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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傅驚云曾隱隱為胞弟感到遺憾。但如今看來,這番際遇才是一份更為恰當(dāng)?shù)拿\安排。畢竟那男孩明艷絕倫,個性也同樣火辣大膽。相比而言,還是薛睿更適合傅驚辰與傅家。身旁響起一聲信息提示音。傅驚辰滑開手機,面上露出溫和笑容。傅驚云看他開心,心里也高興。他這個弟弟,性情本來便冷淡,如今要笑一下,更比登天還難。他便不由問道:“誰來的消息?”“保姆。是絨絨的照片?!备刁@辰笑意未減,將手機遞到傅驚云面前。傅驚云兀地怔了下。低頭看清手機畫面,釋然笑道:“原來是絨花,的確越長越可愛了?!?/br>絨花是傅驚辰養(yǎng)的一只布偶貓,乖巧黏人,很得傅驚辰寵愛。平日里,傅驚辰只習(xí)慣喚它絨絨。絨絨聽來的確更可愛些,也格外耳熟。腦中忽然閃過電石火花。震驚之下,傅驚云抬手抓緊傅驚辰手臂,還未想清楚,一個模糊的念頭已脫口而出,“驚辰,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他?”傅驚辰猛然抬頭盯住兄長,含笑的面孔,一點點冷下去。第7章第7章微風(fēng)徐徐掠過,將庭院中,小茉莉與薛睿的笑鬧聲吹拂在耳邊。傅驚辰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后退一步問:“他?誰?”傅驚辰臉色略顯蒼白,雙眼漆黑,如平日一般波瀾不興。傅驚云望了胞弟一陣,心口涌動的情緒慢慢平復(fù)。時間已經(jīng)相隔太久,那些前塵舊事,還是永遠塵封在過去比較好。傅驚云緩緩松開手掌,笑一下回道:“沒什么。我剛才走神,忽然想到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br>傅驚辰微微頷首,轉(zhuǎn)頭繼續(xù)去看院子里一大一小兩個撒歡的人。仙女棒點完了。小茉莉拖著薛睿跑去花園另一邊。那里有一座玻璃花房。不多久,小姑娘捧著一枝花朵,蹦蹦跳跳竄出來,脆生喊著“爸爸”撲進傅驚云懷里。“玫瑰!”小茉莉被傅驚云抱在胸前,白嫩的臉蛋泛起兩朵緋紅,“薛叔叔,薛叔叔,送給茉莉的玫瑰……”“是嗎?好漂亮。茉莉有沒有謝謝叔叔?”傅驚云握著女兒的手,作勢將玫瑰花放在鼻下嗅一嗅。“有的……茉莉有道謝……”小女孩又偷偷看一眼跟過來的薛睿,臉孔飛快埋進父親懷中。傅驚云雙目含笑,轉(zhuǎn)頭向薛睿道謝:“茉莉有些頑皮。今晚麻煩你了。多謝。”“沒有。一點也不麻煩?!毖︻B晕u頭,唇邊始終保持得體笑容,“茉莉非??蓯?。陪她玩耍很愉快?!?/br>傅驚云聽到女兒被夸贊,笑容更深幾分,又與薛睿說了幾句話,便先行帶女兒回房休息。院里只剩下薛睿與傅驚辰。前幾日下過一場小雪,入夜后氣溫更加幽涼。薛睿方才陪小茉莉玩鬧,背上出了一層薄汗?,F(xiàn)下站了一陣,手指便覺得冷。傅驚辰看著別處,似乎在神游天際。薛睿抿唇偷笑,突然跨到傅驚辰跟前,雙手伸進他大衣口袋。傅驚辰反射性后撤一步,回過神來。薛睿黏在他身上,故意吊起眼睛哼道:“想誰呢?我就在你身邊,竟然還敢走神。”薛睿個性持重,平日極少會主動與傅驚辰開這樣的玩笑。今晚許是心情舒暢,難得也生起些逗趣的心思。傅驚辰微微低頭看他,竟當(dāng)真道歉說:“對不起?!?