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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龍城的東西,任誰也動不了。公子,回頭是岸。” 鳳青軼垂下眼瞼,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撿回盒子里:“淺淺,你們會殺了我嗎?” “為何要殺你?”我反問,設(shè)宴的人是他,但出丑事的人是別苑的人,和豢龍城無關(guān)。狐貍有什么理由殺他?不過,活罪難逃,就連桃翁和桃琬毓也不會例外。 就算現(xiàn)在表面上是桃琬毓和別苑的幾個男人鬧出丑事,但當初他們的歪心思可是用在狐貍身上。百姓不知道,狐貍他自己清楚啊! 鳳青軼撿完最后一顆棋子,長袖一拂,棋盒便穩(wěn)穩(wěn)落在已經(jīng)一臉吞了龍糞一樣的別苑侍衛(wèi)手里。 “是啊,為何要殺我呢?”鳳青軼忽然抬眼看我,一雙星眸晦暗不明,“你還是那么聰明,不過,你會不會像剛才說的那樣斷手足求活呢?我竟然開始期待了?!?/br> 他說完,也不管桌上的棋盤就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就在別苑那個侍衛(wèi)甩出鏈子纏住棋盤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一句輕聲低喃。 “斷去手足,生不如死。至少,我會在你心里挖出一席之地吧……” 我一愣,他們二人的身影已經(jīng)走出房間,不過,下一瞬就被侍衛(wèi)們團團圍住。“這是何意?”鳳青軼轉(zhuǎn)身,卻是看著剛才的內(nèi)侍。 “沒什么,小人不過是在執(zhí)行殿下的圣諭。要把公卿大人你抓起來呢。還有別苑的那些人,也要一并抓起來……畢竟,他們壞了豢龍城的風氣,就算罪不至死,也是要關(guān)進大牢的?!?/br> 內(nèi)侍毫不客氣懟回去,緊接著大手一揮:“拿下!” “姑娘……”雀兒過來扶著我,她知道我和鳳青軼的關(guān)系。我曾為他數(shù)次破例,而他也不負我望,成為豢龍城唯一能和狐貍相敵的好手。 百姓們都夸贊我找了一個好官,是給豢龍城挖到寶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怎么有點扎心呢?我靜靜的望著院中被侍衛(wèi)們圍住的背影。心口的熱度仿佛奔涌的江河一樣泄掉,他曾說魯國的國君是個昏君,不去也罷。他還曾說,這里是世外桃源。 鳳青軼,你究竟是著了什么魔?! 我在心里大喊,臉上卻還是面無表情,不,應該說是臉皮僵硬,擠不出表情來了。外面打斗聲此起彼伏,翻飛的衣袂晃花了我的雙眼。 “少將軍!你先走,這里讓屬下頂著!你一定要出谷!” 我被這聲猛喝震回了神,只見剛才的那個男人一手一把棋子嗖嗖朝侍衛(wèi)們甩。他嘗試為鳳青軼打出圍堵缺口,卻縷不得行。內(nèi)侍更是跑出房間大喊:“一個都不許逃!全抓住!” 我看見鳳青軼怔了那么一下,隨后,臉上的表情宛如數(shù)九寒冬。不過片刻就辟出一條路來。 同他一起的男人面色一喜,猛地一掌將他推出去。自己則揮舞著鐵鏈和棋桌對抗侍衛(wèi)們的圍攻。而躍上圍墻的鳳青軼忽然轉(zhuǎn)頭忘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在我心上扎了把刀。 彼時,我恨自己不能馴龍、不會武功,否則定要親自將他抓??! 轉(zhuǎn)眼他已消失,剩下的人被抓之后咬舌自盡。我平靜的望著院中的尸體和散落一地的棋子,淡淡道:“拖出去,找處地方好好埋葬?!?/br> 能以性命相拼,他們想要什么,我想我已經(jīng)清楚了。 “姑娘……這、這怎么……”雀兒磕磕絆絆的跟在我身側(cè),整個人嚇得直發(fā)抖。