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鞭。

道長化作女子溫溫柔柔地收下，回給張員外一壇龍筋酒。

張員外拎著酒剛出門，卻看到沈少爺帶著妻子正從街口往這兒走。

張員外瞪大眼睛，一會兒看看街口一會兒看看沈家大門。

這這這這這這？？？

沈少爺帶著他溫柔含羞的妻子騎馬過來，笑吟吟地打招呼：“張大哥?！?/br>
張員外一頭霧水：“剛才……剛才弟妹不是在家嗎？”

竹妖臉色一綠，慌忙解釋：“這是內(nèi)子的meimei，剛從京城來的?！?/br>
心魔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張員外腦子一抽，隨口道：“真是風(fēng)華各異，絕色雙姝。”

心魔臉頓時變得比衣服還黑：“他比我好看？”

話音剛落，心魔就恨不得一爪子把自己撓死。

他在胡說八道什么??！

張員外英俊憨厚的臉驚訝地呆滯了一下，但他立刻換上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沈老弟，我懂，我懂。不打擾了，過幾天一起聚一聚喝杯酒??！”

話音未落，張員外高大壯碩的身軀已經(jīng)靈活地鉆進了自家院子里。

心魔板著臉問竹妖：“你不是說他也變成了這副模樣嗎？”

竹妖頭痛扶額：“張大哥在說客氣話呢，你接什么嘴。”

心魔懷里的小孩子茫然地眨巴著眼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

竹妖嘆氣：“沒想到會在門口碰到張大哥，這下好了，我該怎么解釋把小姨子接到家里住的事？”

心魔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不用解釋，他自己已經(jīng)有想法了?！?/br>
進了家門，心魔立刻變回男身，把兒子從袖子里掏出來，拎著后頸放在地上。

這個最小的孩子和哥哥們一起玩耍了百余年，一點都認生，歡歡喜喜地跑進孩子堆里玩去了。

白衣道長領(lǐng)著孩子們栽樹，種上一棵一棵的青翠竹苗。

竹妖問：“栽這個做什么？”

道長輕輕淺淺地說：“凡間煙火氣太重，不比山中。種上些竹子，你與它們彼此交融匯氣，有利于你修行?！?/br>
道長看到了竹妖身后的心魔，眸色微微冷了許多。

心魔冷哼一聲，蹲在地上開始挖坑種樹。

竹妖去看孩子了。

道長看著竹妖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地低聲對心魔說：“你既然不愿意回來，為何還要回來？”

心魔說：“幾棵竹子，抬手就能種完，你為什么還蹲在這里弄一身泥灰？”

道長不再說話，修剪著竹子上的枯葉。

竹妖回頭，看著那一黑一白兩個男人蹲在墻邊，正揮舞著小鏟子和小剪刀欺負那排竹子。

他心里有些恍惚。

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他們還愿意重新變成那一個人嗎？

深夜，竹妖有些累，早早地躺在床上看話本。

隔壁家的張員外和他媳婦兒都是妙人，搜羅了不少奇聞異事的話本借給他看。

心魔和道長還在院子里種樹，也不知道那幾棵竹子有多難種，讓一仙一魔從晌午折騰到天黑還沒種完。

黑漆漆的院子里，傭人和孩子們都回房間睡著了。

一黑一白兩個高大身影在院中相對而立，衣袂飄飄，面色陰冷。

心魔說：“我先來?！?/br>
道長說：“我先來。”

心魔說：“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br>
道長說：“你若是依然我行我素，我還可以把你封印在心魂深處。”

沉默，一陣沉默。

心魔說：“你獨占青衍夠久了?！?/br>
道長說：“我守了青衍一百二十年，是你破了他的身子?！?/br>
心魔說：“你想怎么樣？”

道長說：“一三五你來，二四六我來?！?/br>
心魔冷笑：“今天初一?！?/br>
道長平靜地說：“對?！?/br>
心魔陰沉沉地說：“我不接受這個安排?！?/br>
道長仰頭：“再吵下去天就亮了?！?/br>
心魔咬咬牙：“好，那就一起?！?/br>
竹妖看了大半冊話本，有些困了，倚在床上昏昏欲睡。

臥房的門“吱呀”一聲響，一個人緩緩走進來。

竹妖抬頭。

昏黃的燭光下是道長英俊深邃的臉，眸中的神情有些冷，看不出到底是那個。

竹妖迷迷糊糊地看過去：“你是……是哪個……”

道長抱住他的肩膀，俯身親上去，低喃：“就是你最想要的那一個?！?/br>
竹妖躺在被褥中，青色衣衫漸漸剝離，露出一身修長嫩白的皮rou。他紅著臉任由道長為所欲為，低喃：“你們……嗯……和好了？”

道長掰開他的屁股蛋壓上去，粗壯的大雞兒整根沒入：“暫時的?！?/br>
竹妖緊緊抓著身下被褥，難受地抽泣：“怎么……嗯……變成人形了……還……啊……還這么大……慢點……慢慢的……啊……”

這邊沈家宅子里，沈少爺正被日得又哭又叫。

隔壁張員外正抱著他媳婦兒興奮地聊八卦：“韶卿，隔壁那沈老弟，看著溫柔斯文一個人，居然娶了一對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