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祁靈燕已經(jīng)到了祁牧面前。 “爹,原來這才是娘親去世的真相!你不是說娘親是被衛(wèi)嚴設計殺害的嗎?”她紅著眼睛,說話未說完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 豈料,祁牧竟是一權杖給她甩過來:“你也被陸淺那丫頭迷了心智是不是?!”說話間,祁靈燕竟是被他一權杖打得鼻血橫流。 “為祁家的大義而死,是你娘的至高光榮!”說著,他又要揮杖。 這一次,祁牧沒有得逞。站在我身后的衛(wèi)靖遠及時出手,用鞭子纏住了他手中的權杖,同時,旁邊的暗衛(wèi)也被衛(wèi)靖遠帶來的人盡數(shù)制服。 他沉著臉將我拉到身后,握著鞭子的手臂一個用力,權杖條地脫出祁牧的鉗制,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手中。 “你個兔崽子!你反了你!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廢了你的繼任城主之位,讓、讓……”祁牧憤怒的看向正瞪著他的祁靈燕,忽地說不出話來,眼里迸射出暴獸似的怒火。 衛(wèi)靖遠握著權杖緩步上前,他繃緊的身體隱隱發(fā)顫,我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背影忽地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痛。一如那天我知道荊娘殺了我的家人一樣的震驚和絕望的痛楚。 我可以恨荊娘,可是他卻無法去恨祁牧……這其中的痛,怎能不讓人支離破碎? “城主祁牧,突然喪失心智,無力治理城邦。吾祁靖遠,在此以繼任城主的身份,暫代行政!”衛(wèi)靖遠舉著權杖,幾乎是咬牙說完這句話。我看著他灰白的臉,突然一陣揪心的難受。 祁牧愕然后退數(shù)步,近乎發(fā)狂的扯著嗓子大吼:“老子好好的在這里!我看誰敢承認你!誰敢!?。?!” 突然,祁靈燕對著衛(wèi)靖遠扶肩一禮:“謹遵世子之命!”沒想到,第一個響應的人竟然是她。祁靈燕鮮衣紅唇,嘴角和臉上還有新鮮的血跡,她痛苦的視線掃了祁牧一眼后便垂下眼瞼。 緊接著,范義也開了口。在場的暗衛(wèi)紛紛行禮,就連祁牧的暗衛(wèi)也躊躇著回應。 衛(wèi)靖遠忽地看向我,眸光深情而又痛楚,就連祁靈燕都側目看過來。我強壓下心底噴薄而出的紛亂心緒扶肩,用他曾對我用過的豢龍城至高之禮道:“謹遵世子之命!” “你們、你們怎么敢?這是逼宮!是謀逆!這……哈哈哈哈!”祁牧突然仰天長嘯,旋即猛地拉住身邊的書柜推倒在地,“吾是對的,你們不準忤逆吾!否則吾殺了你們!通通殺光!有威脅的都要鏟除!” “來人!”衛(wèi)靖遠咬牙道,痛苦的看著祁牧:“把老城主帶下去,移居上紋閣養(yǎng)病。沒有本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僵硬著脖子說話,連唇瓣都失去了血色。 “混賬東西!你要軟禁老子,把老子關一輩子,老子砍了你!”祁牧狂躁的推著書柜。范義帶著幾個暗衛(wèi)上前把他擒住,隨后帶了出去。 衛(wèi)靖遠緊閉雙眼,握著權杖的手還在發(fā)顫。許久,他終于緩緩睜開眼睛:“大姐,你先去休息吧。吾的暗衛(wèi)隨后就傳醫(yī)官過去?!?/br> 說罷,他又轉向一邊的暗衛(wèi)道:“去把被軟禁的公卿大人召進宮來,本殿有事同他商議。” ☆、第154章 情意拳拳 鳳青軼被祁牧軟禁了?我呆呆站在原地,祁靈燕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道:“那天,對不起?!闭f著,她勉力扯出一個笑容,把扳指塞給我。 “呃……”我張了一下唇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而且,她也沒等我說話就已經(jīng)拔腳離去。 偌大的書齋里就只剩下我和衛(wèi)靖遠,莫名地我突然很緊張,咽了一下口水:“世子殿下,本殿沒事也回……”話未說完他已經(jīng)條地躍到我面前。 緊接著,長手一撈將我整個擁進懷里。權杖哐的落在地上,他把臉埋進我的肩窩,止不住的微顫傳到我的身上,讓我硬生生將準備推他的手變成輕撫著他的背。 “是我害死了娘親……我的出生決定了她的死亡……是我害死了她……”他音色哽咽,冰涼的水意透過衣衫觸到我的肌膚。衛(wèi)狐貍他,哭了…… 他抱得越來越緊,我的心也揪成一團。伴著不成規(guī)律的呼吸,他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我差點、差點連你都失去了……知道父親想殺你,所以我借著天下百姓的聲音給你拼了一個公主的稱號,讓他無法下手。但我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我不敢和你走的太近,他已經(jīng)被權勢迷了雙眼,那樣會刺激他毫無顧忌的下手?!?/br> 說著,他的語氣忽然落寞起來:“卷軸的事我相信你的,可是你卻不相信我,你還逃走了。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這種時候父親又在犯人的名單上動手腳,指揮他身邊的暗衛(wèi)四處抓人,讓我疲于應對。聽到范義說你回來,我找遍了內(nèi)宮才得知你在這里。卻不曾想,竟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他無措的低泣,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我拍著他的背,淚水奪眶而出…… 許久,他終于抬起臉來,一雙漂亮的眼睛此刻腫得像水亮肥碩的蜜桃。我止不住笑出來,他別扭著臉忽地抬手蒙住我的眼睛。我不滿的開口:“你……” 不等我說完,溫涼的唇瓣已經(jīng)覆上我的,將剩下的話語全數(shù)淹沒在唇齒之間。不似之前的小心和笨拙,他吻得很猛烈,像是驟雨般碾壓一切,不過頃刻我已唇舌發(fā)麻近乎不能呼吸…… “既然回來……就別走了……好不好?”他放開我的唇瓣,說得小心翼翼,但并沒有放開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仿佛他忐忑的心跳。 我張著麻木的唇瓣,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他替我求來了公主的稱號并不是要把我關起來,而是要把我放在眼睛邊不讓祁牧傷害我。當初我就疑惑連二嫂這樣近乎無關的人都要被冠上死罪,我這個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為何卻依然平安? 原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給了我一張堅實的護盾,我才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里威脅祁牧…… “你不愿意?”他聲如蚊蠅,覆在我眼睛上的手無力滑落,腫得跟蜜桃似的眼睛忽地眼神落寞起來,表情艱澀:“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呵……”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讓我驟然心慌,我條地拉住他的手道:“不是的……我信你。” “那你為何……”他驚訝的瞪著紅腫的眼睛,看起來竟有些滑稽好笑,但又讓人覺得無端可愛。 我輕抿唇瓣,垂下視線:“我只是有些內(nèi)疚,要不是我來這里鬧,你也不至于聽到這些讓人心傷的話語?!逼鋵崳退阈∧镂也粊?,他也會想辦法處理祁牧弄出來的那些事。只是我的方法過于簡單粗暴,一下就戳開了祁牧的面具。 他苦笑一聲:“衛(wèi)嚴夫婦身上的疑點太多,父親他的行為也超出偏激的范圍,近乎到了瘋狂的地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