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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壯的身體,腦子缺氧到空白,四肢漸漸無力,只能被動承受著。門“咔”地開了。“雨哥……”付雨睜大眼睛,從強(qiáng)制的吻中驚醒,瞥見顧驀呆了一般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顧洋這才放開他的唇、他的身體,若無其事地說:“雨哥,我們吃飯吧。”顧驀依舊站著不動,許是被嚇到了。付雨望著門外,梅小妮也看見了,杏眼通紅地看著他,嘴唇都在發(fā)抖。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在和顧洋做這樣的事情,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他抬起不住發(fā)抖的手,抹了把臉,失神地說:“我……出去買點東西?!?/br>顧驀站在他身后,茫然地問:“雨哥,你和顧洋不是兄弟嗎?”付雨猛然僵住了背,無言以對地沖出門外,直接走的樓梯。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應(yīng)該是宋易,或者是邱哥,聲音太遠(yuǎn)太飄忽,他眩暈得什么都聽不見。深秋的夜晚,寒風(fēng)呼嘯,樹枝被吹得“嘩嘩”地響,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在地上飛旋起來。付雨只穿了一件T恤,說是買東西的人,卻沒帶錢,也沒帶手機(jī)。背后的那個家,尷尬不已的情境,他如何能面對顧驀的不解、梅小妮的失落、顧洋的憤怒和那個倉皇逃竄的自己?肩頭倏然被溫暖的外套包裹住,他轉(zhuǎn)身看見宋易微微發(fā)紅、流著細(xì)汗的臉。“瘋了吧你!穿成這樣跑出來!”付雨把胳膊伸進(jìn)衣服里,悶聲不語。宋易遞給他一根煙,“這有啥啊,你還能瞞一輩子?顧洋血氣方剛的,對你占有欲強(qiáng)點兒大家都能理解,是不?”付雨把煙含在嘴里,宋易握著打火機(jī),用手擋著風(fēng)幫他點上,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猛吸了一口,“邱哥把倆姑娘送走了,你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太正常了?!?/br>“我是他哥……”付雨夾著煙,慢慢吐出煙霧,“別人會覺得惡心吧,□□……”宋易用手指狠狠戳他的額頭,“你腦子被門夾了?你倆連姓都不一樣,□□個鬼!”付雨彈了彈煙,“宋易啊,我這個心里特別不踏實,我能給顧洋什么呢?又窮又沒本事,想趁著年輕多賺點錢,身體這就扛不住了,你說可笑不可笑?”宋易三兩口抽完一根煙,摁在垃圾桶里,胳膊夾著付雨的脖子,憤憤道:“燒糊涂了你!顧洋可是J大的高材生,前途多敞亮的一人兒啊,你瞎擔(dān)心什么?你啊,就是太蠢了,名副其實的庸人自擾!還有,就你這拼法,不生病才怪!想暴富就去做微商賣假包去!”付雨一小口一小口地抽著煙,不禁笑了,“那我明天上班怎么面對顧副總啊啊啊……”他抓狂地站在小區(qū)門口“嗷嗷”地哀嚎了兩聲,把一股怨氣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宋易踢了他一腳,“行了行了,少鬼哭狼嚎的,回去安撫安撫你家小洋。”付雨撇撇嘴,不滿道:“都是他搞事情,回去就把他趕學(xué)校去?!?/br>宋易翻著白眼,“最好是?!?/br>付雨還真沒機(jī)會趕顧洋走,他們回去的時候,人顧洋自覺回學(xué)校了。宋易窩在被子里,有感而發(fā),發(fā)了條狀態(tài):“‘其實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一個世界,即使最平凡的人,也要為他生活的那個世界而奮斗?!?/br>剛發(fā)沒幾秒,就有個叫yzwdxz666的人,轉(zhuǎn)發(fā)了他的狀態(tài)并附上:“加油,奮斗!”這個666經(jīng)常點贊他的微博,還時不時地留個言。宋易好奇點進(jìn)這個人的微博一看,全是熱門微博的轉(zhuǎn)發(fā),或者經(jīng)典歌曲的分享,口味可以說非常雜。他閑來無聊,發(fā)了條私信給666:“謝謝你的鼓勵。”666很快回復(fù):“還沒睡嗎?”宋易:“睡不著?!?/br>666:“有心事?”宋易:“嗯,我哥們心情不好,我也跟著心情不好了?!?/br>666過了許久回復(fù):“看來你很在意他?!?/br>宋易:“嗯,最好的兄弟?!?/br>666又過了好久回復(fù)他:“早點休息吧,晚安?!?/br>宋易:“晚安?!?/br>他退出私信后關(guān)注了666。有陌生人愿意鼓勵自己,真的很難得,世界其實處處充滿愛。顧洋不在,付雨也沒動靜,宋易還是失眠了。他伸了伸胳膊在一米五的床上劃了兩下,覺得枕邊有點空。跟許晨住大房子的時候,宋易洗完澡后喜歡趴在對方胸口上。許晨的胸口一起一伏帶著好聞的薄荷味讓他覺得很舒服,他往往趴了沒一小會兒就睡著了。宋易翻來覆去地唉聲嘆氣,數(shù)羊數(shù)到一百好像數(shù)錯了,只好從頭再來,好不容易睡著了,鬧鐘又響了,該死的工作日。又是對著電腦碼程序的一天,宋易耷拉著耳朵,無意識地長吁短嘆。坐在一邊的同事?lián)v了他一下,“領(lǐng)導(dǎo)來了,別偷逛論壇了。”宋易一個激靈,腰板挺得筆直,做若有所思狀,十分深沉地寫程序。部門領(lǐng)導(dǎo)陪著老板過來,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人。宋易嘴角抽搐,又特么是許晨,真陰魂不散。哦對,許晨和老板是朋友,也沒啥奇怪的。他把頭埋電腦后面,大氣不敢出。磁性的聲音越來越近,心臟怦怦亂跳,他在心里默念:“別看我,別看我……”許晨腿長,步伐也快,很快就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宋易舒了一口氣,抬頭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張話劇票,背面是男人剛勁有力的字:“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fù)一日的夢想?!?/br>宋易不自覺摸了摸發(fā)燙的臉,“真是個壞人……”老板走后,辦公室里sao動起來。議論紛紛的流言蜚語中,宋易得知許晨成了他們公司的新股東。他無語地笑了笑,有錢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他小心地將票折進(jìn)錢包,決定去看這出。晚上的劇院里,許晨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朝他招手,宋易看著手中的票位,坐在了許晨的身旁。話劇的結(jié)尾,演員合唱:“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軟的,干凈的,天空一樣的,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fù)一日的夢想。你是純潔的,天真的,玻璃一樣的,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么也污染不了,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么也改變不了,陽光穿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我的愛人,我的愛人……”許晨看著宋易,牽著他的手,跟眾人唱:“我的愛人,我的愛人……”犀牛嗅覺很好,視覺卻很差,戀愛中我們往往和犀牛一樣盲目。話劇中的馬路很偏執(zhí),他和許晨又何嘗不是呢?宋易反手握住許晨的手,將耿耿于懷的過往拋之腦后。宋易開車送許晨回家。電臺里放著浮夸的煙酒促銷廣告,宋易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