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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風(fēng)趕緊把鐘意拉起來,領(lǐng)著往回走,偏偏鐘意還不領(lǐng)情,纏著他不停地要洞房。“回去洞,回去洞!”沈西風(fēng)被鐘意鬧得路都走不好了,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濕噠噠的,遮都不大好遮,虧得是晚上,要是大白天,這片沙灘都走不出去。鐘意對‘回去洞’似乎很不滿,抬手指著夜空嚷嚷:“這里有什么不好?星空大海!”沈西風(fēng)還真停下來考慮了幾秒,最終仍然堅決地把人往回拽——在這里他是無所謂,不過某個小鵪鶉嘴炮一時爽,第二天醒了,倒霉的還是自己!等沈西風(fēng)好不容易拖著鐘意回到了酒店,洗澡又狠花了一番功夫,氣得他把人就地正法了一次,這才老實下來。他倆到了法國就馬不停蹄地去了福利院,今晚本該放人好好睡覺倒時差,但餓久了的影帝一時沒收住,回床上又壓著老實聽話的小醉貓吃了好幾回,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了,才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兩人許久沒同床,沈西風(fēng)一時疏忽,忘了要把某條小尾巴藏起來,為此在第二天早上被塞了一嘴的現(xiàn)世報。*七月初的清晨,南法的陽光帶著薰衣草的花香和法蘭西的浪漫,沿著窗縫灑進旖旎繾綣的房間內(nèi)。大床上,勞作了一晚的戀人以親密的姿勢睡得正香,陽光吻在他們交纏的發(fā)梢上,帶著股懶洋洋的勁頭,似在猶豫要不要把他們喚醒。床頭擱著的手機代替陽光做出了決定,7:30一到,一個稚嫩的童音準(zhǔn)時響起。“Mommy!……Mommy!……Mommy!……Mommy!……Mommy!……”鐘意的身體猛地抽了一下,下一刻像被斧頭劈開的痛感從頭上傳來,他不禁溢出一聲哀鳴,下意思地想伸手去扶額,手臂一動,全身的酸疼頃刻間撲來,惹得他又是一聲痛呼。沈西風(fēng)也醒了,聽見鐘意的聲音,眼睛還沒睜開就伸手去摸索,把人薅進懷里,迷迷糊糊地亂揉一通:“怎么了,哪兒不舒服?”“Mommy!……Mommy!……Mommy!……”手機在孜孜不倦地鬧騰著,那聲音穿透兩人的耳膜,傳進了兩個不甚清明,但意識回籠極快的大腦。兩人一怔,同時睜開了眼。做賊心虛的沈西風(fēng)快人一步,飛快轉(zhuǎn)過身,關(guān)掉了鬧鐘,還企圖順手把手機藏起來,被忍著痛撲上來的鐘意一把搶了過去。“你、你他媽的……用我小時候的聲音當(dāng)鬧鐘??”每次晚上運動過量了,鐘意的嗓音就會變啞,再配上那一身青紅痕跡,讓沈西風(fēng)看了又有些心癢。“那個,寶啊,我就是……你看我們也不能每天見面,所以……”沈西風(fēng)嬉皮笑臉地想把手機拿回來,手被鐘意啪地一下打開了。“換掉,你個變態(tài)!”鐘意翻身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睨著沈西風(fēng),眼神冷淡得能淬出冰刀。他這副睡過不認(rèn)人的樣子,沈西風(fēng)看得多了,今天忽地惡向膽邊生,有心收拾收拾這個心口不一的小壞蛋,便猛地?fù)纹鹕碜?,把鐘意撲倒在床上,邪氣地笑:“罵誰變態(tài)?昨晚是誰吵著要跟這個變態(tài)在海邊洞房的?嗯?到底……?。?!”