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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沒沒,我剛剛瞎幾把亂講的?!?/br>————————————無機化學(xué)也算是高中化學(xué)階段里頭,比較簡單的必修內(nèi)容了,只用了半節(jié)語文課,王珂鳴就在同桌沈清川的幫助下,寫完了卷子。于是,沈清川就說他可以早點去幫王珂鳴交卷子。這挺好的。只是,說了去幫王珂鳴交化學(xué)卷子的沈清川,最后卻一個上午都沒回來。王珂鳴一開始以為是像之前的那個早上一樣,沈清川這家伙又被女生給堵住了。但后來,他轉(zhuǎn)念一想:沈清川有女朋友這件事,在圈子里鬧得這么大,沒理由還有女生來糾纏沈清川啊。沈清川他又不是什么珍惜名犬,怎么可能人見人愛,而且還人見人愛到有了女朋友還要來糾纏他的地步。果真,王珂鳴課后一打聽,就知道了真相:沈清川又去政教處一日游了。而且還是親愛的李閑找他談話:)談話的理由也很簡單,王珂鳴甚至都沒去打聽,就在第四節(jié)課下課的課間里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李昂:“誒誒誒,你們知不知道沈清川為什么去政教處嗎?”汪飛很捧場:“不知道啊?!?/br>李昂繼續(xù)道:“那你沈清川他有女朋友了,這件事知不知道?”一聽沈清川他“女”朋友,王珂鳴就悄咪咪地一邊佯裝睡覺,一邊“唰”地豎起了自己的尖耳朵。汪飛道:“我母雞啊?!?/br>李昂聽到了他想要的回復(fù)后,更加激動了:“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br>“早上第一節(jié)課上課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大佬直接把他和他女朋友的合照貼學(xué)校的公布欄上了!”我他媽的!王珂鳴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聽到這話時的感覺,他直接在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后猛地沖下了樓。——————————到政教處門口時,沈清川還在被李閑訓(xùn)話。“學(xué)校不允許早戀,你知不知道?”李閑的聲音。沈清川回道:“知道?!?/br>李閑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這事,情節(jié)很惡劣,你知不知道?”沈清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我知道?!?/br>李閑把雙手交疊著放在腹部:“那好,我現(xiàn)在叫你去和那個女生分手了,再寫篇檢討書下周一早上晨會上去朗讀,你愿不愿意?”他正背對著光,微瞇的眼睛上眼睫毛又密又長,翹著二郎腿的模樣隨性又隨意。“我不愿意?!?/br>由于沈清川背對著王珂鳴,所以王珂鳴看不見沈清川的神情,他只知道沈清川的回答果斷而堅決。聽到這個回答,李閑都愣住了,他慵懶地掀了掀眼皮:“沈清川,你說什么?”“我喜歡他,我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br>站在門口的王珂鳴愣住了。李閑有點難以置信:“沈清川,你再說一遍?!?/br>“我喜歡他,我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br>“你還很年輕?!崩铋e道。沈清川垂著頭:“我知道?!?/br>李閑珉了珉嘴,思索著要怎么組織語言和沈清川繼續(xù)談?wù)劇?/br>“你是不是覺得你這么說,特牛掰,特深情?”沈清川低聲回道:“我從來沒這么想過。”喜歡他就像是我生而為人的本能,就像是飛蛾撲火的宿命,無法逃避而又深陷其中。李閑用一只手撐起頭:“我實話告訴你好了,我今年三十四,二十四歲大學(xué)畢業(yè)的,來這個學(xué)校任職差不多剛好已經(jīng)有十年了。”“十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你七歲剛開始讀書的那年,就是我工作的第一年。”“像你這樣沉溺于愛情的奇妙滋味里的少年,我見得多了?!?/br>“其中真的不乏像你這樣成績優(yōu)異,長相帥氣,走哪兒都可以被人追捧為男神的男生。”“可他們現(xiàn)在的下場是什么?”“象牙塔里的愛情走不遠(yuǎn),要么你甩她,要么她甩你?!?/br>“現(xiàn)在和平分手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少還能留點美好印象,可以供你們過個五六年后再來無限回味。”沈清川抬起了他的頭:“可我不想去回味,我只想要握在手中?!?/br>李閑笑了:“雖然有些話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不大樂意聽。但事實確是如此,你想要的不一定可以得到,而就算得到了,那也不一定是最適合你的。”“我知道?!?/br>沈清川回答道:“我還知道,最好、最適合的,永遠(yuǎn)是你錯過的。”“倘若就因為這樣的心態(tài),而錯過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這才是最大的遺憾。”李閑張著嘴,無謂地開合了幾下后,還是一個字都沒從嘴里蹦出來。沈清川繼續(xù)道:“別再向我兜售你那所謂的人生哲學(xué)了?!?/br>“到底后不后悔,你自己心里清楚?!?/br>“別再像那只一直在安慰自己是酸葡萄的狐貍了,你不斷地重復(fù)著勸導(dǎo)每一個由于犯錯而到你這來的學(xué)生,這何嘗不是在對曾經(jīng)的自己自我安慰呢?”“你羞愧于自己曾經(jīng)的懦弱,又不敢再次撕開已經(jīng)快要愈合的傷口,去直面血淋淋的事實?!?/br>“我早上來你這里做檢討的時間是八點二十三分,現(xiàn)在時間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所以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該是十點半?!?/br>“可老師,你的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卻仍是兩點四十八?!?/br>沈清川的聲音里帶上了笑意:“這個時間很重要嗎?”李閑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睛,他將帶著手表的右手往有些寬大的外套里面再縮了縮,仿佛只要這樣做了,沈清川就看不見他的那只已經(jīng)非常破舊的手表了。“我知道一家專門修手表的手工店,像你手上的手表這樣又老又舊的手表,估計也就只有那里才能找到零件修補了。”“已經(jīng)不會計時了的手表,幾乎是已經(jīng)可以算是完全沒用了?!?/br>“就算再珍惜,也只能扔掉了?!?/br>“這只手表在老師您一身Carai的西裝搭配上,還是比較顯眼的??峙聦δ岢鲞^這樣意見的人,應(yīng)該不止我一個吧?!?/br>聽了沈清川的最后一句,李閑突然就再難維持自己原本隨心所欲的體面外表。他就像是一條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狗一樣的叫了起來:“你懂什么?!”“別自作聰明的憑借些什么所謂的細(xì)節(jié),來猜測我的思慮、與我的情緒!”沈清川彬彬有禮地沖李閑鞠了個躬:“以上這句話,也是我同樣想要對李老師您復(fù)述的?!?/br>“不過,既然老師您能夠明白我的這種心情,那想來,我也不用再費盡心思地組織語言來讓你明白了?!?/br>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