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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徐夫人的雙子兄長!那——徐夫人他,也是豢龍氏后人?! 錯愕的看著徐夫人半晌,我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是豢龍氏,又兼馴龍之責的老人,年紀越大也就越能看出孩子們有沒有能馴龍的根基。不是血脈的表示,而是識人慧眼的展現(xiàn)。 不過,我向來在臥龍谷得到的評價都是無法馴龍,沒有半點資質。 徐夫人是豢龍氏后人,然后他還是鬼谷的鬼谷老人。誠然鬼谷不是他創(chuàng)立的,他應該和高漸離、鳳青軼他們一樣,是鬼谷的弟子熬出來的。 只是,豢龍氏的后人不是應該姓祁嗎?徐夫人他姓徐啊。 錯綜復雜的心思在我腦中盤亙良久,我沒敢避開視線,徐夫人的目光依舊盯著我的眼睛。那威嚴如山又帶著期望的目光讓我不得不點頭:“多謝前輩告誡,晚輩定謹記在心。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奪走我的龍?!?/br> 其實,就算徐夫人不提醒,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中奪走小龍! 誒?等等!徐夫人他果然已經(jīng)知道我有龍一事了?!我看著徐夫人帶著笑的眼睛,眨眨眼、再眨眨眼,甚至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才問:“前輩,您知道小龍的事情了?” “你這丫頭,老夫被那條小龍所救,怎能不知?要真的不知,豈不是白活了這么些年歲?”徐夫人摸著胡須,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呃,狻猊猜測的果然沒錯。徐夫人是知道它救他們的。 “那……其他人知道嗎?”我比較關心其他人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畢竟知道狻猊身份的人越多,狻猊和我們就越危險。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縱然鬼谷的人不說,也難保哪天不被人知道。 徐夫人捏著胡須大笑,仿佛在說“你個小丫頭還不相信我們鬼谷的人???” “其他幾人自是不知道小龍存在的。漸離的師娘身子骨差,老夫的女兒有身子,女婿無夏的武功底子也薄,三個加起來還不足老夫的一半強。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小龍救出來的。丫頭,你大可放心,小龍的事老夫不會告訴他們。” 徐夫人將雙手攏在大大的袖袍里,宛如迎雪而立的老仙人。 “多謝老前輩!”我再次俯身行禮,每一拜都誠心誠意。之前都只是聽高漸離說起他的這位師父,當初我以為是因為他對自己師父的崇敬之心,才說出一味推崇徐夫人的話。 而今看來,徐夫人果然是奇人!比起當初浮游島上裝腔作勢當“奇人異士”的郭索公子姬云雍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不必謝老夫。如今外面亂世重重,沒有多少安寧。有些事,少知道一些就多一分安全。他們不知,那是為了他們好?!毙旆蛉俗叩貌患膊恍?,雪地上的腳印恰成了直線。 小道是被打掃過的,所以雪層很薄,而兩邊的雪層卻壘的快要有我的膝蓋那么高了。 我呵著氣,抱起紫水玉跟上,心中的疑問像天上的落雪紛紛而下。 “敢問前輩,您即是豢龍氏后人,為何……為何會姓徐?”我見徐夫人和藹,漸漸的也就放松了被繃得像條擰緊的麻繩那樣的心思。不覺間,已經(jīng)放松下來。 徐夫人似乎對我推測他也是豢龍氏后人的說法毫不介意。 他動了動頭上的斗笠,瞇眼看著雪中遠山的方向:“那你為何會姓陸?”他呵氣生霧,卻轉了個方向朝另一邊走,我看著變了方向的足印,又轉臉掃一眼竹屋的方向,果斷跟著徐夫人走進雪中。 “晚輩姓陸,是因為……”我朝前走了兩步,愣住了。腳還在走,嘴巴卻不知道咋解釋。 因為什么?因為我本不是豢龍氏?誠然,的確是這樣的緣由,但我要怎么解釋我現(xiàn)在能馴龍的事情?直接說百龍丹嗎?當然不行。我知道的。 好在徐夫人也沒等我接著解釋,他直接接過我的話:“豢龍氏的祖先姓祁沒錯,不過老夫祖上有一代只有一個女子?!佑跉w’我們從那時起,就姓徐了?!?/br> 原來是這樣,姑娘家出嫁了隨夫姓,所以就姓徐了。比起臥龍谷嫁祁家出去的姑娘生的孩子還是姓祁這一點,流落在外的豢龍氏后人倒是隨了外面的禮法。 “前輩,晚輩還有一個疑問?!毖┑卦絹碓缴睿抑荒苡靡恢皇直е纤?,一手提著厚實的裙裾走路。 好在路途并不遠,走了一陣,我們在一處小竹林中看見了一處孤墳。青色的墳石和雪地交輝相應,讓人無端生出寧靜如水的心境來。 “你說?!毙旆蛉肆⒃趬炃?,此時我才仔細去看被厚實的雪掩了一截的墓碑。 黑玉一樣的墓碑上刻著“豢龍氏側支第九代子弟徐夫子之墓”很特別的碑文寫法,和我在任何一處看到的都不一樣。我對著墳塋恭敬拜了三拜。 禮畢,才道:“回前輩,晚輩想問的是,豢龍氏當初舉城遷往臥龍谷避禍,為何前輩的祖先卻留了下來?” 以前我一直以為是失散,不過現(xiàn)在看來舉城遷移的動作實在太大。必定是分批、小片,零碎范圍的走,比起搞出大動靜,如此小范圍一點點遷走才是最安全的。 祁家做事向來謹慎,定然會分批護送家族人員和百姓離開。還有一支在外,只能是他們原本就不打算跟隨豢龍氏主家隱居山林。 ☆、第395章 別說話,吃飯 “你這丫頭想法倒是很特別?!毙旆蛉藫嶂鶝龅哪贡?,“你是如何斷定老夫祖上選擇了留下的?” 將方才的推斷說出,我摸了摸鼻子,手中的紫水玉帶著淡淡的溫度。像古井里的水,冬暖夏涼。前面的徐夫人倒是不驚不愕:“不錯,確實是做過城主的縝密心思。” 說著,他嘆了口氣:“老夫想聽你說說臥龍谷的事,還有我的老哥哥。他從小時候就整天叨念,要探尋豢龍氏的過去和一切傳說。他以豢龍氏為傲,成了家中唯一精心呵護守護龍的人……” “那時,我瞧不起那個癡迷不悟的兄長。同父親商量后,到了鬼谷學藝。等我真的想和他說說話,再看看我們家的守護龍時,不管是人還是龍都沒了。我把你帶來,是想和老哥哥一起聽聽他最想看見的一切?!?/br> 徐夫人轉身,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我走過來。 他在我面前站定,伸過手來:“丫頭你修為不深,維持身子暖和不容易。老夫分些內力幫助你。這場談話的時間,會很長……” 我看著伸到眼前的那只經(jīng)脈盡顯的枯瘦手掌,點了點頭,伸手過去將其握住:“多謝前輩?!?/br> 這段話真的說了很長的時間,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我說,徐夫人聽。但我還是從他間或的言語中知曉高漸離之所以被推出去,做那場生死攸關的刺殺訓練,是因為徐夫人也在著急尋找他的兄長徐夫子。 他想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