武力值是一種隱形的能量,平時默默地蓄著進度條,到關(guān)鍵時刻,一觸即發(fā)。半小時后,酒店的早餐廳里,成哥對著沈西風(fēng)的臉很有些憂心:“破皮了的話,化妝都不好掩蓋啊,你下周要拍雜志封面的,到那時能不能好?。俊?/br>沈西風(fēng)小心地張開嘴,拿勺子往里塞雞蛋,語焉不詳?shù)溃骸皼]問題!嘶——我們意這次下手算輕的了,嘶——”成哥皺起眉,不大高興:“我得說說他,不能這么鬧?!?/br>沈西風(fēng)一愣,心道成哥今天出息了啊,就見鐘意端了一盤水果回來,成哥果然轉(zhuǎn)過頭去找他。“小意,以后注意著點。”鐘意正撕著酸奶蓋,聞言抬頭看了眼成哥,成哥馬上接過他手里的酸奶,刺啦撕開后再還給他。他跟沈西風(fēng)一個樣,當(dāng)老媽子的命。鐘意謝過了成哥,拿勺子舀了一勺酸奶,他是今早才看到成哥的,之前還以為他沒跟來法國,便隨口跟成哥聊了幾句。對面的沈西風(fēng)聽他倆瞎聊了半天,不甘心地咳了兩聲提醒成哥還有正事要做。“哦,”成哥終于想起了自己未完成的任務(wù),他指著沈西風(fēng)說道:“鬧再兇也別動他的臉,往看不到的地方隨便招呼。而且今天你們還要照相啊,他嘴巴破了不好看?!?/br>“照相?照什么相?”鐘意疑惑地抬起頭。沈西風(fēng)正為成哥的偏題而瞪眼,聽到最后一句,忙不迭地想要阻止,然后話已出了口。成哥看了看他倆,有些了悟地壓低聲音問沈西風(fēng):“昨晚……沒成?”鐘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兩人到底在搞什么?成哥眨了眨眼睛,不敢看鐘意,拿起黑屏的手機放到耳旁,一邊喂喂地答著,一邊往餐廳外溜走了。鐘意放下手里的刀叉,下巴一抬,命令道:“說。”沈西風(fēng)不自在地?fù)蠐项^,喃喃道:“昨晚你不都答應(yīng)了嘛,還問我要戒指來著……”昨晚?鐘意把時間線從某種運動再往前調(diào)了調(diào),海灘上的那一幕閃回到腦海里——“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結(jié)個婚看看?”“意,我想給你一個家?!?/br>沈西風(fēng)見鐘意一臉沉思,拿不住他是不是想罵人,癟癟嘴,往嘴里塞著牛奶泡麥片,順手給鐘意的煎蛋上撒了點鹽。餐廳飄著咖啡香,身邊的法國客人在小聲交談著,間或發(fā)出幾聲輕笑,西裝筆挺的侍者不時從身邊走過,沖著客人們微笑示意。沈西風(fēng)坐在鐘意面前,身穿一件水洗藍(lán)的T恤,因為最近工作忙碌,消瘦了些,肩部的曲線沒以往飽滿,看起來少年氣十足;劉海也長大了,落在挺直的山根上,快要遮住那雙總是閃著柔光的眼睛。這個十八歲的大男孩,穿上正裝時,有著拔劍出鞘般的凜冽帥氣,面對粉絲媒體時,有著春日旭陽般的暖意,與自己獨處時……沈西風(fēng)覺察到鐘意的視線,邊嚼著麥片邊抬起頭,挑著眉問:“干嘛?又被你男朋友帥到了?”他的左邊嘴角有道被撞破的口子,右邊則沾了些牛奶沫。真是只自負(fù)又暖烘烘的大金毛啊!鐘意勾了勾唇角,開口道:“你知道,就算我們在這邊找神父結(jié)婚,也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br>“知道啊,我就是想有個儀式……”沈西風(fēng)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緊張地看向鐘意,就見他稍稍探起身子,伸手在自己右邊唇角抹了抹,再把手指放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