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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了。封真說:“你怕胖的話零食應該少吃。”“戒不掉。”“一天三頓主食吃飽了,就會對零食失去欲望。”小風問道:“封真,你今年多少歲數(shù)?”“二十八。”他放下筷子,已經完全不想吃飯了,躍躍欲試地走到那臺三角鋼琴前,他問:“擺設?”封真覺得他的思維太跳躍,一時也懶得回答?!坝绣X人哪!真是奢侈?!?/br>封真“哈”地笑了一聲,抽紙巾擦了擦嘴:“論小提琴我是比不上你,但論鋼琴我可以做你老師。”小風看了他半晌,末了問:“封真,你看上了我什么呢?”真實的答案封真答不出,因為他暫時還未看上小風什么,只是從眾多可選擇的群眾中挑了個順眼的。他的目的是想和人談一場持久緩慢且細致入微的精神戀愛,妄圖以老套的步驟去慢慢體會出一個人的好,想必這樣的過程會讓自己有不一樣的心得體會。“你什么都好?!彼Z氣順溜,甜甜地說道。小風在他的溫柔熏陶下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但自知之明是從來都不敢丟棄的,他知道自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了一下,而運氣遲早是會用完的。扒拉著封真這個從天而降砸中了他的燒餅,他決定拋棄矜持,在有限的時間里敞開了肚皮胡吃海喝,把從前舍不得吃舍不得買的統(tǒng)統(tǒng)趁機吃回來買回來。整個冬季,他們二人暢游世界,從芬蘭羅瓦涅米的圣誕老人村到馬爾代夫燦爛的碧海藍天下,或在拉斯維加斯賭一賭,或在第五大道壓馬路,一路饕餮般享樂,最終在新西蘭皇后鎮(zhèn)落了腳,度過了此地別有風情的一冬。小風體重直線飆升,然而喝著酪梨酒吃著烤鹿rou,他提議道:“聽說這里的奶牛都長得健康而強壯,我們帶點奶粉回去吧?!?/br>封真雖然覺得這個提議很無聊,但還是順他意思買了兩罐。他沒有嫌棄他飆升的體重,也沒有透露出分手的意思,并且這么久都沒要求過要和他睡覺。這讓小風覺得頗受尊重——自己不像是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了,倒像是個正經的戀人。他心思略微的波動了一下,心想,他該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小風是個大眼睛,想心事的時候眼中波光流轉,看上去很是精明,總像不懷好意,并且沒遮沒掩的,他自己似乎是還不知道自己這一特點。不過人長得好看,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那雙眼睛貓似的靈動極了,挺可愛。在某滑雪場滑了兩天雪,他們二人在裝點溫馨的小房子里烤壁爐,外面清空皓月,星辰明亮,積雪樹林和一棟棟木屋構成了童話世界。小風紅著鼻頭和十個指尖,柔柔弱弱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過了快半年的冬天了?!?/br>封真喝著極烈伏特加,睫毛如蝶翅般緩緩展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風想要撒撒嬌,然而語調拗不過來,依舊是平平淡淡有點飄的聲音:“封真,其實我很怕冷?!?/br>封真頓了頓,把喝到一半的酒杯放到一旁,懶洋洋地朝他伸開雙臂。小風四腳著地地爬過去,片刻之后,他又飄乎乎地說道:“A市現(xiàn)在是夏天了?!?/br>封真的聲音在他上方,帶著濃重的酒氣:“……嗯,大夏天,熱得人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小風呼吸著來自他脖頸間的芬芳,男人的酒氣一向令他難以忍受,而對方身上那混著香味的烈酒氣息卻芬芳地讓他莫名有了關于性的欲望。封真的手一只搭在他肩上,一只撐在地板上,骨節(jié)分明,潔白而修長,小風握了握他的手,感覺他渾身上下都充盈著一種誘惑力,健康而勃發(fā),華麗而內斂,像一尊永不倒塌的俊美神像。“我們早點回去吧。”他心甘情愿地用誠懇語氣哀求道。封真的頭發(fā)在小半年內長得蓬勃而茂盛,一回到北半球,長發(fā)的存在感瞬間就壓倒一切。洗漱的時候扶著一把頭發(fā),他燥熱的恨不得去剃個大光頭。簡略的在心中安排了下時間,他先去探望了自己的父母。封真爸媽對他失蹤小半年頗為不滿,先是大呼他的頭發(fā)陰里陰氣不男不女,隨后關心了一下他交女朋友的問題,然后提起封越,說是封越年里回來過一趟,問起過他。最后他們作總結性的發(fā)言,長吁短嘆地說“錢賺再多不及有個知心人,你可別賺錢賺得把什么都忘了?!?/br>封真接受完一頓教育,麻木不仁地前去理發(fā),果真是心狠手辣地給自己刮了個禿瓢?;氐阶约杭抑幸咽窍挛缛狞c的光景,小風站在他院外的藤本月季下等。地表熱氣騰出,陽光未散,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又悶又熱地烤得骨頭里發(fā)癢。小風病懨懨的沒什么活氣,從南半球的冬季至北半球的夏季,完全沒有過度,讓他一時無法適應,發(fā)了點燒。小風遠遠就看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影,說陌生是因為自己并不認識任何一名和尚,熟悉是因為和尚那張小白臉很是突兀,是真的又小又白。小白臉戴了副墨鏡,開口時嗓音被蟬鳴壓過去,顯得低沉而乏力,“你來了?”“嗯?!?/br>小風確定了小白臉是封真。跟著封真進門,他溫順地說道:“我有事想求你?!?/br>封真不甚在意:“說?!毙★L研究著他的光頭,壓抑著想要撫摸的沖動,哀求道:“我奶奶心臟不太好,要動手術……”小風有分寸地頓在了那里,長久的默然不語。封真略微有些詫異,而后笑了笑:“能幫的上你的,我總不會袖手旁觀?!彼艘粫?,發(fā)現(xiàn)小風始終是站著,仿佛一名做錯了事情的小朋友。封真指了指椅子,和善道:“坐?!?/br>小風想要做出羞澀或者風sao的模樣,突出一下自己與他的關系,以便更有把握,并趁機詢問一下細節(jié),然而肢體不協(xié)調,羞澀的很假很僵硬,變成了滿眼是錢的墮落公關模樣:“封真,我奶奶已經在A市醫(yī)院了,越、越快越好……”封真點點頭,起身倒水。心臟手術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感嘆小風真是貴啊。這種事耽誤不得,既然答應了下來,就得負上責了。小風有求于人,又怕封真出爾反爾,于是自己皮厚地住了下來,收拾出一間客房,并打掃全屋衛(wèi)生,做了一桌好飯菜。次日,二人來到醫(yī)院,封真見到了小風的奶奶。老人住的是普通病房,頭發(fā)花白,面孔也是飽經風霜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她十指枯槁,拿了只蘋果遞給封真,那雙手是吃過苦的手。他知道小風家里人丁寂寥,他打打工,交交男朋友,經濟正好是夠學費開支和衣食無憂,遇到這種事,是要憂愁了。接過蘋果,封真轉身塞進了小風的運動衫口袋里。負責老人家的女醫(yī)生站在一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