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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沒有發(fā)生——是這樣的吧? “張大人不過就是只身一人,有什么好怕的?”我繼續(xù)利用自己在豢龍陳龍首閣朝會上同大臣們周旋的經(jīng)驗,循循善誘著郭索公子,最后,又加上一擊激將,“如果沒有內(nèi)鬼,就更無懼了?!?/br> 誠然,我知道只憑借這點簡單的伎倆是無法觸動郭索公子的。 所以,我又加了一記中和的“藥”。“小公子,難道你就沒想過cao控那樣的兇獸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放任,或許并不是寬容,而是送其下地獄的利劍也未可知。你就不想看看?” 小娘我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島上的人可能有問題,還是已經(jīng)知道卻不愿意承認(rèn)…… 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又重新回到了郭索公子手里,這里是浮游島、是他的地盤,最后做決斷的都得是郭索公子。若他不能直面找出兇獸的這件事,只會有人接著死于非命。 浮游島是困住所有人的鎖,郭索公子卻是唯一的鑰匙。 “呵……”郭索公子繃緊的肩膀突然松懈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又重新恢復(fù)傲嬌小孩的模樣(偽小孩),“本公子自然無懼。不過是不想白白浪費時間罷了,既然爾等都想聽張大人怎么說,本公子權(quán)且也來聽聽?!?/br> 他這一松口,總算是愿意聽張易甫的分析了。 我嘆口氣,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個偽老人、一個偽小孩的對峙。高漸離忽然貼近我耳邊,低聲道:“看不出來,陸姑娘馭人的本事堪比我?guī)煾赴??!?/br> “咳!別分心,快聽聽張易甫怎么說?!蔽颐亲?,避開他看起來像是玩笑,實際上確是在試探的眼神。 不會是又在懷疑我的身份了吧?天啊地??!狐貍你快快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吧…… 高漸離“哦”了一聲,也不再追著我問什么。只是專注看著手里拿著張黃銅令牌的張易甫,后者收起令牌,勾著嘴角分析道:“本官接到先任官員暗查龍蛋的卷宗,卷宗顯示追查到浮游島后龍蛋的線索就斷掉了?!?/br> 張易甫突然開始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我聽著有些懵。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提醒他轉(zhuǎn)到正題上時,他本人倒是很自覺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本官卻發(fā)現(xiàn)了更了不得的事情。浮游島上似乎藏著傷人的兇獸??上В壳白C據(jù)尚且不足,也沒敢下結(jié)論?!?/br> “所以才潛藏在信息流動最大的蓬萊客棧,一邊收集龍蛋的線索。一邊等待浮游島再次出現(xiàn)。不過,這回的情況和卷宗上的很不一樣。”張易甫斂了嘴角的笑,“暗藏的兇獸……應(yīng)該說cao控兇獸的人沒能沉住氣?!?/br> 高漸離皺眉:“什么意思?這浮游島上看起來并沒有特別的事情,在我看來,和我?guī)煾刚f的并沒有太大出入……雖不是全部哈?!?/br> 說著,他刻意瞧郭索公子一眼,那目光簡直就像在說:除了這廝是個騙子。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輕笑,高漸離和小娘我混得久了,越來越?jīng)]有劍客風(fēng)范了。像只小狐貍,狡黠、聰慧,還能時不時撓人一把。真不知道是不是狐貍身體里的血液在“作祟”。 “表面上看起來的確如此,實際上呢?”張易甫神秘兮兮的掃了郭索公子身后的合歡一眼,“這島上多了一樣能讓cao控兇獸的人為之躁動的東西?!?/br> 聲音未落,張易甫就猛地朝我看過來:“這個,也是本官此次來島的最大原因和目的。換句話說,這本來就是本官最初的目的?!?/br> 龍蛋! 我面上神色不改,心里卻忍不住一哆嗦。張易甫是追查龍蛋而來,龍蛋自然就是他來島上的目的。只是,他到底知不知道龍蛋其實就在小娘我的手中? “想必那cao控兇獸的人也意識到了這點,才不顧及將事情鬧大的危險,允許兇獸食人增強力量?!睆堃赘σ崎_視線繼續(xù)道。 這個我能理解,兇獸吃人和人吃珍禽異獸是同一個道理——大家互為補品而已。只是,小娘我不能理解“兇獸增強力量”這句話。如此胡來,不就等于直接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就不怕兇獸被殺功虧一簣? 想著,我就問了出來。沒想到張易甫倒是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意有所指的朝郭索公子挑眉。 ☆、第330章 謀定后動 “很簡單,那兇獸并不懼人,它懼的是這島上的另一只兇獸——雍和?!?/br> “你是說,雍和就要蘇醒,所以兇獸怕了?”我恍然大悟,不過,還是感覺有些地方?jīng)]想明白。 若是那兇獸受制于雍和,不是早該瘋狂吃人大補特補了?為何之前上島的人都沒事,偏偏是我們攤上這倒血霉的事情?而且,按照之前的分析,刺激到兇獸的,是龍蛋啊! cao控兇獸的人究竟是在想什么? “不全是?!睆堃赘u頭,卻在說了這三個字后就沒了下文??此麛Q著劍眉苦思的模樣,想必也是同我一樣,感覺到不對勁,卻想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不過,有些東西雖然還混亂著,卻也漸漸在我腦中成型。呼之欲出,卻又像是照著一層瀧紗的害羞少女,不愿意露出真顏。 我的目光越過二樓的憑欄,看著我房間的方向。龍蛋就在那里,內(nèi)鬼在哪?只要找到了內(nèi)鬼就能阻止其繼續(xù)cao控兇獸,除掉兇獸也就是一個計劃的事情。 可如今,沒有十足的證據(jù)郭索公子估計也不會允許動他浮游島上的人。 張易甫能分析的,難道就只有這些?我抿著唇瓣,瞇眼想了一陣,出聲打破了沉默:“既然無法推斷,不如把所有人都喊來守在這一處。到時候是誰cao控兇獸不就一目了然?” “陸姑娘,你這是說笑吧?兇手自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露出馬腳。要是對方一直按兵不動,我們也要這樣不吃不喝耗下去?”郭索公子嗤笑。 我瞪他一眼:“何必要等?能讓對方著急的東西都握在我們手中,那就是香餌。讓其上鉤還不簡單?我們掐了血香,讓雍和醒……” “等等……”高漸離黑著額頭打斷我的話,看他那像是被人潑了一碗墨的臉,我很是不解。不過,他很快便附上說明:“你這樣毫無顧忌的說來,不是向內(nèi)鬼透露了消息?你這是在提醒人家注意別上當(dāng)??!” 說眼前的小姑娘聰明,此時高漸離卻被她極不明智的舉動給嚇得暈了暈。 既然是給別人下套,說出來還有靈驗的?這下,就算是內(nèi)鬼會上鉤,也會因為聽了她的話,忍著不上鉤的。是個傻子也明白的吧?!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讓內(nèi)鬼聽見的?!蔽疑衩匾恍?,低聲回道,“不說出來,怎么增加內(nèi)鬼心里有如貓爪的緊張感?” 沒錯!小娘我不僅要做,我還要讓內(nèi)鬼提早就知道這個消息。處在這種明知道別人在干什么,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