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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的烏梅干。“折騰了一晚一天,竟然還有力氣呼救?”我挑眉沖它得意的笑,小樣,這下知道怕了吧? 當(dāng)初還想吃小娘我的心肝? “只要它們不會來就……”高漸離話都沒說完,就有人頻頻拍門。噼噼啪啪一聲急似一聲,催命一樣。他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坨冰山。 額,呸呸呸!是一個寒氣逼人的家伙。我只見過一次的賀云飛。 “你們在做什么?不拴住它嘴上的鏈子會把魚群引過來。想死的話別連累船上的人,自己跳下去!”賀云飛開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語。 高漸離伸手橫在打算走進來的他的面前:“你再說一句,我不介意立刻反手扔你下去?!?/br> “無知……自以為打昏了一條橫公魚了不起?”賀云飛還是那么冷,嘴巴也毒,“有本事殺了它,我不會讓你們在這里放任自己那愚蠢的好奇心,害死這一船人的?!?/br> “……” 高漸離聞言就要開打,我立時出言道:“如你所說,我們正打算殺了這條魚呢。而且,還是你們岳當(dāng)家親自同意的。不過,在殺之前,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放心,魚群不會攻過來?!?/br> “這條魚已經(jīng)被放棄了?!蔽移菜谎郏藕脼趺犯墒掌鸩即?。 ☆、第245章 馴獸就該狠 “你如何知曉其他的橫公魚已經(jīng)放棄了它?”賀云飛推開高漸離的手,“這位公子,你最好讓我進去,否則等魚群來了你可沒機會打昏其它的橫公魚,只有機會送死了?!?/br> 橫公魚的兇惡在稍有年份的馴獸師家族里都是眾所皆知的,賀云飛長這么大也是頭一次看見真正的橫公魚。 但他謹(jǐn)記祖上教誨,對這個危險的東西敬而遠之。他祖父曾說過,橫公魚的生活習(xí)性和螞蟻、蜜蜂特別相似,通常一惹就惹一窩。所以縱然他的馴獸術(shù)已經(jīng)出神入化,但還是不敢去碰這種危險的獸類。 白天見橫公魚是昏著回來他才松口氣,找了自己壓箱底的馴獸家當(dāng)給這魚鎖上。 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竟然給陸有錢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拿掉了,方才聽見船上傳出詭異的尖嘯聲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奔上二層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陸有錢的房間里發(fā)出來的,他就更加確定是橫公魚呼喚同伴的信號。 “井底之蛙,虧你還是個馴獸師。那魚什么眼神你看不出來?”高漸離鄙夷的瞪了賀云飛一眼。 后者三兩步走過來的時候差點沒一個趔趄撲到橫公魚面前,那條魚抖得跟被在冰塊里凍過一樣是怎么回事?他又不動聲色的看橫公魚旁邊的少年——那小子也沒做什么啊。 這條魚在怕什么?莫非,真如這小子所說,他能殺了這橫公魚? 我見賀云飛說不出話,隨即笑道:“是活物就有嘴巴,就會發(fā)出聲音。只是有些是我們?nèi)寺牭靡姷模行┦俏覀內(nèi)祟惵牪灰姷?。賀公子,你既是馴獸師,就該明白怎樣壓制兇獸的狂嘯吧?” “這些畜生還能如何壓制?當(dāng)然是直接割了它們發(fā)聲的地方。是嘴就割舌頭,是翅膀就斬掉翅膀。特別是群居性的兇手,只有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才安全?!辟R云飛提到自家的老本行,不由得有些得意。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少變化,而且,作為一個馴獸歷史已有一百多年的家族后人,他的確有自負(fù)的資格。 “是嘛。”難怪我在商船上這么久都沒聽見過踩漿那些兇獸的聲音,原來是被割了能發(fā)出聲音的部分。這也太殘忍了。馴獸本就是把猛獸訓(xùn)練成人的伙伴和戰(zhàn)士,如同豢龍城的龍一樣。 沒想到外面馴獸是用強力壓制的,這種方法怎么可能激發(fā)出猛獸們的潛力? 我把他的鏈子扔給他:“我也聽說過一些馴獸之術(shù),不過手法都比較溫和。還把猛獸訓(xùn)成了得力的助手,那種訓(xùn)法不但不會讓兇獸懼怕產(chǎn)生報復(fù)的行為,還會拉攏更多猛獸呢?!?/br> “那是那些人沒嘗過親人死在猛獸爪牙下的滋味?!辟R云飛拿起鏈子,一直紋絲不動的眉也擰了一下。 高漸離雙手環(huán)胸背靠在門口,面色陰郁的看著賀云飛:“你怎知我們不知道親人喪生猛獸之口的痛?賀云飛,別忘了是誰說過要殺橫公魚的?!?/br> 賀云飛聞言握著鏈子的手一緊,不過他并沒有理會高漸離,而是朝我道:“你還沒說你是怎么知道這條橫公魚是被同伴棄了的?!?/br> “還能有什么知道的方式?我聽到的啊?!蔽也荒蜔┑孽酒鹈济?,“我說,你沒事就趕緊出去。我們還有事要辦,辦好后會把魚交給你們的。不過,那時候只是尸體了?!?/br> 賀云飛盯著抖得像一包糠的橫公魚抿唇不說話。 這小子竟然說他是聽見的!這世上臉馴獸師都做不到聽懂猛獸的全部聲音表達了什么。一般人就更難了,最多是家里養(yǎng)了幾年的貓貓狗狗能被看出來叫聲代表什么外,比起自小就被言傳身教的馴獸師而言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這個陸有錢不就是個會做點飯菜的廚子幫手嗎?打腫臉充什么胖子? 賀云飛的視線幽幽朝我移過來,正巧和我的對上。我竟然看見了顯眼的鄙夷……靠之!這廝定然認(rèn)為小娘我是在撐死了說大話! “賀公子,難不成你的耳朵也和你訓(xùn)的獸一樣殘疾了?聽不見嗎?”高漸離直起身子,站到門扉的這一側(cè),“請吧。耽擱了我們殺魚,在岳當(dāng)家哪兒你可就事兒大了?!?/br> 我轉(zhuǎn)頭贊賞的看了高漸離一眼,沒發(fā)現(xiàn)這個一身正氣的劍客大俠毒舌起來也是和賀云飛不相伯仲嘛! 忍不住瞥了一眼賀云飛,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繃著的臉有些裂開的跡象,雙瞳隱隱可見怒火燃起:“那我就看你們殺了橫公魚再走,若是等一下魚群過來,我也好踢你們丟下海去?!?/br>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蔽覚M白他一眼,決定懶得去理這個陰郁的家伙,能不能同兇**流,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不過,我也沒有要刻意做給他看的想法。懷璧其罪這點道理我還是清楚的,我轉(zhuǎn)向橫公魚,卻對賀云飛道:“賀公子,你若要執(zhí)意留下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蒙上眼睛、堵了耳朵。等我殺了橫公魚再解開。” “你要我照你說的去做?臭小子,我是馴獸師!”賀云飛終于忍不住徹底冒火了。 “你不做啊,也行。不過,我就要去給岳當(dāng)家說這魚我還就不賣了,把他的幾百斤銀子還給他?!闭f著,我作勢就要起身。賀云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慢著。”他抬手難住我的去路,“你真的能聽懂橫公魚聲音里的意思?這一船人的性命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我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只手,目光順著淺棕色的衣衫上移,最后停在賀云飛冷峻的側(cè)臉上:“我當(dāng)然聽不懂,不過他可以?!蔽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