懼意,不過立刻就被他壓了下去。他用最后的力氣,讓紀斯年染血的雙唇,印在陸修辰耳邊的臉頰上,“你可不能讓我等太久……”“不會太久……”陸修辰低聲自語,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紀斯年手邊的銀絲,當那銀絲漸漸消散,又從另一端延伸至踏古仙橋深處的時候,陸修辰猛地松了一口氣。他整了整衣飾,理順了那些因為雷劫的淬煉,而有些紛亂的發(fā)絲之后,才縱身升高至踏古仙橋邊,抬腳一步穩(wěn)穩(wěn)的踏上了仙橋。一道仿佛來自遠古,又好似天外之音的鐘聲剎時響徹整個七水界。陸修辰踏上仙橋不過數(shù)息,天邊云端之上的踏古仙橋就重新隱于虛空。而萬萬里之外,寒山派首峰密室內(nèi),兩人一靈面面相覷,眉眼間都有些不敢置信的震驚之色。在墨蘇青和程煙身前,山靈的半身與一面小鏡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面懸浮在半空的古鏡虛影,虛影內(nèi)則是一副詭異的百花盛開圖。說它詭異,是因為那大片盛開的靈植之外,入目皆是塵沙。那地方正就是陸修辰渡劫的引雷之地,而紀斯年的尸體,也還血rou模糊的倒在盛開的花朵中,遠遠看去幾乎難以分辨完整的身形。“慕云他……?!”程煙盯著鏡面的目光簡直恨不得自己能一秒瞬移過去。“這……”墨蘇青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陸修辰會在最后關(guān)頭做出這般兇殘的舉動。如果不是秋慕云為他擋住那大量的敵人,陸修辰怎么可能安然渡劫,但看看他最后是怎么做的?!秋慕云明顯對陸修辰毫不設(shè)防,可結(jié)果竟是對方毫不猶豫的一劍穿心。那干脆利落的一劍,他們遠遠看著,都能感覺到心脈盡斷的痛楚,更別說已然耗盡大半靈氣,滿心喜悅的飛向陸修辰的秋慕云會是何種心情了。山靈借助仙器,調(diào)整神通視角,虛影內(nèi)的畫面飛速旋轉(zhuǎn),直至接近那仰面倒在花叢中,半身染血的修士。墨蘇青和程煙并不是認得紀斯年,可秋慕云剛剛不但用紀斯年的身體使用了他獨創(chuàng)的道念術(shù)法,更是喚出了天炎劍,所以此刻無論墨蘇青、程煙、或者山靈,都不會懷疑紀斯年并不是秋慕云。他們只會認為秋慕云當年飛升時出了某些意外之后,流落它域不得不奪舍延命。又因為某些無法詳解的原因,沒有回到寒山派,而是一直游歷在外,并且總在關(guān)鍵時候為他們提供有利的消息與資源。可陸修辰不是秋慕云的道侶么?就算秋慕云很可能無法再次飛升,但最多就是一個好聚好散,陸修辰怎么能在最后……“那人已經(jīng)死了?!鄙届`空洞平板的聲音,打破了密室內(nèi)好似凝固的時間。“這就是你要我來看的?!”從震驚中恢復的程煙柳眉倒豎,滿眼的怒火讓他周身的靈氣都有些不穩(wěn)。質(zhì)問過后,程煙突然冷笑一聲,沉聲道:“別說你也沒看出陸修辰狼心狗肺,我看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慕云在外打探消息說不定早就身陷險境,有了什么難言之隱,可你沒想著提供幫助,反而裝聾作啞享受白來的機遇,只為成就你七水界第一大派掌門人的威風?!”“比起能在當年一掌拍死陸修辰,我現(xiàn)在更希望自己從沒遇到過你?!背虩熣f著干脆甩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密室。從沒見過程煙發(fā)怒,并且還對他這般無禮的墨蘇青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才能解開程煙對他的誤解。他早就注意到陸修辰身旁的那個人很可能是秋慕云,可無論他怎么明示暗示,秋慕云都不接話,不承認自己是秋慕云。而他既然不清楚秋慕云究竟有什么目的,當然就不能冒然揭露秋慕云的身份,誰知道那會不會破壞對方的什么計劃。而且秋慕云和陸修辰送各種玉簡過來的時候,從沒有任何勉強之色,就算他們略有所求,比如想要看寒山派的古籍,他不是立刻就給了陸修辰令牌,隨便他看了么?怎么能算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再說秋慕云與陸修辰攜手相伴的畫面那般和諧默契,誰能想到陸修辰竟然包藏禍心,想要至秋慕云于死地?!墨蘇青扶著額頭,只覺得身心無力。他本想在秋慕云幫助陸修辰護法之時,讓程煙識破秋慕云的身份。而后陸修辰飛升了,七水界中的暗流也清理的差不多,程煙定然能勸說秋慕云回到寒山派。到時候有秋慕云在中間,他和程煙的關(guān)系也能有所緩和。可秋慕云竟然身隕,還是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