/br>薛睿雙眼微張,旋即笑道:“還有人天天都嫌棄我一本正經(jīng)老古板。我看那是因為他們都沒見過你。”傅驚辰勾了下唇角,雙手垂在身側(cè)一直未動。薛睿便也不再鬧他,將手從他口袋中抽出來,看一眼腕表,問:“十點半了。還回去嗎?”傅驚辰不喜在老宅過夜,往年他獨自過來這邊吃年夜飯,都會在當(dāng)晚趕回市區(qū)。今晚與小茉莉玩兒得興奮,薛睿便也忘記了時間。傅驚辰問薛睿:“你想留下?”“我無所謂。你要回去,我就跟你走?!?/br>傅驚辰想一想,點頭道:“那走吧。我來開車。”家中長輩熬不得夜,大多已休息。兩人同傅驚云告過別,開車返回市區(qū)。除夕深夜,街道上空空蕩蕩。路燈之下,似乎只有他們這一輛車子在寂靜中奔馳。薛睿做演員多年,習(xí)慣了晝夜顛倒的生活。傅驚辰專心開車。他便興致勃勃,向傅驚辰講述這月余來在國外工作狀況。說到惜敗金樽獎,薛睿自是有頗多遺憾。但他倒并不氣餒,反而興致高漲:“這次見了制片公司總裁,確定明年會開第二部。Richard也找我談過了,他希望我能繼續(xù)出演。”讓薛睿拿到第一個金樽獎提名,北美票房亦奪得全年第三的好名次。薛睿若能將以后的續(xù)集敲定,今后哪怕不再有金樽提名,他也已徹底打開海外市場。擺脫種族限制,在歐美影壇站穩(wěn)腳跟,甚至在世界影史留下自己的痕跡,幾乎是每個演員的終極夢想。薛睿以前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他竟可以真的觸摸到這個夢想的邊緣。傅驚辰靜靜聽著,神情平淡如水。等薛睿講完,傅驚辰問他,“你想演嗎?第二部?!?/br>“當(dāng)然想!”薛睿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這樣機會千載難逢,有誰會不想!”語氣激動興奮,甚至帶出一點隱約的嗔怪,似在責(zé)備傅驚辰的問題太過多余。傅驚辰雙唇繃緊。車子駛過跨江大橋。很多年輕人聚集在江邊,等待迎接新年鐘聲。毫無防備,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男孩的明麗面孔。傅驚辰猛地閉一下眼睛,伸手扭開車載CD。車廂內(nèi)流瀉出悠揚的爵士樂。薛睿仍沉進在愉悅亢奮的情緒中,又興致盎然向傅驚辰說起第二部的大致劇情。傅驚辰本科就讀編劇專業(yè),又在云天影視做過多年CEO,對劇本分析和影視劇制作都極為專業(yè)。薛睿七年前簽約進入云天,之后一路順?biāo)煨峭咎故?,與傅驚辰親自為他把關(guān)劇本功不可沒。薛睿說得興起,直到車子駛?cè)胧袇^(qū),停在他的公寓樓下都還未留意。待傅驚辰關(guān)掉CD他才恍然察覺,不由失笑:“我太興奮了……驚辰,你覺得這個本子怎么樣?是不是可以接下來?”傅驚辰緊握方向盤,直視車外幽暗黑夜,靜默許久開口道:“你已經(jīng)可以自己選劇本,不必再問我的意見。”這回答宛如一盆冰水,兜頭將薛睿自美好暢想中潑醒。他后知后覺,自從他提到想接下的續(xù)集,這一路行來,傅驚辰竟再未講過一句話。薛睿暗悔自己得意忘形。傅驚辰每回去過老宅,心情必定不會太好。今天他竟連這一點也未考慮到。薛睿一疊聲道歉賠罪,討好般依偎過去,靠在傅驚辰肩上,“對不起啊驚辰,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