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綢緞、書本器玩,我竟一時不知道該送個什么“大禮”來順這“衛(wèi)狐貍”的毛。 我悻悻地趴在被子上嘆氣,妙言也垂頭喪氣地陪在旁邊。她那雙杏眼偷看了我多次后,終于試探地問道:“姑娘,你這還為那天打了衛(wèi)大人的事煩心?” 唔!連妙言都瞧出端倪了,要是衛(wèi)靖遠到豢龍城一說,我還不被衛(wèi)家一人一腳踩死??? “我就是想送他份禮緩和一下關系?!蔽也荒蜔┑刈ミ^枕頭把腦袋埋在枕頭下面,“我爹已經敲山震虎了,我再敲豈不要被衛(wèi)家這只大虎生吞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抽了他,哪是一個隨便的禮物能搞定的? “姑娘,要送分特殊大禮這還不簡單?”妙言拉開我頭上的枕頭,我立刻拽得更緊:“你說?!?/br> 她拉著枕頭神秘一笑:“衛(wèi)大人不是至今尚未婚配嗎?姑娘你就許他一門親事,待你登上城主之位后再給他指個大美人不就行了?” 與其贈他一件死物,不如送他一個解悶散心的大美人,說不定小娘我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施下“美人計”。就像史書上寫的越王勾踐送美人西施給吳王夫差,讓吳王麻痹之后再一舉拿下夫差的國…… 要是衛(wèi)靖遠心醉于美人,必然會引起衛(wèi)家族人的不滿,只要他們互相咬起來,小娘我豈不是就可以趁機收回豢龍城的大權了?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吶! “妙言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拉著枕頭的手一個用力,連著妙言也撲到我身上,我抱著她大笑不止。 想了想,我又打起了退堂鼓:“只是,我要去哪里找人?怕是他衛(wèi)靖遠比我還熟悉豢龍城?!?/br> “這個姑娘何須擔心?妙言覺得衛(wèi)大人是那種不喜風花雪月的男子,這豢龍城中的姑娘他未必都認識,否則他也不會至今未娶了。” “嗯,妙言你說的也在理?!蔽曳砰_她翻過身平躺在被子上發(fā)呆,衛(wèi)靖遠娶妻的樣子啊……似乎我還真想象不出來呢。 齋戒的第七天,我終于在三清殿看到了峨冠博帶的衛(wèi)靖遠。他摘下了頭繩,嘴角也沒叼草,一襲竹葉青長衫直垂到地,倒是頗有幾分博學才子的樣子。 這次齋戒共有四十九天,其中每隔七天就會有一次聆聽觀中德高望重者講經的任務,七天一回,總計七回。 我端著繼任城主的身姿跪坐在首位,衛(wèi)靖遠在我身后些許,妙言則在殿外侯著。 哪料這一聽就是兩個時辰,我跪得雙腳發(fā)麻也不敢擅動分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雙腳微微一動就麻癢難忍,似千萬只螞蟻在咬。 我滿心都是怎樣告訴衛(wèi)靖遠為他選妻之事,也沒聽進去都講了些什么。直到日落西山暮鼓響起,經文終于講完。 道人散盡之時,我顧不得失去知覺的雙腿,腰板一轉就往衛(wèi)靖遠的方向一撲想要阻止他起身離開,卻不想太過用力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衛(wèi)靖遠悶哼一聲,我已經準確無誤地趴在他身上。“祁靈玉!你這是做什么?”他瞪著眼睛朝我怒吼。 我也意識到這個姿勢太過“有悖天理”,想要抽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本就毫無知覺!“咳咳!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尷尬地撐著地面,恨不得立刻消失。 “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自己突然撲過來還說不是故意的!”衛(wèi)靖遠幾欲氣絕。 他的吼聲讓我心里的反抗火焰蹭蹭上漲,一瞬之后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尷尬了!哈!小娘我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呵呵……”我一轉窘迫的姿態(tài),賊笑著看他,“衛(wèi)大人,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蔽抑敝笨催M他澄澈的眸子里,嘴角咧到最大,笑意更濃。 ☆、第7章 “惡臣”貓膩 “我不聽!”衛(wèi)靖遠負氣地別過臉,卻正好將他紅透的耳朵送到我的眼前。 我驟然一驚,像是發(fā)現(xiàn)新龍蛋一樣看著他——這廝竟然會窘迫!這個發(fā)現(xiàn)真是太意外、太震撼了!沒想到平日里品貌非凡手段高深的衛(wèi)靖遠衛(wèi)大人竟然會臉紅! 我忽然覺得今天的自己無敵了,我不止贏了從小到大都喜歡給我使絆子的衛(wèi)公子,我還贏了豢龍城最年輕、最厲害的陰謀家。 思及此處,我頓感自信爆棚,抬手扳過他的臉我笑瞇瞇道:“不聽也得聽!告訴你,小娘我已經準備替你尋個大美人當妻子,所以那天我打你的事可不可以……” “啪!”衛(wèi)靖遠拍開我的手,我失去支撐突然向前倒去! “咚”的一聲,我的頭砸在他的頭上,更要命的是我們的唇瓣磕在一起,沒錯,是“磕”!我感覺牙齒都快磕掉了,還未說出口的“不計前嫌”四個字也被嗑回我的肚子里…… “姑娘!衛(wèi)大人!你們這是……” 唇中傳來腥甜的味道,我淚眼婆娑地抬頭,扭曲的視線中似乎看到妙言飛奔而來的身影。 是誰說意外接吻很美好的,你出來,小娘我保證不抽死你! 我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拽住妙言:“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額……不對,不是的……”話未說完,我兩眼一抹黑直接昏了過去。 “祁靈玉,你是不是嫌命長了!”最后一絲意識飛離前,我似乎聽到了衛(wèi)靖遠咬牙切齒的低吼。 當天晚上,昏迷的我被噩夢驚醒。夢里衛(wèi)靖遠提著明晃晃的大刀追殺我,還大喊著誓要將小娘我“大卸八塊”,嚇得我魂不附體,一陣頭疼。 第二天,我頂著腫的老高的唇瓣,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生悶氣。 妙言一手拿著經書,一手拎著蒲團問我:“姑娘,你今天是想先抄經文呢?還是先入定冥想?” “別說了,我沒心情?!蔽野炎约郝裨诒蛔永?,頭更痛了。 明明是去緩和關系,卻弄得一團糟。一想到衛(wèi)靖遠最后的那句咬牙切齒話,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這下別說的送一個美人,就算送十個估計都不頂用! 衛(wèi)靖遠還是一樣沒理我,但是卻派人把我的貼身丫頭妙言叫去,就連守在我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也被叫去了。 這一去就是一天,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又不敢貿然前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衛(wèi)狐貍發(fā)毛,以后的日子就更難過…… 掌燈時分,妙言終于回來。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一臉疲憊地去端熱水,把心急如焚的我晾在一邊。臉上的抑郁讓我想問都不忍心開口。 一連兩天,皆是如此。第三天,我終于忍不住心底的疑問,她一回來我就抓住她的手一臉心急地問:“妙言,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衛(wèi)靖遠那廝欺負你?” 妙言一僵:“回姑娘,奴婢沒事,只是有些腰酸?!彼⌒牡貟昝撐业氖?,就要去端盆。 “慢著!”我加重手上的力道,怒意驟升:“他不止欺負你,還威脅你了?”妙言不肯說,我的大腦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