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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龍族的蛋代代孵化出來的龍。 狻猊則是幾經(jīng)波折,歷時幾百年才孵化出來的“原生態(tài)”狻猊一族的血脈。它身上還有許多潛力等待激發(fā),我毫不猶豫就將它送去馴龍寮鍛煉。 不過這廝只待了兩天就回來,說是他們教的它都會。 我把自己挑的龍面遞給祁靖遠,他放下手中的筆,盯著龍面良久忽地把我撈進懷里:“淺淺,難得你還記得這張龍面。當初我們差點死在那里吶?!?/br> “你不喜歡?”我問。 “不喜歡。但是我喜歡你?!彼稹?/br> 我輕笑一聲,帶上龍面和他一起朝豢龍城最高處而去。那里有等待我們點燃的祭祀之火,還有一覽無余的滿城熱鬧火光。月色郎朗,像誰精心嵌在天空的玉。 中秋月,中秋夜。 整個豢龍城還是那樣的歡樂,包括城外的村落都遙遙傳出歌聲。大家戴著龍面跳舞,拿著火把唱歌,歌舞升平該是這樣的歌舞升平。 我忽然很是希望肚子里的小家伙早些來到這世上,我一手習(xí)慣性撫著肚子,一手和祁靖遠同舉火把點燃早就準備好的“柴樓”?;鹈绺Z起的瞬間,迅速膨脹,像一條金色的龍扶搖而上。 另一邊,天下一統(tǒng),亦在歡慶中秋。 魯國的皇帝坐在露天修建的“龍臺”上,寬敞華麗的全青銅建筑是魯國自征戰(zhàn)起就下令修建的慶祝勝利用的酒宴場地。還未開戰(zhàn),魯皇便斷定自己不會輸。 如今,魯國果然大勝。整個天下,只有魯國這一個國家,一年的時間都沒用上魯國便蕩平其他六國一統(tǒng)天下。 可惜,魯皇卻不怎么高興。他坐在龍椅上,周圍依次坐著軍功赫赫的將士。巫咸族長則和他并列而坐,這也是他不開心的原因。而且,他還不敢明著生氣。 還剩最后一個國家未平之時,巫咸族長就請旨要他將其加封為王,連封疆都劃好了。 巫咸族長擺明了就是要分疆而治,諷刺的是,魯皇曾經(jīng)對他們無比信任,軍權(quán)都交在人家手里,他能說一個“不”字嗎?自然不能,也不敢。 “龍臺”分為四層,皆由階梯連接,每一層之間有九十九步階梯。且在最上面一層能將底下每一層的景象都盡收眼底,底下的人卻看不到上面的人是什么臉色。 將士之后是百官,以孟忘憂為首,正恭敬整齊的跪坐著。 往下一層是各國臣服的國君和大臣,當然,并不齊。這里坐的只是聞風(fēng)歸附的國君和大臣,那些戰(zhàn)敗的家伙正被押在最底層,同他們的家人和將士一起。 從上往下數(shù)的第三層,歌舞陣陣。樂師們跪坐在邊上,為正在中央舞蹈的舞姬們配樂。悠揚美妙的音樂加上如仙降臨的舞姿,為天上的冷月平添一份熱意。 可惜,卻被最后一層、也是最底層的殘酷覆滅。 明明第三層的場景才是絕美之至,可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第四層。包括魯皇捧在掌心里的唯一的魯國公主珺陽,俏麗的姑娘面色發(fā)白。 “皇上,中秋佳節(jié),請盡情欣賞本王準備的迎合節(jié)日氣氛的余興節(jié)目吧。去,叫他們開始?!蔽紫套彘L臥蠶眉一橫,緊挨他落座的三長老立刻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邊緣,沖下面揮了揮手。 最近他越來越獨斷專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都不會征求魯皇意見。 三長老回來的同時,十幾只猛獸也被帶到第四層,立刻便有婦人和孩子的哭喊聲傳來。孟忘憂面不改色的看著下方,放在腿上的雙手卻暗暗緊握成拳。 