我拉著她的手安撫:“沒事,他們算計了殿下,現(xiàn)在事情暴露,畏罪自殺而已。” ☆、第179章 真相背后 事情反轉(zhuǎn),玄真觀的侍衛(wèi)們井然有序的追捕鳳青軼,并留下一部分繼續(xù)守衛(wèi)和埋葬跟在鳳青軼身邊的那個男子。內(nèi)侍擦著額頭的汗小跑到我面前。 “陸姑娘高明,不僅救出殿下,還讓別苑聲名狼藉。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人萬分佩服!”內(nèi)侍大舒口氣,垂頭道:“小人先回宮中復命,姑娘保重。” “嗯,去吧?!蔽彝魁埑堑姆较颍讲耪衷谏戏降暮駥嵲茖诱巳?。 內(nèi)侍已經(jīng)小跑著離開,眼見他的腳就要跨出門檻,我猛然出聲:“慢著!” “不知姑娘還有何事?”他收回已經(jīng)抬起的腳,又規(guī)規(guī)矩矩轉(zhuǎn)身站好。 “告訴殿下,讓他少喝點酒。下次在這樣本姑娘可就懶得救他。” 內(nèi)侍縮縮脖子輕聲道:“喏。”說罷風一樣轉(zhuǎn)身離開。我怔怔望了一會地上的血漬,喚雀兒同我回房。周圍的侍衛(wèi)見我如此冷靜以對,都投過來佩服的目光。 可惜,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堵。 鳳青軼他最終還是放棄了世外桃源的日子,選擇了和桃翁他們一起孝敬外面那個魯國的君王。之前我還只是猜測,現(xiàn)在桃琬毓一出馬,事情就大白于心了。 讓桃琬毓順利爬上狐貍的床榻,成為豢龍城的城主夫人。那就是為他們打開了豢龍城的命脈鑰匙。 桃翁的目的無非一個——龍戰(zhàn)隊和。但是狐貍和我已經(jīng)有公開的婚約,且臥龍谷的習俗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以我和狐貍的感情,狐貍不可能輕易毀掉婚約。 所以,桃翁才用下藥這個下三濫的方法。同時,為了能成功他還讓鳳青軼故意到玄真觀來拖住我這個前任城主。 鳳青軼…… “姑娘,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雀兒關(guān)上房門,端著一臉霧水的表情問我。 我隨意躺在榻上,習慣性扯過枕頭抱著:“如你所見,公卿大人受人挑唆和別苑的人一起算計世子殿下。不過,此事卻不能公開?!?/br> 雀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而又問:“姑娘,你說昨晚的事情不是世子殿下酒后亂性,而是被算計的!” “是啊,估摸是桃琬毓太沖動,桃翁怕她再出什么岔子,忍不住將原本的計劃給提前了?!蔽曳瓊€身面向里側(cè),手臂緊緊勒著枕頭。 “可是……奴婢聽說洛湖那里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殿下是怎么出現(xiàn)在宮里的?”雀兒起了勁兒,干脆跑到我放腳的那頭,眼冒金光的望著我,“奴婢只知道姑娘喚了蕭沅來帶走了夏江,姑娘可是為他們出了什么良策?” 我無奈的望了她一眼,繼而接著揉搡枕頭,是了,那個新上任的內(nèi)侍是叫夏江。整天跟個透明人一樣,我總是記不住他的名字。 “姑娘,你就說說吧!奴婢我心癢癢得很。夏江明明要哭起來了,可他出去一趟回來,就又眉開眼笑的說殿下已經(jīng)回了宮。究竟是怎么回事嘛……”雀兒開始撒嬌,我簡直拿這個才十四歲的小丫頭毫無辦法。 我干脆坐起來,將枕頭按在被褥上,苦笑道:“其實,當時我想出的辦法也是機緣巧合?!?/br> “畫舫不是被陸地上的百姓和侍衛(wèi),還有前去的官員們圍得水泄不通嗎?”我撐著枕頭,另一只手在被褥上畫了個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