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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劇本事件發(fā)生后,褚潯便對陳勉的身份起了疑心?,F(xiàn)在猜測落在實處,卻也提不起精力再與傅驚辰計較。他現(xiàn)下更關注另一樁事。褚潯想一想今晚的酒宴,問陳勉:“小辰……不,傅總跟你提過,悅影的人會請我吃飯嗎?”陳勉立時搖頭:“傅總反而親口吩咐過我,要我看著褚哥,最好不要跟悅影的人有私下來往?!边@話他卻無法直接對褚潯講,只能暗中將褚潯看得更緊些。褚潯聽了眉心皺得更緊。暗暗思忖今晚這頓飯,或許當真另有目的。抬頭見陳勉神情頗為不安。褚潯刻意放松神色,對他稍加安慰,便先行回房去。今晚的事,褚潯便也暗中揭過,未對任何人提起。他只想安穩(wěn)將戲拍完。至于其他人究竟有何目的,只要不再將他卷入其中,褚潯亦不愿多生枝節(jié)。所幸那晚肖鈺銘鬧過之后,再未有狀況發(fā)生。魏儒晟在悅影頗有威望。他接任制片,時時便會來組里坐鎮(zhèn)。劇組工作效率更見提高。肖鈺銘似也對他有些忌憚,與褚潯對戲時,竟也收斂起脾氣,沒再有意刁難。褚潯長舒一口氣。陰沉許久的心情,終于稍稍放晴。一個月后,劇組結束棚內(nèi)拍攝,輾轉去南方拍外景。此時正是天氣由秋轉冬。外景地條件艱苦,衣食住行都不甚方便。在一處偏遠景區(qū)拍攝時,可供入住的酒店只有寥寥幾間高級客房。劇組按資歷、職務分配房間,褚潯便只輪到一間標間。他對此并無抱怨,只覺理所應當。不想魏儒晟卻要將自己的房間換給褚潯。褚潯自是不肯答應。兩人僵持許久,魏儒晟笑道:“不是為別人。是我自己想與褚先生交個朋友。難道也不可以嗎?”褚潯堅持道:“我當然也愿交魏先生這個朋友。但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誰都不能例外。”魏儒晟還要說些什么。肖鈺銘自兩人背后走過來,嘴角勾一抹曖昧笑意,涼涼地道:“魏制片要憐香惜玉。怎么竟還有人不肯給臉?”褚潯面色一沉,也不與他多話,轉頭便往樓上去。肖鈺銘已有許久未再作亂,現(xiàn)下重又露出原形,兩眼緊盯褚潯背影,目光狠戾宛如毒蛇,“呵,做戲做久了,還真當自己清白堅貞了!”魏儒晟面上笑意不減,雙眼仍落在褚潯被仔褲包裹的一截柔韌細腰。等他身影遠去,方轉頭對肖鈺銘道:“馬上就要殺青了。我的小少爺,你可別再給我惹事。”肖鈺銘冷笑,“怎么,難道我看錯了?你竟然不想睡他?”魏儒晟雙目微微彎起,憧憬一般,道:“想。想了很多年?!辟亢鰠s神色一凜,雙目冷光銳利鎖緊肖鈺銘,“可我更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下半輩子。肖鈺銘,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彼Q起一根手指,在肖鈺銘面前緩慢擺動兩下,“有些人,只能想不能碰?!闭f完收起手指,魏儒晟又露出笑容,拍拍肖鈺銘肩膀,轉身也走了。肖鈺銘站直身體,眼中漸漸閃動興奮光芒。他向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不能碰……等他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婊`子,我倒要看那位傅總,還肯不肯拿他當寶貝?!?