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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有委屈的情緒。明明早就做好過隨時被甩的心理準備……封真打開燈,小風嚇了一大跳。封真打量了他一會兒,盯著他濕漉漉的貓眼睛,忽的開口調(diào)笑了一句:“大眼兒賊。”“你、你回來啦?”“我不回來睡哪?”“你、你……”“你做什么壞事了嗯?還結(jié)巴?”“我、我……”封真逗了他一會兒,等小風怎么也“我”不出來了,他的聲音低了兩度,輕聲問:“想不想要?”“啊……”小風有點熱。封真微微笑著探過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將下巴搭在他的肩窩,呢喃般說道:“想不想zuoai?”話雖然是這么問,可動作卻已經(jīng)不客氣起來。小風愛他愛得要死,恨不得立刻被他干得死去活來,然而醋意橫飛之下他陡然受了如此的“安慰”,不由又來了自己無法掌控的情緒,他想要撒撒嬌,“你抱我?!?/br>“嗯?”小風臉漲得通紅,因為從來不懂得撒嬌,所以語調(diào)生硬,像是突發(fā)神經(jīng)?!澳恪菢?,抱我嘛……”封真不知他鬧哪一出,也沒細想他要怎么抱,一邊親吻一邊將他帶起了身。小風被他抱起了接吻,親的眼冒金星,一時也顧不上多說話。最后靠著墻,他被抱著深深貫穿。封真進入之后見他反應(yīng)強烈,似是恍然大悟了:“你喜歡這個姿勢?”小風又覺得自己委屈了,大眼含淚,默默望著他。封真愛他貓似的眼睛,笑著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他托著他的臀開始頂送,小風仰著頭狂亂之際,封真甜言蜜語也不吝嗇,“寶貝兒,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贝稳?,封真果真是將他公主抱了,樓上樓下打了個來回。Chapter27在啟程之前,封越也去打聽了解過一番狀況,得知曾經(jīng)前去援非的醫(yī)療隊不少,回來也沒誰缺胳膊少腿的,而如今西非局勢還算平穩(wěn),稍稍放下心來。他整理行囊,猜測非洲那種地方?jīng)]什么好東西吃,就不忘帶些耐壞的醬料食物過去。十月中旬,他登上從首都直達科特迪瓦的飛機上了路。幾日之后,按著事先記的地址尋找過去,卻是撲了個空。科特迪瓦往北臨馬里共和國,今年三月發(fā)生政變,原政府已被推翻,內(nèi)斗不止,傷殘者眾多,葉謙所在的醫(yī)療隊,早已自發(fā)分成了兩組,其中一組已經(jīng)離開科特迪瓦去往馬里將近小半年了,葉謙也在其中。封越在大汗淋漓中得知這一消息,險些暈厥過去,幸而醒來時一切如?!葲]戰(zhàn)火,也并非置身原始部落全然無法與人溝通。呼吸著雨季灼熱潮濕的空氣,他在乏力之中也使自己平靜了下來。馬里北部邊界,已臨近撒哈拉沙漠,醫(yī)療隊從南到北,最終在此地駐扎,成了當?shù)啬撩竦墓潭ň驮\場所。下午五六點的光景,葉謙提了一桶水在油布遮擋的帳篷下脫了上衣擦身,一年半的時間里,他已是殘的看不出了本來面目。皮膚原先是怎么也曬不黑的,然而在反復的被曬傷之后又大面積感染了一次,痊愈過后的皮膚再也不復往日執(zhí)著,他終于被一層一層地烤出了金桐顏色。長期耗費體力的奔波,也曾在槍林彈雨里救過人,蘊藏在皮膚底下的力氣化作了實物浮凸出來,肌rou上也不乏縱橫的傷疤。因為五官分明,身材原本就高的緣故,他有了幾分地中海白人的風格。將擦身后的一桶水舉高了沖下來,他擦凈頭臉,打著赤膊去準備晚飯。醫(yī)療隊十余人,各個國家的都有,靠英語作內(nèi)部交流,居住的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樓,一層作為診室,二層房間數(shù)量無法作到一人分配一間,資源有限,只能是兩三人擠一間。雖是不同國籍,但相處還算友善,與葉謙同住一間的分別是一名俄羅斯壯漢和一名烏克蘭青年,名叫伊萬和維克多。忙碌一天,穿著短袖襯衫的伊萬也露出疲態(tài),縱使是特種部隊出生,在長期百無聊賴和難熬的高溫之下,人也會不受控制得遲緩懶惰下來。熊一般跟著葉謙來到基地,他看到了一大片青蔥的綠色蔬果。維克多跟在后面,采了一只紅色番茄,靠著藤架露出散漫疏懶的笑,咬了兩口之后,眼睛不自覺地微瞇,神情變作了滿足。基地的土壤是經(jīng)過改良的,種什么蔬菜怎么種都是葉謙一手包辦,茄子萵苣耐旱,之后也陸續(xù)種了青菜黃瓜之類。三人皆如往常那般,并未覺出異常,葉謙蹲在地上用刀子割菜,赤裸的脊背浮凸起兩片蝴蝶骨。維克多吮凈手指上的番茄汁液,懶洋洋地審視著伊萬和葉謙,目光梭巡了一個來回之后,他將目標鎖定在了葉謙的背——性感的背,金桐膚色,流暢有力的肌理,傷疤更是讓人血脈噴張,偏偏還長著那么深的蝴蝶骨,憑添了幾分矛盾的脆弱。葉謙采摘完一籃子菜,不知是為何感覺耳根發(fā)熱。來到此地之后每天都熱,但耳根發(fā)熱的熱顯然是不太一樣,他在遙遠的記憶里想起一種說法,說是耳根熱,就代表有人在背后想他。三人一前一后回到小樓,葉謙走最前,伊萬和維克多在后面嘰喳交流。“你越來越像笨熊了伊萬?!本S克多評價道。“我的肌rou可不是白長的!能單手提起三百斤的東西!”對此回答維克多不置可否,伴隨著毫不客氣的嘲笑,他鄙視地說道:“我們可不需要單手提三百斤的東西,從美觀程度上來講,笨蛋伊萬,你真的很像熊?!?/br>“……”“尤其是在這么個美人的襯托之下?!?/br>兩人說的是俄語,但葉謙也能聽懂,然而他當做沒聽見,這樣的玩鬧時常讓他無以應(yīng)對,所以干脆不加入其中。這兩人并非是醫(yī)生,維克多還懂一些皮毛,伊萬卻是完全的門外漢,由大使館引薦,入隊時的身份是模棱兩可的,但與葉謙有過命之交,他能夠完全地縱容他們,醫(yī)療隊幾經(jīng)變動,三人卻從始至終沒有分散過,是個鐵三角。封越背著一個行李袋,行李袋中的食物一路被瓜分,最后只剩下兩瓶雞油味老干媽和他私藏下來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兩段真空包裝的蜜汁糯米藕。葉謙的步子陡然滯住了,在沙漠地區(qū)絢爛的晚霞下,他與來人四目相對,五秒鐘之后他輕輕地哦的一聲,笑了笑:“封越?!?/br>與此同時,他的心底深處卻翻起驚濤駭浪,知道了自己為什么突然耳根guntang。“你怎么來了?”他淡淡地問道。封越咽下一口唾沫,嘴唇干燥脫皮,他自己黑,看葉謙也黑,并且葉謙黑得比他更厲害,甚至黑過了自己的成俊表哥。辨認了那么幾秒鐘,他確認了這是葉謙。想過再次相遇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