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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蔽伊巳稽c(diǎn)頭,又道:“從齊國無腸鄉(xiāng)去鬼谷和從魯國去鬼谷那邊比較近?”我想走最近的路回去,我想馬上就見到高漸離本身……我想把狐貍救回來。 高漸離略一沉吟,在自己的腦中做了一番比較,才回答我的問題:“走水路,從魯國比較快。鬼谷本就在齊國靠近魯國的邊境上,從魯國走大概半個來月。從無腸鄉(xiāng)走至少需要兩月有余?!?/br> 他是按照乘坐馬車的腳程來算的。 我聽罷,朝他道句多謝,就沖著那邊爭執(zhí)的人群大喊:“岳當(dāng)家!福大叔!你們先聽我一言,再做決定可好?” 眾人齊齊望過來,福大叔還是皺著臉:“哼!臭丫頭,你說破了嘴皮子,我也是不會答應(yīng)讓你上船的。” “……” 汗!這老頭氣急之下說錯話了……我見眾人一臉錯愕,趕緊道:“福大叔,您老累了吧?先歇歇,你看都?xì)獾谜f岔話了?!蔽掖蛑骋娫涝扑闪丝跉?。 想必我身為女子在船上待了這么久,身份一旦暴露,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壓力。 福大叔只是冷哼,不想搭理我。大有“當(dāng)初我怎么同意了這么一個麻煩上船”的又氣又悔之意,寧大川急了,差點(diǎn)從憑欄上蹦下來:“我的小祖宗誒!有什么話你倒是快講??!” “是是是,大師傅,我馬上說來?!蔽逸p咳一聲,朝高漸離道:“麻煩你把蓋著魚的衣衫揭開一下?!?/br> 其實(shí)我想自己來揭好制造說話的坦帕女氛圍,但是小娘我現(xiàn)在穿的是高漸離的外袍,又是沒干的那種,動作大了擔(dān)心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只好請旁邊的高漸離代勞了。 “嘶——” “這是……” 眾人看見橫公魚的模樣,全都嚇得驚愕陣陣。不過,好像他們并不認(rèn)識這魚,我抬眼去看岳云,他也沒什么認(rèn)識這是橫公魚的表情,只是和眾人一樣的驚愕。 “你抓的是什么魚?”岳云這個懂不少異寶的人頭一遭“不恥下問”。 我聽見距我們最近的戚和喃喃咂舌道:“莫非……是被詛咒的魚?”他的臉漸漸白了,然后迅速扭過頭,仿佛自己看了橫公魚就會受到詛咒一樣。 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這也是簡直了。我感覺自己的嘴角抽了抽,隨后我認(rèn)真道:“岳當(dāng)家,這是……” “是海上兇獸之一的橫公魚。”生著氣的福大叔幽幽打斷我的話,他朝憑欄外探了探身子仔細(xì)看。旋即再看我時,目光瞬間不一樣了,“能抓到橫公魚,你身邊的年輕人身手不凡吶。” 福大叔的話一落,船上立刻炸開了鍋。 “橫公魚不就是我爺爺說的那種妖怪魚嗎?” “不是妖怪,是夜化為人吃人的兇獸!” “沒想到這兩小子竟然抓了一條回來……” 祭出橫公魚這個殺手锏,對面的爭論立刻平息。福大叔不但不阻止我上船,還讓戚和幫忙帶我們上去,此外,岳云還吩咐這船上專管踩漿兇獸的頭兒賀云飛前來指揮把橫公魚抬上船。 我松口氣,沖高漸離一笑。他一愣,旋即牽動嘴角,總覺得笑得略僵硬。 上船的時候我忽然有些疑惑,這船上明明有好幾只踩漿的兇獸,為何我沒聽見它們的聲音? 正思忖間,賀云飛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岳當(dāng)家,方才踩漿的兇獸異動,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到這條橫公魚的關(guān)系。我們還是迅速駛離這里的好?!?/br>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岳云利落的撐著憑欄,掃了遠(yuǎn)處一眼,回頭拍手喊道:“弟兄們,去拉起帆,加把勁兒!我們要全速前進(jìn)了!” “好嘞!”眾人齊聲回答,四下散開。 將橫公魚弄上船后,商隊(duì)的眾人全力航行使出那片海域已是下午酉時,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寧大川興高采烈的做飯,還特意交待我今天不用幫忙,好好休息就行。 岳云和福大叔并沒追究高漸離的來歷,因?yàn)槲冶砻嫔鲜菑N子幫手,實(shí)際上是岳云的客人。我的朋友,他自然不會問什么,縱然心里有千般疑問,但都被船上那條橫公魚給壓了回去。 這條魚可以讓他們的商隊(duì)地位提升不止一個層次,岳云和福大叔都深知這點(diǎn)。 ☆、第241章 各有目的 橫公魚剛被搬上商船,立刻引來眾人圍觀。就連船艙底下負(fù)責(zé)協(xié)助賀云飛管理踩漿兇獸的幾個人都按耐不住好奇擠到第二層甲板上來看。 “岳當(dāng)家,能拿下這魚,那人是個稀世高手?!辟R云飛難得對兇獸之外的人感興趣,他不動聲色的退到岳云身邊。 岳云也望向站在小丫頭身邊的男子,出塵俊逸,目中的精魄之光和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確實(shí)不是一般高手可比擬的。“這我也有所察覺,不過不必憂慮。我會找機(jī)會探明一切的,我岳家的船可不是隨便就能偷著上來的?!?/br> 他知道要搞清楚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男子的事,自己不能做的太刻意,但也不能不做。 見岳云已經(jīng)有了定奪,向來不多話的賀云飛聞言也沒再說什么,他找了精鐵打制的鏈子將橫公魚細(xì)細(xì)捆了一遍,不發(fā)一言回底下船艙看守兇獸去了。 那條被高漸離揍得昏過去的橫公魚終于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群人圍住,瞅一瞅,戳一戳……刀一樣銳利的瞳子猛烈緊縮,最后變成針瞳齜著牙嚇唬眾人。 不過,大家對它的兇相視而不見。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橫公魚,長得可真是丑。” “還有胡子!和鯉魚的胡子挺像呵……” “它的尾巴還是分開的,長的奇怪。居然有四個爪子,嘖嘖,這要是誰被抓一下,肯定是皮開rou綻了?!?/br> 我趁他們觀察的時候回房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我找到岳云買下一套他搜羅來的上好質(zhì)地衣衫給高漸離。這位大叔看我的眼神極為曖昧:“小丫頭,你出手這么大方,莫非那是你的情郎?” “咳!”我義正言辭的糾正,“他不是情郎,是……”話說一半我僵住了,是我的誰?夫君?朋友? 回過神,我抱起衣衫擺手:“反正不是情郎?!?/br> “是嗎?我看他倒是對你很上心啊。此前他一直藏在商船上吧?”岳云靠在窗戶邊,手里惦著我剛才給的十兩銀子,“你非要上船,又帶個人暗中藏著、還在霧墻那里抓了橫公魚……究竟有什么目的?” 若不是齊國太尉姜游民已經(jīng)被殺,岳云還真把眼前的小丫頭和那大貪臣給聯(lián)系起來了。 此前,他本打算不追究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男人的事情。一來自己在同這個陸姓姑娘做生意的時候得了不少便宜。二嘛,他曾答應(yīng)捎她去魯國,那她帶來的人就是客人了。 不過,經(jīng)賀云飛的強(qiáng)調(diào),岳云越看橫公魚岳云心里就越是發(fā)毛。 那可是砍不死、煮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