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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滿了那些□□的同人,氣血旺得很,仗著夜色朦朧誰也不認識誰,直接把鐘意摟進了懷里。“別動,還嫌動靜不夠大?”沈西風貼著鐘意耳朵警告著,敞開大衣裹住他,姿勢極其親昵。“有人看著的!”鐘意忙垂下頭,用手遮遮擋擋著。沈西風戴著口罩無所畏懼,抬頭逡巡了一圈,放大聲音道:“誰在看?誰在看?有什么好看的?”前方的確有個大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倆。沈西風看見了,沖人家一抬下巴,道:“大媽你在看我們嗎?我喜歡他,很奇怪嗎?”被點名的大媽怔了怔,搖頭道:“有什么奇怪?那娃長得那么好看,誰不喜歡?就是有點害羞,臉都紅了也!”“是嗎?”沈西風笑著低頭去看鐘意,懷里那人羞得都快把自己給埋起來了。“穿少了?!敝袊么髬屵€在cao心,對著他倆指指點點:“你還穿了毛衣,他就一件單衣服,肯定冷?。】禳c回去吧,別吹感冒了!”“謝謝大媽,我會照顧好他的!”說完,沈西風小腹上吃了鐘意一肘子。沈西風忍著痛,堅持用大衣籠住鐘意,兩人跌跌撞撞,打打鬧鬧,一路小跑著回了家。一進門,鐘意跟沈mama打了個招呼,就往書房躲。沈西風知道不能把人惹急了,先去把地暖打開,再慢吞吞地換了衣服洗了手,準備好一大盤水果,再去書房撈人。鐘意窩在沙發(fā)里看手機,聽見動靜,眼皮也沒抬一下。沈西風拿著電腦坐到鐘意身邊,打開郵箱,招呼道:“來,給你看這個?!?/br>筆記本的屏幕小,鐘意掃了眼見全是英文,便從口袋里摸出眼鏡戴上,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沈西風一見他戴眼鏡,眼神就沉了幾分。“EidEnviroalcil?”鐘意翻看著邀請函的落款,語氣里透著幾分訝異:“理事會的青年論壇倒是每年一開,請你去,這算是UN也承認你的影響力了?!?/br>他隔著鏡片掃了眼沈西風,眼神帶了些笑意,再把頁面返回到頂部,念著那個標題:“Theroleofyouthinfinancialinclusion,青年在惠普金融中的作用……你知道什么是惠普金融嗎?”沈西風實誠地搖搖頭,他只知道惠普電腦。鐘意左手抵著下巴,對著電腦屏幕微笑:“正好撞我槍口上了,行吧,這發(fā)言稿我?guī)湍銓?,再突擊一下英文……?/br>“意,”沈西風打斷鐘意:“發(fā)言稿我還是想自己寫,寫完后你再幫我改,好嗎?”鐘意一愣:“你連惠普金融都不知道,會很吃力的?!?/br>“所以才要學啊?!鄙蛭黠L:“好歹我也是中國區(qū)兒基會的大使,得有點真才實學,才對得起這個名號?!?/br>聞言,鐘意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沈西風,勾了勾唇角,緩緩點頭:“好,我給你些參考書,再找?guī)灼撐慕o你看看。你用中文寫完,我給你翻譯。”地暖開著,房間里的溫度上來得快,鐘意脫了風衣。他的衣袖也翻折到小臂中段,不戴任何飾物的一雙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精致,只是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就看得沈西風心火直燒。鐘意還在提醒著他要注意哪些方面,沈西風視線上移,看到鐘意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隱在開了兩顆扣的襯衣領(lǐng)口里。說話間,鐘意喉結(jié)微微顫動,讓沈西風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有什么問題嗎?”鐘意覺察到沈西風的沉默,微微側(cè)過頭,審視著他。細巧的鏡架壓著筆挺秀氣的鼻梁,長睫堪堪擦過鏡片,那副專注又禁|欲的模樣,難怪會催生出鐘意的眼鏡腿這樣的tag。“正事沒有問題了?!?/br>沈西風把電腦放到一邊,長手撈過小幾上的水果盤,撿了顆紅提送到鐘意面前,低笑:“私事還有點問題?!?/br>沉浸在學術(shù)氛圍里的學霸意,哪里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伸手想要接過紅提,卻被沈西風擋開了。對方也不說話,只含笑再把那紅提往他嘴邊湊了湊。鐘意這會兒有點明白了,眼睫微顫,抿了抿唇,低頭去銜那顆提子。沈西風緩緩把手往自己這邊移,鐘意就一個勁兒的往前湊,等他意識到不妙時,沈西風的臉已近在咫尺了。撲通——撲通——鐘意的心跳不爭氣地漏了一拍。沈西風傾身朝他壓去,唇先觸到鐘意的鼻尖,再往上,啟唇,用牙齒銜住鼻梁間的鏡架,取下了鐘意的眼鏡,再順手把那顆紅提送進鐘意的嘴里。一咬一銜間,他的舌尖擦過鐘意的山根,激得鐘意脊梁一顫。沈西風把眼鏡拿在手里掂了掂,問道:“怎么戴起眼鏡來了?”鐘意的眼神有點飄,食不知味地嚼著紅提,下意識地回道:“視、視力下降,看不清?!?/br>“那為什么非要戴框架眼鏡?”沈西風簡直不講理:“以后戴隱形,不許戴這個了?!?/br>“?”鐘意呆呆地看著沈西風收繳了自己的眼鏡,有點沒明白。沈西風把眼鏡收折好,放進一邊的抽屜里,才轉(zhuǎn)身重新壓向鐘意:“以后只能戴給我一個人看?!?/br>“……”第二天,沈西風交出了一份發(fā)言稿,被鐘意掃了一眼,打回去重寫。第三天,沈西風交出了第二版發(fā)言稿,被鐘意掃了一眼,打回去重寫。……第四天,沈西風交出了第十版發(fā)言稿,鐘意看了五分鐘,開始埋頭修改。第五天,沈西風在鐘意的督導下朗讀英文稿,一上午就被水筆桿子打了二十八次。第六天、第七天……十一月的第四周,北風打著轉(zhuǎn)掃落滿街黃葉,西伯利亞的寒潮聚集在天山口蠢蠢欲動。路上的行人穿起了厚棉衣,用帽子圍巾把頭捂得嚴嚴實實的,北京的冬天來了。沈西風跟鐘意在機場停車場分別,辯論賽決賽和青年論壇恰巧都安排在了同一周,兩人一個南下,一個東飛,都是要去做大事的。沈西風跟成哥把行李取下來,轉(zhuǎn)身給鐘意理了理大衣衣領(lǐng),又從他襟口拂落幾根附著在上的衣料纖維。這些細小的事情,沈西風向來做得很仔細,黑色口罩之上,一雙桃花眼里閃著幽光。“我們意就要走上國際舞臺了?!?/br>沈西風終于停了手,直視進鐘意的雙眼,被鐘意望著的那雙眸子含著笑意。鐘意回了一句:“你也是啊,世界的舞臺”。兩人相視一笑,伸手一擊掌,轉(zhuǎn)身拉著行李朝不同的登機口走去。世界很大,而他們已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