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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樣我就會不知道危險,你個愚蠢遲鈍的人類?。┪衣犚婑R兒如此抱怨高漸離…… “你那條龍是上古龍蛋孵出來的,假以時日會比我的應龍還要強大,你擔心它做什么?”祁靖遠看穿我的心思,說話直擊重點。 不過,我哪能就此穩(wěn)得下心?那天、我和狻猊去追小偷那天,我們遇見的白龍能力如何,沒人比我和狻猊更清楚。 “他們手中有強大的龍,狻猊只怕是撐不了多久?!蔽疫o韁繩,又一聲炸裂的雷聲傳來。天空陽光朗朗,這雷聲是狻猊和對方的龍打架傳出來的! “我出去看看?!逼罹高h拍著馬脖子,馬兒在他的安撫下竟然奇跡似的平靜下來。 (這個人似乎很強大,有他在我應該能頂一陣子,等一下看情況再決定逃不逃。)他那邊的馬兒如此發(fā)聲,而且,似乎是對我這邊的馬兒說的,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家伙忽然也安靜了。 “慢著,既然有龍在側,定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存在?!备邼u離也放開蒙著馬兒眼睛的手,提議道:“此時出去過于危險,不如喚回狻猊,暫進谷中避禍?!?/br> “不行!”我立刻反對,和我同時開口的還有狐貍。我們相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 只有這個提議是萬萬不能的,我和狐貍都明白龍打起來的破壞力有多強大。入谷避禍并不是避禍,而是將這場禍引過去,鬼谷可能也會因此被毀掉! “看好她!我出去看看,我是豢龍氏后人,那些龍不一定敢造次!”狐貍這話是給高漸離說的。 我咬了咬唇瓣:“不如我也去吧,以我現(xiàn)在龍息之力……” “你不能去。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若是有個萬一打起來傷了你如何是好?”他直接打斷我的話牽著馬過來,韁繩往高漸離手里一扔,“這里就交給你了?!?/br> 他還是那樣,有什么都會自己去扛。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卻也心細如塵。 “別硬拼,還有我?!备邼u離接住韁繩,半點不似玩笑,也沒有瞧不起狐貍的戲謔。他是在用劍客的承諾,向他表示自己會是一個值得攜手的戰(zhàn)友,一塊堅實的后盾。 狐貍咧嘴一笑:“謝了!”說罷,他飛身而起,條地竄上竹林上方。 “狐貍……”我仰著頭看他,心里的好多空白一點點被填滿。我越發(fā)覺得自己之前的堅持和努力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回來了,我的狐貍回來了! 而且,我還有了可以交付生死的摯友,我很慶幸自己差點被無助和絕望打倒的時候,那一星半點的希望又把自己拽回來。 忽地,一陣風猛灌進來! 狂風來自我們的頭頂上方,剎那我們便被一片龐大的陰影覆蓋!連著沖上去的狐貍都被逼下來,落下的時候,他條地朝我伸手,將我從馬背上拽下。 局勢瞬間壓過來,我們?nèi)肆⒖叹o握武器警惕靠在一起,形成一個背靠背的三角。狻猊它失敗了嗎?它還活著嗎?我的心臟剎那間蹦到嗓子眼——方才我不該猶豫的,我應該直接沖出去! 身側,馬兒嚯嚯,掙扎著想要逃出韁繩的控制!可我已經(jīng)無心去聽它們在喊什么。只覺腦子空空,氣血上涌。 高漸離用上最大的力氣,拽著手中的韁繩,將兩匹馬拽到旁邊一起拴在竹林里的一株樹上。這是刻意為了布陣而種的樹,此時卻派上了拴馬的用場。 恰時,有什么從竹林上方被扔到不遠處。是一條墨綠色的龍,它在旋轉紛飛的白色枯落竹葉中墜在地上! “狻——咳咳咳咳!”我張口呼喊,卻被揚起的竹葉堵了嘴巴。管不了那許多,我拔腳便沖過去。然而,剛邁出一步,我的手臂就被一道猛烈的力量拽住。 是祁靖遠,他保持著抓住我手臂的姿勢用內(nèi)力傳音道:“不管發(fā)生什么,別離開我的背后!” 他頭也不轉的叮囑我,可我心里最擔心的卻是方才墜落的小龍沒來得及回應他。不過,他也不打算等我回應,抓著我的手猛地用力把我扯到他身后,緊接著他就沖出去。 衣袂在亂風中拉出亮眼的弧度,宛入誤入竹林的游龍。 我在強大的力道下踉蹌著后退數(shù)步,拴好馬匹的高漸離恰好迎上來與我站在一處。我趕緊吐出嘴里的竹葉,卻感覺到風勢出現(xiàn)了變化。 竹林被一陣緊似一陣的狂風壓得呈圓形朝四邊倒,我用手掌覆住臉,阻擋不斷往眼里灌的風。然而,還沒看清楚上方的龐然大物,一聲熟悉的龍吟立時在耳邊響起! 那聲音里傳遞著高亢的興奮:“主人!我發(fā)現(xiàn)主人啦!主人!嗷——” “應龍?!”我和祁靖遠異口同聲驚呼,高漸離錯愕的扭頭朝我看來,隨后便是一陣翠竹斷裂的噼啪聲! ☆、第420章 不想負責?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低響,空中的黑影在我們對面落下,瞬間連腳下的大地都顫了顫。我一激動,直接伸手拽住高漸離的衣袖:“應龍竟然自己來了!”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全在我們的預料之外! 高漸離呆愣在原地,脖子僵硬的轉向前方那個龐然大物,這是他曾在密探地xue時瞧見的大家伙?黑得發(fā)亮的鱗片密密實實嵌在身上,像極了稀有的黑色玉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威風赫赫的豎瞳…… 每一處都散發(fā)著健康的光亮!就連那一對兒rou呼呼的翅膀看起來都格外有力! 可他的記憶里,淺淺天天叨念要去救的龍卻是這里一個坑,那里一個膿包,還鱗片殘缺瘦骨嶙峋,除了那雙眼睛看得出是活物,簡直就像一具正在腐爛的尸體。 數(shù)月下來就有如此大的變化,委實驚人得很。 祁靖遠懷里抱著翻白眼的狻猊,目光卻膠著在憑空落下的應龍身上。他驚疑的和應龍對視一陣,忽而轉頭看我,眼神中像是在說:“這是真的?!” “是真的!”我很確定的告訴他。 因為,那只大家伙已經(jīng)在他面前激動的開始撒嬌打滾了……這一滾,又壓倒一大片竹子。它像貓一樣肚子朝上,將后背使勁在竹子上磨啊磨。 祁靖遠轉過頭去,手指在狻猊鼻尖探了探,這才露出安心的表情緩緩朝那個正在撒嬌的大家伙伸手。 沒了竹子的遮擋,陽光更肆無忌憚的照著這一切。他的手被陽光鍍上一層光暈,快要伸到應龍下巴的時候,大家伙一個轉身趴在地上,閉上眼輕輕的將自己的臉遞上去和他的手觸在一起。 (啊——是主人的味道!好懷念啊——)某大只應龍很是風sao的輕哼著,聽起來全是滿足。 不過,這只是一瞬。因為它忽然立起耳朵,睜圓了眼睛瞪著祁靖遠懷里的小家伙。高興和激動在它眼睛慢慢散去,有絲絲悲意涌上來。 (這是別的龍的味道,主人懷里的龍……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