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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然后抬頭看著被皮帶捆住的手腕,輕聲問:“疼嗎?”宋易瞪著他沒吭聲。許晨伸手去解皮帶,喃喃道:“那么倔做什么,自討苦吃,都破皮了……”束縛被解開,宋易起身就要走,許晨問:“去找付雨?”宋易干脆回道:“是?!?/br>“他比我重要?”宋易:“……他很重要?!?/br>許晨又問:“那我呢?你就不能試著原諒嗎?”宋易去衣帽間拿箱子收拾衣服。許晨站在房間門口,低聲下氣求他:“小易,給我一次機會行?。俊?/br>“原諒?機會?”宋易好笑道,“你錯了嗎?”手腕隱隱作痛,他壓抑住喉頭的哽咽,繼續(xù)說:“你覺得利用我也無可厚非,對吧?你從未認為自己錯了,又何來原諒?”許晨怔怔看了他一會兒,走進房間,看著他的手腕,心疼地說:“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吧?”“醫(yī)院?”宋易嗤笑了一聲,“醫(yī)生問怎么弄的,你告訴我該怎么說?”許晨噎了的表情,“那我?guī)湍闵纤?,感染發(fā)炎就不好了。”“別假惺惺了?!?/br>“小易……”許晨還要說什么,倏然弓著腰,手死死摁著肚子。宋易皺眉問:“喂!你沒事吧?”許晨推開他,沖進衛(wèi)生間,跪在馬桶邊,持續(xù)不斷地嘔吐。汗?jié)竦腡恤黏在他的背上,背部的肌rou不斷地抽動,他的肩頭微微發(fā)抖,看上去很痛苦。宋易在客廳,遠遠地看著,不能自拔地感同身受,握著拉桿箱的手陣陣冒汗,憤恨、難過和不舍齊齊堵在了喉頭。他清了清嗓子,說:“我走了。”不等許晨回答,宋易飛奔到電梯口,不住地按著向下的按鈕。關(guān)門的那一霎那,他看見許晨沖到門口,整張臉蒼白得不像話,獨孤又無助地看著他。分開其實很簡單,一句話而已。“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jié)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薄獜埣渭?/br>第18章第十八章付雨剛躺下睡覺,宋易的電話就來了,說從許晨家出來了,要過來住。他不放心,在小區(qū)門口等著。宋易開車過來,打開車窗朝他招手,臉色不是太好,強撐著笑,眉梢眼角卻是陰沉的。“來來來,恭喜小易哥我脫離苦海?!?/br>付雨無奈道:“在你雨哥面前就別裝了。”宋易招呼他上車,付雨瞟見手腕上顯眼的勒痕,高高腫了起來,還有好幾處破了皮。他一把抓住宋易的胳膊,驚道:“這么搞的?!”宋易說:“上車?!?/br>“許晨弄的?”“……不是?!?/br>黑夜里,烏云擋住了大半個月亮,只露出幽暗的一角。付雨看不清宋易的表情,但在他低啞的聲音里,能聽出那種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無法言喻的難過。他不禁低聲罵道:“混蛋,明明說不傷害你的……”“上車!”宋易拔高了聲音,“我們回家?!?/br>付雨坐上了副駕駛,側(cè)頭發(fā)現(xiàn)宋易的右手也有同樣的勒痕。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綿延到指尖,讓他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他咬了咬牙,沒有再吭聲。電梯的白熾燈下,付雨看清了宋易的臉,嘴唇腫了,嘴角還滲了血。他磨了磨牙,問:“還傷到哪里了?”“沒有了?!?/br>宋易低著頭往屋子里走。付雨倒了杯水給他,并找出醫(y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棉簽沾到傷口的時候,宋易怕疼地縮了一下,付雨恨不得把許晨千刀萬剮。處理完傷口,宋易要去洗澡,付雨支支吾吾地問:“那混蛋有沒有……那個你?”宋易半笑不笑地搖了搖頭,“別亂想了,我會保護自己的?!?/br>保護成這死樣?感覺到體內(nèi)的小宇宙隨時要爆炸,付雨深吸了好幾口氣,“洗完就睡覺,什么都別想。”宋易“唔”了一聲,耳朵耷拉著,沒有平時十中之一的神采,整個人都灰蒙蒙的。付雨氣呼呼地躺在床上,盤算著如何找許晨算賬,門鈴響了。他過去一看顯示器——是許晨,這個安嘉和附體的家暴狂魔居然還有臉過來!他打開門,扯著脖子怒吼一聲:“你想死是不是!”許晨站在門口,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整個人都濕透了,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色比宋易還差。付雨暗自冷哼一聲,小宇宙全面爆發(fā),一拳揍在渣男臉上還不解恨,又一腳踢在側(cè)腰。許晨沒有還手,被他三兩下打到在地,又踉蹌著起來,抹掉嘴角的血后,居然好聲好氣地問:“宋易在嗎?”“不關(guān)你的事!”“他在吧?”許晨站在門口,弓著腰,手撐著門框,體力耗盡的樣子。付雨看他這樣,又不想乘人之危,嘆了口氣道:“他在我這兒,你可以滾了。”許晨說:“對不起,我食言了?!?/br>“哦,那慢走不送。”許晨央求道:“讓我見見他?!?/br>“你、做、夢!”付雨冷笑了兩聲,聽著浴室里的動靜,壓低聲音,“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br>許晨固執(zhí)地問:“他人呢?”付雨也是沒脾氣了,“在洗澡……他很累了,拜托你讓他睡個好覺。”許晨嘴巴動了動,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最后黯然道:“那……麻煩你了?!?/br>付雨在心里狂翻白眼。現(xiàn)在在這邊裝孫子,早特么干什么的!他甩手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看見宋易擦著頭從洗手間出來。“許晨嗎?”付雨:“……是的?!?/br>“吹風機呢?”“我讓他回去了,你別多想?!?/br>“嗯,吹風機呢?”付雨忙從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翻出吹風機遞給宋易,“要我?guī)湍愦祮???/br>宋易莞爾,“我可不想被燙死?!?/br>宋易知道許晨沒走。他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在靠窗的插座上,吹頭發(fā)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遠處的路燈下,許晨略微弓腰的修長身影。降溫了,可那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這一晚,宋易和付雨都沒睡好。宋易不爭氣地擔心著許晨,而付雨則擔心他。第二天上班,路過那個路燈,宋易看到地上零零散散地橫著十幾個煙頭。他木然踩了油門,加速而過。這一腳踩在了油門上,也踩在了他心底看不見的暗處,更敲打了隱匿在那里的、茍且偷生的愛。麻木不仁地對著電腦碼程序,手機微信里趙昭然的頭像顯示有新的消息,宋易點開一看:“許晨住院了,我和孟平越今天晚上去看他,你在嗎?”許晨住院了?是的啊,怎么能不生病呢,那樣站了一夜,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抽了那么多的煙。宋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