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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禮的沖她笑笑,“東邊市坊的琳瑯吃食對我比較吸引,去那里應該最好玩。多謝祝掌柜介紹。” “小姑娘,你真的不打算去鬼市?”她急急道,只差抓住我的手了,“你真不是和白天那公子……做苦命鴛鴦逃走的?” 額,我們像嗎?我哭笑不得:“掌柜,白天那人真的只是我?guī)熜帧2皇悄阆氲哪菢?。”我真不明白,這外面的女人好奇起來怎么比豢龍城最清閑的老奶奶還要無聊得緊? “哦……”祝掌柜一聲三折的拖長了鼻音,“早上說的也是師兄妹,可他看起來是個高手不錯。你就難說了,看起來根本就不會一定點武功?!?/br> 我無力扶額,她追問這么緊究竟想干什么? 或許是見我面色無奈,祝掌柜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人就是見不得苦命鴛鴦,想著給你們介紹鬼市那種什么都可以買的地方。怕你們有用得著的地兒。你可別怪我多管閑事……當年我的阿姊啊……”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姑娘你還是自個兒考慮考慮,那地方真的不錯?!彼龜囍C帕握住我的手。 我雖然很想抽出自己的手,卻又被她握得死緊,只好很“客氣”的笑道:“多謝祝掌柜憂心,我我已經(jīng)記在心上了。好好記著哩?!?/br> 好不容易我才擺脫那個熱心腸到嚇人的祝掌柜,獨自一人在街上閑晃。 時不時就拉個人問價錢,或者討論貨品。雖然為了不招人起疑,還是買了一些小東西和吃食,但收獲頗豐。快天亮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聽明白不少口音稍重的話語。 晨光亮起時我已經(jīng)回了客棧,關上門,頭剛碰著枕頭就陷入沉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晚酉時,我急忙洗漱干凈,換上青衣拿了面罩下樓。走過結賬柜臺的時候,祝掌柜正和賬房先生在說著什么。 忽然,她停下來沖我曖昧一笑,掃了一眼我身上的輕青衣,繼而又繼續(xù)他們的談話。 我的眉梢不自覺的抽了抽,這個好奇心重的祝掌柜定是還堅信我和高漸離是一對私奔的苦命鴛鴦。知道解釋沒用,我索性就懶得去管。 出了門,我在清涼的夜風中直奔碼頭。 在那里轉了一陣,我果然在碼頭上立著的麒麟石像旁邊看見了一個賣白燈籠的貨郎。不過,那人帶著面罩,一身青衣,根本看不出是老是少。 我也把自己的面罩戴上,走過去道:“這燈籠怎么賣?” “十文?!彼f著,隨意從面前的籮筐里提出一個縫隙粗大的布料糊成的燈籠遞給我,“今天在石龍口放燈最是合適。請走好。” 去石龍口放燈?我數(shù)了十文錢遞過去。很默契的反應過來他說的石龍口是黑市所在之處。 ☆、第252章 入鬼市 還以為會有什么暗語、或者暗中遞個竹簡什么的,沒想到挺直接。黑市在岐郅果然近乎人盡皆知。 已經(jīng)買了燈籠提著,我就只能一直戴面罩走路了。去石龍口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和我同行的人,雖然出城后路上的人明顯減少,但仍然有人在進城。 三兩一群,說說笑笑的從我身邊經(jīng)過,應該是住在周圍的百姓。 但他們似乎并不關注戴著面罩還提了一個慘白燈籠的我,這讓我有不少機會問石龍口怎么走。約莫一炷香后,我沿著海邊石道到了石龍口。 站在礁石上,遠遠就看見不少白色的燈籠在晃動。 我又檢查一遍面罩是否戴好,將匕首別在隨時能拔出來的腰間,這才提著燈籠走下礁石。海風陣陣,浪聲滔滔,再配上一路的青衣、白燈籠,面罩,果真挺像一個鬼市。 今晚的黑市在一片錯落有致的礁石之中,雖是野外,卻是個不易跑路的地方。 周圍的礁石足有一人半高,彎彎折折,中間正好有一條六尺左右的沙道。沙道兩邊的礁石雖然高低不同,錯落有致,但都蜿蜒連在一起,人根本走不出去。 入口和出口都有身穿青衣,臉戴“黑臉、紅眼、牛角”鬼面的人把守,不用說一定都是高手了。 我提著燈籠走進去,守著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這鬼市上果然什么都有,且都用竹簡明白標價,每件貨物的旁邊或者身上都掛著一片寫著價格的竹簡。 有心人拿著貨物看過后,也不講價,直接將銀錢數(shù)好了放在桌上,隨后把貨物帶走。 偶有風聲吹進來,被礁石阻隔幾經(jīng)轉圜變成“嗚嗚”的鳴聲,在配上當下的氣氛,聽的人背后發(fā)毛。我握緊掛著燈籠的竹竿,咽了咽口水。 心里思忖著買賣殺手和劍客是不是也這樣喊幾個人站在那里,然后往他們身上掛一塊明白標價的竹簡? 不過事實證明我想歪了,走了將近一半的鬼市小攤,我在一處豎著旗幡的小攤前停下。旗幡上書有“劍客、殺手”四個大字,均用摻了金粉的墨汁書寫,泛著微光。 是這兒了。 我看了一眼小攤,并沒有我想象中掛著標明價錢的人站在攤主身后等待“提貨”。不過,宛如棋盤的小攤上卻放著不少木頭削成的人偶。 從模樣上來看,有男有女。且身上掛有竹簡,竹簡上出了價錢,還有兩個小小的字。 有的人偶身上的竹簡寫著“劍客”,另一些寫的是“殺手”。就是價錢比我預想中低得多,我拿起一個背著劍的男性人偶,攤主忽然晃了晃手。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只見他把小攤上的一個人偶身上的竹簡翻過來。 “原來上面還有字。”我在心里低喃,也翻過竹簡,將其拿到我放在一旁專門用來擱燈籠的架子邊,挨近了燈籠看?!板X為半價,請到人了再付另一半的酬金。姚世明。” 后面那個應該是名字,莫非還是攤主的? 我又拿起另外一個,發(fā)現(xiàn)名字換成了崔顥??磥磉@是殺手和劍客們的名字了。我放回人偶,欲言又止,大家為了保密身份似乎沒人討論價錢或是貨品。 不過攤主看出了我的意思,他從小攤下捧出一方小小的席案。 席案上整齊的放著一塊研磨平整的白色石頭和兩只吸飽了墨汁的筆,還有一小碟研好了的墨水。 我會意的拿起筆,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寫下:要抓兇獸,這些人是否都是高手? 帶著鼓眼寬額大鼻子、獠牙森森、胡須翻卷的獸紋銅面的攤主歪著腦袋看了我寫的字后,隨手就拿出沾了水的布巾擦掉。提起另一支筆,寫下:什么樣的兇獸?可知能斗得過幾個普通人? 布巾并不是很濕,并沒有留下大片水漬。攤主寫的字清晰可辨。 待我看完后,他見我移動手中的筆,馬上就擦掉了上面的字。我抿唇想了想,落筆是:普通人十個八個都不是對手,且要抓的是一窩,有幾十只。 我提筆后,對面的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