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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手術(shù)室外等著,期間胡宇飛給周逸打了個電話。原來他已經(jīng)消失了近一周,因?yàn)橹案芤萁淮^會跟阿煙去國外避一陣子,所以周逸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乘飛機(jī)離開了,并不知道他被人綁架了。 胡宇飛也不想讓自己的好朋友擔(dān)心,于是將錯就錯,含含糊糊地敷衍過去,打完電話就靜靜地和冷楚良并排坐在一起。 “那是你的老板?”聽見他打電話,冷楚良的眼神又變得冰冷起來,“你還沒跟他斷了關(guān)系?這種時候還要給他打電話?” 胡宇飛愕然,好一會兒才說:“冷伯父,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別裝了,你的私生活一塌糊涂,男女不忌。老實(shí)說,你對阿煙是真心的嗎?你要敢玩弄阿煙……”越說越恨,冷楚良一把揪住胡宇飛的衣襟。 “等等,等等,冷伯父,這是從何說起?”胡宇飛舉起雙手,詫異地喊。 冷楚良打了個響指,旁邊的小弟遞上一個公文包,他從中抽出一份檔案袋,扔給胡宇飛,“自己看?!?/br> 胡宇飛抽出檔案袋里的資料,快速地翻看了一遍,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冷伯父,我是開gay bar的,卻是個直男,為了掩人耳目,才跟那些男的拉拉扯扯做戲,其實(shí),我跟他們從來沒有過實(shí)質(zhì)的關(guān)系。至于周逸,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跟他玩笑慣了,我們做朋友十幾年了,如果有什么早在一起了,還有他媳婦什么事。” “那你的前女友說的是怎么回事?”冷楚良冷著臉追問。 “我一個奔三的大男人,在遇到阿煙之前,交幾個女朋友很正常吧。但她們在外面一聽到我放出來的跟那些男人的傳聞,有的大發(fā)雷霆,有的扭頭就走,有的還罵我變態(tài)惡心,像阿煙這樣一開始就以為我是男同還不嫌棄的一個都沒有好不好?!焙铒w可憐巴巴地解釋,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委屈。 “哼!詭辯!一點(diǎn)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崩涑剂R道。 “是啊,我是沒男子漢氣概,正好配阿煙啊。你看,阿煙那么威猛,你再給她找個猛男,那豈不是從早打到晚?”胡宇飛厚著臉皮說。 冷楚良抿緊了嘴唇,暗嘆了口氣。自己雖不欣賞這類型,但阿煙卻愛他愛得為他去死,真不知道這個娘里娘氣的家伙有什么好。 胡宇飛看見冷楚良郁悶的表情,臉色一正:“冷伯父,你為了幫里,讓阿煙扮作男子,但其實(shí)阿煙……一直只想做你的小公主呢?!?/br> “這……是阿煙自己說的?”冷楚良一愕,不由追問。 “嗯,她親口跟我說的。她說最快樂的時候就是跟你、伯母還有哥哥在一起,被人人當(dāng)做小公主的日子?!?/br> 看著胡宇飛誠懇的雙眼,冷楚良心頭大震。妻亡子散后,他只想著讓自己力量壯大再壯大,讓暗雷幫的江湖地位穩(wěn)若磐石,完全忘記了他變強(qiáng)的本來目的是不讓失去家人的悲劇再次重演。這么多年,他只關(guān)心阿煙的力量是不是變得足夠強(qiáng)大,是不是足以保護(hù)這個家,保護(hù)幫眾,卻從未在乎過她內(nèi)心要的是什么。他忘了,這個家只有阿煙和他兩個人,沒有了阿煙,他也就沒有家了,變得再強(qiáng)大又有什么用? “我雖然沒有什么本事,卻只想讓阿煙遠(yuǎn)離那些打打殺殺,什么都不用cao心,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別的小女人一樣,在家里做做飯,擺弄擺弄花草,看看書。愿意的話上街逛逛,或?qū)ξ胰鋈鰦?,這樣就好……”胡宇飛繼續(xù)說道,眼神迷蒙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像是沉浸在自己描述的幸福情景里。 沉默,冷楚良只能沉默。他突然有些了解阿煙為什么喜歡這個除了臉看似一無是處的男人了。這個男人骨子里是堅(jiān)強(qiáng)而溫柔的,不管遇到什么阻礙,他都堅(jiān)持給阿煙一個女人雖平凡卻溫馨的生活,而這,正是冷楚良給不起的。 沉默了一頓飯的工夫,冷楚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扭頭認(rèn)真地對胡宇飛說:“這次……等阿煙好了,你帶她走吧。”胡宇飛睜圓了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么?不愿意?”冷楚良眉毛一皺。 “不不不,當(dāng)然愿意。只是……”胡宇飛擔(dān)心地說:“那暗雷幫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冷楚良冷哼一聲,“我不還沒死呢嘛?” “……”一直以來橫亙在胡宇飛和阿煙之間的障礙突然毫無預(yù)兆地瓦解,本是值得歡喜的事,但看著冷楚良直視前方,眉頭緊蹙、陷入沉思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就歡喜不起來了。 這時,“手術(shù)中”的燈熄滅了,李醫(yī)生走了出來。 “怎么樣?”兩個男人趕緊站起來,不約而同地問。 “嗯,胸口的傷縫好了,刀鋒偏了偏,大部分的力都作用到rou上去了,所以傷口雖然看著可怕,卻沒傷到內(nèi)臟。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嘛……現(xiàn)在還不好說,得觀察幾天?!?/br> 聽到阿煙沒事,兩人都松了口氣,雖然孩子的情況不明朗讓他們的心情有些沉重,但跟阿煙的生命相比,這已是不幸中之萬幸。 “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你好好陪著阿煙吧?!崩涑紝铒w說,還沒等胡宇飛答應(yīng),就扭頭離開了。 ☆、哥哥 白虎堂總部議事廳。 “大當(dāng)家,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不成?暗雷幫雖然是大幫,卻一而再再而三踐踏我們,這次還戲耍我們,阿康、阿元、我和二當(dāng)家吃的虧,就白吃了不成?以后我們白虎堂還怎么在江湖上混?”何老三的語氣有些激動,脖子根都粗了。 “別說了!出來江湖混,是求財(cái)不是求氣的。這次暗雷幫為了補(bǔ)償,把東南亞那條線的生意都讓給了我們,還正式下了拜貼,請了江湖泰斗擺和解酒,里子面子都給得足足的。說穿了都是你們沒有眼色,什么人不好動,偏去動暗雷幫少幫主的人,這不是自討苦吃么?!我警告你們,不許再去找暗雷幫晦氣,否則,幫規(guī)伺候!”白虎堂堂主沉聲道,眼睛從站著的三角眼、何老三、大墨鏡身上一個個看過去。 “是?!比茄垡恍?,連聲稱是,這次暗雷幫的賠償,他獲利最多,又不是最大的苦主,自然樂得不再計(jì)較,但何老三雖口中稱是,卻垂下雙眼,遮住了眼中閃爍的不甘之光。 “三叔!太過分了,二當(dāng)家收了暗雷幫的好處,就把我們給賣了!”一回到住所,大墨鏡就忍不住摘下墨鏡,一把甩在桌上,大聲嚷嚷起來。 “哼……走著瞧,我何老三要不報(bào)了這斷手之仇,就跟他冷楚良姓!”何老三陰鷙的眼中突然兇光畢露。 ------- 躺在床上,手放在柔軟的腹部,在這里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呢。雖然胸口捆著厚厚的紗布,上半身無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