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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顫,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像是刺在我心上。猛然間,我呼吸困難。 “你拿自己的命逼我做什么?!祁靈宇是你夫君,可他也是吾的兄長,吾認識他的時間比你長、我們血脈相連十幾載,你憑什么這樣說吾?!”強忍著心底的委屈,我朝她大吼。 在她愣神的瞬間,我一膝蓋頂上她的肚子,旋即劈手將匕首奪過來。 “自吾登位以來,有誰認真聽過吾的話?剛才的你不是也不聽嗎?你是從那一點看出二哥他就聽我的話了?二哥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當然,吾也一樣。沒有誰喜歡命懸一線,讓家人置身危險之中。可是敵人已經(jīng)行動了,若不動手阻止,一樣沒人能活!” “……”她癱軟在地,瞪著紅腫的杏眼呆滯的看著地面。 我揚手一甩,匕首咻的飛出去扎在門框上。妙言正好踏進來,看見匕首,嚇得端著的一盤雞蛋抖落了好幾個。我撿起滾在腳邊的雞蛋,一點點剝掉蛋殼,然后抬著二嫂的臉準備給她熱敷。 “不要你假好心!”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巴掌拍掉我手中的雞蛋顫抖著起身跑出去。 “城主?!泵钛苑畔卤P子跑過來,我看著發(fā)紅的手背澀然一笑:“沒事,你把門口那對雙胎兄弟叫來?!蔽疑钗跉猓阉坪蹩煲砍鰜淼难蹨I給壓了回去。 “城主,您有何吩咐?” 我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備禮,去公卿府?!?/br> 秋陽漸晚,街市上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正三兩成群的回家,一些年紀大的老人還在樹下聊天下棋。我撩著簾子,靜靜的看著豢龍城的寧靜祥和。 不久前的叛亂,已經(jīng)變成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不時還能聽到人們津津樂道的談?wù)摗?/br> 公卿府和君室宮殿相隔并不是太遠,天還沒黑馬車就已經(jīng)來到府門口。護衛(wèi)接了范仁遞上去的牌子,一人慌忙跑去通傳,另一個則恭敬的將我們迎進去。 我無心去看久違的景色,直接沖向后院,幸好,雖然近十年沒來過這里,但我還是依稀記得衛(wèi)狐貍的房間所在。 我遇到衛(wèi)靖遠的時候,他正急沖沖趕往客廳方向,翠竹一樣的青色衣衫獵獵而過。蜂毒在臉上留下的痕跡也消失干凈,青絲半束,眼角眉梢均是我熟悉的樣子。 見我突然出現(xiàn),他先是怔了一下,視線掃過我身后抬著個大箱子的范義,這才向我行禮:“臣不知城主突然駕臨,失禮了,這邊請。” “不必了,吾有急事,說完就走?!蔽铱翱翱粗∫莸哪?,很是著急。 衛(wèi)靖遠的正經(jīng)只保持了片刻,聽完我的話后,他嘴角一勾:“祁靈玉,你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了?”那眼神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呃,衛(wèi)卿,吾沒惹幺蛾子。”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 ☆、第61章 馴龍寮 他也不繼續(xù)刁難,只是讓人把晚飯搬到這里來吃。 我一聽趕緊阻止:“衛(wèi)卿,吾不吃飯,就說幾句話,很快的?!蔽沂疽夥读x把箱子放下,“來得匆忙,也沒帶什么禮物。就隨便備了點薄禮來探病,衛(wèi)卿可別嫌棄?!?/br> “哦?!毙l(wèi)靖遠瞥了一眼箱子,面色不動分毫,依舊我行我素的旁邊的侍女道:“讓后廚多加幾個營養(yǎng)的葷菜,再搬兩個炭爐過來,天黑露重的不好吃飯?!?/br> “吾……” “你不是來找我借兵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陪我這個病人吃個飯能讓城主你少塊rou不成?”他淡淡的瞧著我,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魄力。 我很鴕鳥的咽了下口水:“呵,衛(wèi)卿是病人,吾依你就是。”雖然有求于人,小娘我還是在心底鄙視起自己來,之前居然心軟的覺得這只狐貍可憐,真蠢。 “這就好,城主,這邊請?!彼麄?cè)身將我引到不遠處的涼亭,立時有人上來又是掛簾子又是擺炭爐的。不過片刻,亭子里便溫暖如春。 侍女們端上精致的菜肴,每一道菜都足以令人食指大動?!俺园??!毙l(wèi)靖遠端起碗認真吃起來,我捏著筷子,卻無心去夾菜,腦海一個勁思索著何時開口。 “怎么,不合口味?”他掃了一眼我面前一口沒動的米飯,提起筷子就往我的碗里夾菜,“這么大的人了還挑食,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br> “呃,吾沒有挑食。只是,現(xiàn)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吾是來……” “借兵!”他不愿聽下去的打斷我的話,用筷子敲了幾下我面前堆成小山的飯碗,“我知道了,乖!把它們吃完,虎符就給你,士兵隨便你安排?!?/br> 我怒了,啪地放下筷子:“衛(wèi)靖遠,你為什么非要逼著吾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齋戒的時候如斯,挑御史大夫的時候如廝,現(xiàn)在吾來調(diào)個軍隊你還想著法子拖延時間,你知不知道為了查案我哥哥正身處萬般險境?或許我們在這里吃飯的時候他又遇到了危險,會沒命的!” “你覺得,我是故意的?”衛(wèi)靖遠忽地愣住,搭在我的飯碗上的筷子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抿唇看他:“衛(wèi)靖遠,難道你從沒意識到嗎?在你眼里,我從來就算不上這豢龍城的城主。我不過是你要塑造的一個人偶,一個將來按照你的意愿行事的傀儡城主?!?/br> 他艱難的收回捏著筷子的手,臉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表情也淡去:“我知道有人正在暗殺祁靈宇,我也知道右將軍府被人威脅。他們利用隨機找來的不同小孩子充當傳信人……” “呵!你都知道,知道吾正在心急什么,但你還是故意拖延了不是么?”我冷冷的看著他,“在府中養(yǎng)病的你竟然對哥哥查案的事和他遇到的危險都如此清楚。吾知道你也很在意這個案子,可你為什么又拖延吾調(diào)兵的時間?我們不應(yīng)該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嗎?” “衛(wèi)靖遠,吾靠你越進,卻越是看不清你。你說過不允許吾懷疑衛(wèi)家的忠誠,吾試著去相信你,可你的行動可不像你說的話那般簡單直白,吾也不想再捉摸下去?!蔽疑钗跉?,“給吾虎符,不能再拖了?!?/br> 他放下筷子,表情艱澀。 衛(wèi)靖遠從廣袖里掏出一塊血玉琢成的虎符來:“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看我的。對你來說,祁家重要、豢龍城重要、父兄重要,可是對我來說,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他將虎符放在掌心里把玩,低垂的眼瞼遮住了瞳中的表情。 我的心臟被他說得咯噔一下跳漏一拍,有種不明其意的情緒流淌開來。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又把小娘我給氣炸了。他施施然收起虎符道:“東西我已經(jīng)給你看過了,要的話就趕緊吃飯。你看你,才半月不見,胸都瘦沒了?!?/br> 呃,我的臉刷地紅了。 “衛(wèi)!靖!遠!小娘我要把你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