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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立刻上前吭地跪下,難怪我總覺得書齋陰森森的,原來下面放了個棺材…… 父親嘆了口氣,伸手扶住石棺的頂端,然后,“哐”地推開蓋子。一股莫名的寒意條地蔓延開來,我手腳并用的退出數(shù)尺,面色驚慌地看著他:“父、父親,你、你你你!” 他神色自若地把手伸進石棺,我徹底石化,帶著女兒來掀老祖宗棺材的父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只見他從棺材中拿出一截尸骨……哦,眼花了,是一個圓柱形玉雕。“這只是個衣冠冢,”父親打開玉雕,從里面拿出一個卷軸,刷刷拆掉卷軸上的緞帶:“是祁累先祖為了祭奠寫出的始祖而設的。” “呼……”原來如此,嚇死我了!我咽了下口水,這才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無比。 “這里只有上卷,你且拿好?!彼丫磔S放進我手里,轉身就走了出去:“看完之后記得封好放回原處?!?/br> “喏!”我抱緊卷軸點頭,父親已經(jīng)離開。 據(jù)說五百年前,我的老祖宗祁累帶著眾人匆匆逃到臥龍谷,為防朝中大軍來搶奪他便將卷軸中最重要的下卷分割出來,再單獨安放。 可是,這一放就是幾十年。他在擔心大軍追來的過程中死去,死前卻沒來得及說出卷軸下卷所在。 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 我打開卷軸盤腿看了起來:應龍,身有四翼,性情兇惡,喜住玄天崖洞;璃龍,身負藍色鱗甲,性情兇惡,喜居潭水之中;虬龍,通體紅磷,頭有角,性情無常,喜住寒土洞中…… 卷軸上的字跡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我卻越看越新奇。這上面的內(nèi)容比夫子教的還要仔細有趣,很多地方都是我平時沒聽說過的。 對于我這個不敢去抓龍的人來說,卷軸上的解說充分滿足了我的好奇心。只是,看完最后一條龍的解說,我都沒找到與“馴龍”有關的只言片語。 不覺間,卷軸已經(jīng)擺了一地。揉了一下發(fā)澀的眼睛,我沿著鋪開的卷軸爬到開始的地方,那里用暗金的絲線繡著四個大字。 我沒眼花??!馴龍術呢?在哪? 難道,在丟失了的下卷中?我把卷軸卷好放回原位,伸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走出石室。 當我滿腹疑問走出暗道,父親竟還端坐在書齋里喝茶。燭臺上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從窗口泄入的晨光打在他身上,不期然地,我看見父親的白發(fā)又添了不少。 “靈玉,可看完了?”他放下茶杯,抬頭朝我看來。 “看是看完了,只是,沒看到與馴龍有關的信息。這不是嗎?”我爬出書柜,父親手一揚,一把銅鎖落在我手中?!版i上,把書填回去?!?/br> “嗯,不錯。你看得很仔細。”父親拎起紫砂壺往杯中注水。 “卷軸的上卷記載了龍族所有的品種和它們的生活習性,但是關于如何馴龍、養(yǎng)龍,以及龍族的弱點卻是記載在已經(jīng)消失了五百年的下卷中?!?/br> 果真如此!我訝然抬頭,父親卻嘆了口氣道:“正因如此,每一任城主除了治理豢龍城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便是找出下卷?!?/br> ☆、第16章 馴龍卷軸 只可惜,五百年過去仍舊沒人能找到,祁家人只好憑著往日的經(jīng)驗和上卷的內(nèi)容,想再次整編出卷軸下卷的內(nèi)容。但是,祁家人才衰微,馴龍不濟,想要編寫卷軸談何容易?” 說著,他突然直視我的眸子:“所以,靈玉,尋找卷軸下卷也是你的任務。不管下卷有沒有被人找到,你都務必要將其奪回我祁家手中!” “父親,你的意思是——卷軸的下卷有可能被人找到了?” 然而,父親沒做任何回答。他放下紫砂壺,端起茶水在鼻尖聞著,深邃的瞳子隱在繚繞的水霧后,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衛(wèi)靖遠突然馴服應龍,此事多有蹊蹺。”許久之后,父親終于開口?!澳阋嗔粢庑l(wèi)家,必要時,龍戰(zhàn)隊會幫助你?!?/br> 我一怔,卻是垂首應下。下卷記載著龍族的弱點,還有馴龍養(yǎng)龍的方法技巧。應龍乃是兇龍之一,衛(wèi)靖遠突然馴服它,難怪父親會懷疑是衛(wèi)家找到卷軸的下卷…… 或許,卷軸的下卷正藏著為什么只有祁家才能馴龍的秘密。衛(wèi)家的到了它,并在衛(wèi)靖遠身上實踐,而且還成功了? “嗯?!备赣H滿意點頭,“時候不早了,你去好好打理一下,明日之后朝會也將如常舉行。到時候,為父希望你能牽住百官的眼球,讓你二哥坐穩(wěn)龍戰(zhàn)隊將軍之位?!?/br> 二哥統(tǒng)領了龍戰(zhàn)隊?我瞪大眼睛看向父親:“喏?!彼畔虏璞鹕碜哌M書齋后面的寢殿。 父親果然頗有手段,龍戰(zhàn)隊的人雖姓祁,站在衛(wèi)家那派的人卻不少。父親在支開衛(wèi)靖遠的這段時間將二哥插進龍戰(zhàn)隊,衛(wèi)家已經(jīng)徹底失去奪取龍戰(zhàn)隊的機會了! 只是,他這一博定然是賭上所有運氣和祁家暫時的安全——二哥完全掌握龍戰(zhàn)隊的軍權勢必會引來無數(shù)暗中的危險,祁家今后的每一步都將會如履薄冰…… 用暫時的安全換祁家在豢龍城的未來,辦得到嗎? 我頭重腳輕地走出書齋,衛(wèi)靖遠正一身公卿正裝候在門口。明明經(jīng)過一晚的酒宴,臉上卻絲毫沒有宿醉的痕跡,身姿傲然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 我一愣,剛才我和父親的對話他有聽到嗎?聽到多少? “見過城主!”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我一跳,定神看去,他的身后竟跟著黑壓壓一群人,是豢龍城的百官。 “免禮?!?/br> 我胡亂揮揮手,這群人真是精力充沛,大早上的就要給我示威嗎?瞧著衛(wèi)靖遠,我思索著這群人是不是他帶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衛(wèi)靖遠突然跨到我面前:“城主,請你移駕偏殿?!彼p手交疊攏在袖袍里,雖垂目而立卻有不容我拒絕的氣勢。我瞇著眼睛衡量了一下方才父親的話,要抓住百官眼球…… “唔,你帶我去吧?!蔽沂种械臋嗾纫稽c,人已經(jīng)轉了個方向。 “城主,自稱要說‘吾’”他小聲開口,跟來的一群人立刻刷地站到兩邊。 “呃……”我無語蹙眉,“帶路?!?/br> 我不得不佩服衛(wèi)家的眼線,父親偷偷把我?guī)У綍S他們也能找到。 從小到大我從未參與過百官議政,突然被推到城主的位置,難免有些怯場。 進入偏殿之后,候在一邊的侍者將我引到上位,簾子放下的一瞬我才感覺不那么窒息。這一刻,我突然感激老祖宗發(fā)明了竹簾這種議政和朝會必備的東西。 出乎意料的,百官并沒有輪番刁難我。他們見禮之后,便討論起更改年號的問題,年號是否合理主要由衛(wèi)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