/br>第86章86為趕進度,圣誕與元旦劇組均未放假。新年也只有初一一天可以休息。這一年春節(jié)來得早。半個多月后,在劇組加班加點的忙碌中,過年的氣息漸漸濃郁起來。殺青在望。嶄新的一年即將到來。經(jīng)歷種種波折,辛苦忙碌四五個月,劇組的氛圍終于稍稍變得輕松一些。臘月二十七那日,劇組要拍攝年前最后一場重頭戲。亦是褚潯與肖鈺銘在劇中的最后一場對手戲。這場戲“文武雙全”。兩人既要虛與委蛇、迂回試探,又要在半空吊威亞打斗。地面上亦有長達數(shù)分鐘的糾纏廝殺。幾十組鏡頭拍完,即便不出大紕漏,也需一整天時間。上午進展順利。肖鈺銘只NG了四五次。導演喜上眉梢,脾氣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溫和。午飯后稍作休整,專注拍攝褚潯與肖鈺銘近身對打。褚潯習過武,亦有舞蹈功底,尋常打戲他都可應付自如。反觀肖鈺銘雖足夠用心努力,但礙于身體條件限制,許多動作明顯力不從心。他又不愿多用替身。劇組便只好與他一點點磨。演員對拍打戲,難免會有肢體沖撞。褚潯與肖鈺銘又各自拿了武器,雖說只是道具,十幾個鏡頭反復嘗試下來,褚潯的手臂也被肖鈺銘的劍柄打得生疼。導演喊了暫停讓演員休息。助理陳勉忙將褚潯拉進保姆車,小心掀起褚潯右臂衣袖,果見原本皮膚細白的小臂上,已布滿青青紫紫的淤痕。陳勉眼中似有怒氣。褚潯安撫他,“沒事。拍打戲嗎,難免的。這點淤青連輕微傷都算不上?!?/br>陳勉忿忿道:“我看褚哥每次都能收住力道,不讓道具當真打在他身上。怎么他十次倒有八次全都沖著褚哥的手臂來!”“這不怪他,”褚潯笑笑解釋道:“他沒有武術功底。”習過武的,才懂如何發(fā)力、如何收力。與人配合近身搏斗,亦能盡力控制動作幅度與力度,不至當真?zhèn)皩Ψ缴眢w。而沒有功底的,自然做不到收放自如。是以若兩位演員一對一拍攝打戲,更易受傷的,往往卻是身體控制力更好的那一個。陳勉尤氣憤難平,“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要這樣想?!瘪覞∨呐年惷慵绨?,“女朋友要等急了吧?快點走吧。”陳勉女友在國外工作。兩人見面機會本就稀少。之前圣誕節(jié)劇組正常開工,女友回國也沒能與陳勉見面。這次女孩去東南亞出差,特意在國內(nèi)停留兩天。褚潯知曉后,便提早為陳勉放了假。陳勉神色猶豫,“不然,我還是留下來吧。就怕我不在,萬一他們再欺負你……”“沒有萬一,”褚潯無奈又好笑。直接拉開另一側車門,將陳勉推出去,“有人欺負我,我會更狠地欺負回去。”面上揚起笑容,褚潯沖車外的陳勉連連擺手,“快走快走。這里已經(jīng)不歡迎你了?!?/br>陳勉無奈,又扒著車窗叮囑褚潯一番,才道別離開。回到片場,拍攝繼續(xù)進行。方才休息時,武指將動作適當簡化。打斗精彩度不可避免有所損失。但肖鈺銘終于也能像模像樣,將招數(shù)套路連續(xù)打下來。褚潯看他心情不錯,連帶看自己似都順眼了些。兩位主演確定好走位。接下來試戲亦順利通過。正式開拍,褚潯與肖鈺銘齊齊刀劍出鞘,紅衣白衫翻飛起舞。這段打斗須一鏡到底,中途不能有剪輯痕跡。褚潯手握一把繡春刀,肢體舒展柔韌,輾轉騰挪如行云流水。他早已將自己的招數(shù)練到滾瓜爛熟。拔刀躍起的一瞬,根本無需刻意思索,身體便自然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