同巫咸族結(jié)盟,真真是引狼入室!當初他不該給皇上提這個建議的……這是他人生的最大失誤,亦是最大的污點! “皇上,本王賭一只雞腿,那些賊子撐不過一炷香。你要不要也下個注?”巫咸族長咧嘴一笑,看向魯皇的眼神輕蔑盡顯。就連跟在他下首的幾個巫咸族將領(lǐng)也哈哈大笑。 魯皇撇開視線,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朕沒興致。爾等高興即可?!?/br> 他還能說什么?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現(xiàn)在就在他的皇宮里,他們帶來的兇獸只需半個時辰便可讓皇宮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和在戰(zhàn)場上做的一樣,甚至都不需要人上去砍上一刀兩刀。 “呵呵。”巫咸族長冷笑,興致勃勃看著下方在猛獸爪牙下逃命的人們。 ☆、第528章 求一門親事 一 以看自己馴養(yǎng)的猛獸追逐撕咬自己不喜歡的人為樂,向來是巫咸族長常做的事。在他看來,逆臣賊子就該被如此對待,所以,那些在戰(zhàn)場上抓來的俘虜并沒有被編入苦役,而是直接投喂給兇獸們。 最初,為了維護自己的“正義”形象,巫咸族長不惜刻意容許二長老和四長老毀掉羅羅鳥的陰謀發(fā)生。 他不僅采納了他們的意見——推薦羅羅家族派出羅羅鳥攻打云州城。還在羅家失去羅羅鳥之后徹底收回他們享有的權(quán)勢和地位,為的只是明顯吃人的羅羅鳥不再出現(xiàn)。 然而,開戰(zhàn)后戰(zhàn)局朝魯國一邊倒。攻城略地近乎不費吹灰之力,那些自大的君王怎么樣也沒想到,自己瞧不上的這個甘愿低頭納貢的弱國竟然會有風(fēng)馳電摯的力量席卷整個大地,讓他們紛紛兵敗如山倒,丟了國、沒了家。 巫咸族長見此勢頭,就以樹立威名為由向魯皇“建言獻策”,為飼養(yǎng)兩千多只兇獸要來一條最省力的路——除了吃草的,都吃人。 偶爾想起羅羅鳥的時候,巫咸族長總是皺起臥蠶眉嘆:“早知道如此簡單,還損去最后兩只羅羅鳥做什么?” 巫咸族長端起酒碗,目光越過天青色的酒碗邊緣大量坐在旁邊的魯皇。這人表面上看恭謙和煦,實際上最難控制,得找個機會除掉,你看,他看著底下那些被兇獸追逐撕咬的人連面色都不改。 “巫王有話要”魯皇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笑得像三月的太陽,不同冬日里的冰冷,亦不像六月里的**,合適得恰到好處。 巫咸族長雖長得面目嚴酷、一臉兇相,表情變化卻不輸魯皇。特別是那雙臥蠶眉,像是放在臉上的兩把寬背刀,烏黑锃亮、寒光逼人,可只要他輕微一笑那雙臥蠶眉也就忽然不嚇人了。 “皇上,這中秋朝宴,臣忽然想為犬子求一門親事?!蔽紫套彘L的臥蠶眉動了動,一臉真誠。 不過,他的真誠在魯皇看來卻像一張笑著的面具,讓人永遠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是什么。“哦?是誰家姑娘如此好運,入得巫王尊眼?”魯皇也沖他舉起酒碗。 但二人都只是舉著酒碗,并未有喝下之意。 他們的對話也引得將士和群臣紛紛側(cè)目,特別是孟忘憂,俊美的不似在人間的眸子竟下意識朝魯皇身側(cè)的俏麗女子看了一眼。那姑娘心思敏銳,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舉目看過來。 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