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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的! 心里來氣,我故意滑下來又重新爬上去,這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的臉都綠了。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呼小叫,而是咬牙忍了。 見他如此,我也不再胡鬧,乖乖舉著鞭子做的“火把”趴在他背上。 瑩光照著他白皙的臉,看起來竟有幾分清瘦,條地,我猛然想到不久前自己剛罰了他吃軍棍、關禁閉。 剛才的那聲冷吸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失口發(fā)出來的,那么厲害的他之所以沒能順利躍上小島,多半也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 “衛(wèi)卿,吾一只腳也能走的,只要拽著你的手臂就沒問題。你放我下來吧?!?/br> 我愧疚的開口,他先是一怔爾后輕笑出聲:“我的城主大人這是怎么了?不是說不會喜歡我嗎?這么快就開始心疼我,如此心口不一。我真的是——好!喜!歡!” 他一字一句說著,調(diào)侃之意很是明顯。 “呃,你不用誤會!”我立即打斷他,“吾只是,體貼臣下,僅此而已?!?/br> “我的城主大人體貼微臣,微臣也很開心。但那樣速度太慢,只會徒毫力氣,沒火沒糧的我們是支撐不了多久的。所以,你還是安分的待在我背上,這樣我也能安心尋找出口?!彼麥厝岬幕匚遥瑓s不忘分析我們當下所處的境地。 我也看了一眼光線探照到的地方,勉強可以認為是一個可以容下兩人行走的拱形溶洞。這里沒有發(fā)光蟲,周圍都是漆黑一片,好在鞭子上裹的蟲子夠多,看清楚腳下的路還不成問題。 洞中時不時有涼風掠過,雖然微弱,但因為衣服全被打濕,除了貼著衛(wèi)靖遠后背的地方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寒冷。我朝他的肩膀縮了縮脖子道:“我們是在湖底嗎?” 我記得我們是被漩渦卷下來的,便猜想著會不會是湖底。 “當然不是。”衛(wèi)靖遠立刻就否定了我的想法,“我們似乎通過湖底的某個水道,被卷到剛才的水潭里。洞xue沒有被水填滿,說明水潭的水面已經(jīng)是最高的了。這邊有弱風,循著過去應該有機會找到出口。會有些冷,你盡量往我后背靠,只要鞭子不撞到旁邊的石壁就行了?!?/br> 我咬著唇瓣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衛(wèi)狐貍?!?/br> “嗯?”他神色平靜的回應,似乎已經(jīng)習慣我叫他衛(wèi)狐貍了。 我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才緩緩開口:“我想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br> ☆、第107章 龍淵寶地 衛(wèi)靖遠停下腳步,瑩光照出前面的兩個通道來,他先走到左邊然后閉著眼睛道:“你說?!?/br> “是這樣的?!蔽宜妓髁艘幌略捳Z,便極其認真的問道:“你這么幫我,就不怕被你爹揍嗎?”很久以前小娘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他的做法簡直有悖于衛(wèi)家向來的行事風格。 “……”他條地睜開眼睛,然后靜默的走到另一個通道口,閉上眼睛感受著什么。我忐忑的握著鞭子看他,片刻之后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衛(wèi)靖遠也睜開眼睛走進通道。 “我爹不是你爹,我也不是你,他不會揍我?!彼尤粵]有炸毛,而且還答得一本正經(jīng)。 我不由得語塞:“……” 走了一陣,衛(wèi)靖遠的面色開始疑惑,甚至還有些凝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我也認真的看了一下石壁,想著會不會有什么蛇蟲鼠蟻之類的。 可是這一看卻也讓我愕然愣住:“這些痕跡……” “是人鑿的?!毙l(wèi)靖遠接過我的話,然后又走起來。只是,這下明顯小心翼翼許多。越往前,通道越寬,而且兩邊還出現(xiàn)了龍形的小陶俑,有齊膝那么高。 兩排陶俑的盡頭立著一方門框似的石雕,里面的通道已然寬敞不少,兩邊的石壁也雕有精致肅穆的龍形浮雕。 從“門框”處分離,往后的地面不再是簡單鏟平的巖石,而是人工鋪就的方形青石板。因為年月久遠的關系,石板上落了厚厚一層灰。 “臥龍谷何時建了這個地方,怎么沒聽說過?”我疑惑自語,不自覺朝“門框”舉起鞭子,借著瑩光可以看見上面雕有文字,末端還有一個卷軸似的圖案,小娘我瞪著眼睛看了一陣,卻如看天書,半個也不識。 “龍淵之術,九天難尋;寶地供奉,蔭澤子孫?!毙l(wèi)靖遠喃喃說出一串寓意頗深的話。 我朝上面的字晃了一下鞭子問道:“衛(wèi)卿,你是在念上面的字?” “嗯,只是不怎么好認?!?/br> “是。是嗎?”我僵著脖子將視線從上方移到他的臉上,衛(wèi)狐貍雖眉頭緊鎖,卻一臉淡然,襯得驚疑不定的我像是大字不識的傻子。 在我發(fā)呆的時間,他可沒歇著,視線尋脧過瑩光所及的地方,之后,他臉也不轉的道:“里面可能有危險,但一定會有你想要的東西。要不要進去看看,我的城主?” “吾……”我猶豫不決的掃過每一個地方,這些石雕和陶俑同史書上非常古老的圖案很像。而且,從方才衛(wèi)靖遠念出來的那句話,字里行間都透著一個信息——馴龍術,傳承。 小娘雖不認得上面的字,但小娘還沒蠢到連什么是“龍淵之術”也不知道。想必衛(wèi)靖遠也猜出了大概,所以才會問我要不要進去。 父親,二哥,所有祁家的人們……我想,我或許找到老祖宗祁累藏下卷的地方了! “去!當然去!”意識到里面可能有的東西之后,小娘我整個人已經(jīng)激動的找不著北,恨不得從衛(wèi)狐貍背上跳下來,然后沖進去抱著卷軸三呼萬歲。 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也不覺得那么冷了。 衛(wèi)靖遠勾起唇角,挑眉道:“好,無論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陪你去。” 我覺他突然很矯情,不由得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咬牙道:“呃,不過是去找個卷軸而已,你怎么說得……”然而,他并不打算聽我的話,而是伸腳勾過一邊的陶俑猛地踢進“門框”里面。 隨著陶俑哐一聲碎裂,我的話也卡在喉間。 對面條地騰起火光,兩邊的石壁上噌噌亮起四盞油燈。只見能容下五人并排站立的通道里一時間箭影不斷,且全是那日衛(wèi)靖遠在玄真觀射鳳青軼的那種抓龍鐵箭! 石壁上突然亮起的油燈在鐵箭帶起的風中搖曳,這要是站在里面,應該會被戳成rou泥…… “呵呵?!蔽腋尚χ陲椬约嚎毂粐樕档臎]出息樣,努力平息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道:“果、果然危險,衛(wèi)卿未卜先知,真乃神人也。呵呵,那個,咱可不可以另尋他路???” “這里就兩條路,剛才的通道口沒風,顯然是死路。這條路不僅可能有路出去,還順帶能尋寶,你選哪條?”衛(wèi)靖遠神色輕松的再次勾個陶俑過來。 想想,我竟無言以對。 衛(wèi)靖遠靜靜的看著前面叮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