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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穿了,你不就是想保全自己的人回去邀功嗎?鳳公子是良才沒錯,但他……”對我的心已經(jīng)令他無法保持理智看待事情。 不過,后面的話我沒說出來。 憋了一瞬,我砸砸嘴巴道:“但他始終不如你這條老泥鰍,被你蒙了眼。以為我真的被下了毒。”現(xiàn)在我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一年期限剛過,身體也已經(jīng)完全養(yǎng)好。 沒猜錯的話,如此的條件在桃翁眼中定然是下毒的好時機。 “其實,你是將計就計,正準備給我下毒吧?因為之前我的身子扛不住,可能會死。而現(xiàn)在,你可以用使勁折磨人,會耗損身子,卻又不致命的毒藥喂我,讓我徹底為你所用?!蔽乙豢跉庹f完最后的推測,下意識望了一眼天空。 這一次,桃翁已經(jīng)目瞪口呆。 不止是他,就連活死人般的桃琬毓都朝我這邊看過來。感受到她的視線,我下意識看回去,卻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明顯縮瑟了一下。她在怕我? 我略微一怔,又挑眉恢復處變不驚的狀態(tài):“可惜,本姑娘在你奪百龍丹之前已經(jīng)先將藥丸吃掉?,F(xiàn)在又看穿你的陰謀,桃翁,你何不束手就擒?你們是逃不出臥龍谷的?!?/br> “哼!就算你猜對了又怎樣?你一樣回不去!別忘了,你是個沒武功又不會馴龍的廢物!老夫早已算準今明兩日海面會出現(xiàn)當初我們尋到這里的詭異天氣,只要利用龍蛋的氣息嚇跑那些海里的兇獸,就能走出去?!?/br> 桃翁終于有了明顯的努力,但運籌帷幄的自信神色卻分毫不減。 聽見他這樣說,我才認真桃琬毓坐的地方,她屁股下面坐著的是兩個并排而立的大木箱。不過,我卻條件反射般移開視線,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面的草叢。 剛才我就感覺有些奇怪的氣息,像是龍的,卻又很微弱。沒想到竟然是龍蛋。 我緊盯著那處一被風吹就會露出小片銀灰色蛋殼的草叢,內(nèi)心的驚愕之感無以復加。這種細小的氣息我以前是不可能察覺到的,而現(xiàn)在我察覺到了,定是因為之前吃下的百龍丹! “等出去了,不就是要百龍丹嗎?老夫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打聽煉制秘方?!碧椅淌掷锏挠鹕戎匦戮徬聛?,“雖然沒有實物參照很可惜,不過,只要有龍蛋傳種。再過十年二十年,煉制百龍丹定不是問題?!?/br> 我摸摸鼻子:“是嗎?那就請你自便?!睙捴瓢冽埖げ皇菃栴}?在臥龍谷這個養(yǎng)了五百年龍的地方,光是集齊材料就耗時一年了好伐? 還有上古被稱為靈獸的龍的鱗片,他們找得到嗎? “陸姑娘,現(xiàn)在就看你的選擇了。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已經(jīng)看穿老夫的謀算,老夫就真誠邀你去魯國。到時候,老夫親自稟明皇上,為你尋個一官半職。就算是后位,老夫也幫你去請!”桃翁忽然拿著羽扇朝我拱手。 這是轉(zhuǎn)變策略了嗎?我忍不住想笑。忽然,頭頂上空傳來一陣尖利的鳥叫。是鳳青軼養(yǎng)的那只鷹,我下意識伸手,一片羽毛緩緩落下,恰好,掉在我的手心。 我心下明白自己等待的時機已到,旋即冷笑道:“你在說這些之前,可以讓那些人撤下嗎?” 說著,我指向被幾柄長劍架著的鳳青軼。憑他的武功,掙脫那些人的鉗制應該不難,他沒動,估計是被我的分析給嚇著了。桃翁也半點不含糊,趕緊就揮羽扇讓放人。 鳳青軼還呆立在原地,我只有蹙眉走上去,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盡量隔桃翁和他手下的人遠些。 “可以了嗎?”桃翁笑瞇瞇的客氣著問。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不過只是幻象,而我和他的針鋒相對也沒發(fā)生,讓人還以為是和樂融融和談話。 我沒說話,等見距離足夠安全,我才兩眼一閉一睜,目光凌厲的看著桃翁道:“可以了,魯國的丞相大人,現(xiàn)在請你如實說一下,當初你是怎么靠犧牲鳳將軍他們的人得以保存自己手下親信的?” 此話一出,像一記晴天炸雷投下。 桃翁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桃琬毓躲開視線將自己拱成一只蝦球。其他人近乎全是別無二致的沉默介紹,許久,才有一個反應快的吼道:“胡說八道!” ☆、第187章 欲蓋彌彰 那人率先開口反嗆,其他人也從沉默中進行驚醒,臉上本就不多的慌亂被頂死不認的無賴表情擠得絲毫不存。一個個橫著臉搶白。 “想挑撥離間是不是?信不信爺不能殺你但能廢你手腳?” “廢手腳作甚?該廢掉的是她這張伶牙俐齒、信口雌黃的嘴巴!” “不如給她的臉上劃兩刀,還能為小姐解氣!” “實在不行,給爺爺們樂呵樂呵也算是教訓。反正只要不弄死,還不是怎么做都行?” 我冷眼看著他們假裝正義,突然,一道寒光從我身側(cè)直指對面嘰嘰喳喳繃面子的那幾個人:“都閉嘴!再說本將軍殺了爾等!” 是鳳青軼,我扭頭,見他已經(jīng)氣得臉色青紫。 “鳳將軍,他們說的話是重了點。但都是大實話,這陸淺想要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故意讓我們內(nèi)訌。然后她坐收漁翁之利。不需要費一兵一卒,只等我們自己人打起來,就可以讓我等無法將龍蛋和馴龍秘術(shù)帶回魯國?!碧椅桃娛聭B(tài)劍拔弩張,隨即站出來調(diào)解。 他雖然面不改色,但漸漸加快的羽扇已經(jīng)暴露出他的不安。 “將軍,切勿聽信這個詭計多端的妖女之言。她可是當過城主的女人,試問這天下,有哪里的女人能成為一方之主?”桃翁干脆拔開虛偽的面孔,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鳳青軼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握著劍的那只手竟沒有偏動半分。 “淺淺,你說的話可有根據(jù)?”許久,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我不疾不徐的掃了剩下的人一圈,淡淡開口道:“鳳公子,敢問在這些人……不對,還是連剛進谷的那十來個一起算吧。他們中間,你父親原來的舊部還有幾個?” “……”鳳青軼沉默了,握著劍的手卻青筋暴突。 “我就知道你答不上來——因為除了你救下的桃琬毓,已經(jīng)一個都沒有了,對吧?”我踩著腳底的草,目光落在桃琬毓身上,“我也是偶然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些原本可以活下來的人,有不少被你們的軍師大人用來喂兇獸了呢?!?/br> 這個消息已經(jīng)是我能“喚醒”鳳青軼的最后一步棋了。 彼時我吩咐范義跟蹤別苑的人,卻不曾想聽見如此黑暗的內(nèi)幕——桃翁自己帶了人來軍中,他怕鳳青軼的父親身為將軍一人獨攬大頭,唯恐找到豢龍氏的功勞被“獨吞”故而不停削弱鳳將軍的力量。 “兇獸雖厲害,你們可是有兩千多軍士??!就是我臥龍谷的龍,也和軍隊實力相當,要真的打起來,人類肯定是會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