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低聲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眼神掃過鐘意熱汗涔涔的額角,用近乎殘忍的語調(diào)繼續(xù)逼問:“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就提到接吻的事?還說不是因為這個?”他只是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說話間,清冽的薄荷味從開啟的唇中逸出,瑩瑩繞繞地攀進了鐘意的鼻腔。鐘意現(xiàn)在腦子里就是一團融化的巖漿,能站直都不錯了,哪里還能弄明白對方在說什么?他茫然無措地看了眼沈西風(fēng),目光里有著示弱的渴求。那比初生小貓還要柔軟的眼神,霎時消解了沈西風(fēng)一身的煩躁。他松開繃緊的肌rou,將同樣大汗淋淋的鐘意輕緩地攬進懷里,揉著他汗?jié)竦暮箢i窩。沈西風(fēng)低聲哄著:“沒生氣,我們意意沒生氣了。哥不逼你了,你沒生氣就好。”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鐘意小貓似地哼了一聲:“沒生氣?!?/br>沈西風(fēng)已經(jīng)被他弄得完全沒了脾氣,只好松開了他。剛才那一抱,兩人的汗水浸透了彼此的上衣,大夏天的想干點壞事都困難!沈西風(fēng)幽怨地想著,兩手一撩,脫下自己的校服,揉巴成一團給鐘意擦汗:“滿身都是汗,進屋還敢吹空調(diào),是不是又想生病了。”可憐鐘意剛被人親得糊糊迷迷的,這會兒又像個布娃娃似的被人撩起衣擺來擦汗,連潔癖都沒顧得上反應(yīng)。直到沈西風(fēng)打算脫下他的上衣,他才回過神來,伸手擋住了。“別,別脫我衣服。”沈西風(fēng)被他逗笑了,拎著他的前襟給他看:“全濕透了,你還穿?”鐘意這才吶吶地轉(zhuǎn)過身,擺頭示意沈西風(fēng):“拿件干凈的出來?!?/br>等鐘意換好了衣服,見沈西風(fēng)還打著赤膊,忙別開眼,再次打開衣柜道:“里面不是還有多余的嗎,你怎么不給自己拿一件。”沈西風(fēng)見鐘意拿出件干凈校服朝著自己遞過來,沒接。他含笑看向鐘意,問:“我可全身都是汗,能穿你的嗎?”鐘意瞟了眼他勁瘦青嫩的身子,忽覺臉上有些燒,便含糊地點了點頭。沈西風(fēng)走到鐘意身邊,低笑著說:“你的衣服,我穿會有點小,能幫我穿嗎?”這已經(jīng)是無賴乘以無賴,無賴的平方了。鐘意哪見過這樣的,又無力拒絕,只能咬著牙給他穿上了。末了還在他的眼神威逼下,幫他系起Polo衫領(lǐng)口的扣子。這樣溫順又聽話的鐘意,任誰都恨不得把心交給他。沈西風(fēng)將鐘意松松地圈在懷里,額頭抵上他的,再次確認道:“沒生氣對不對?初吻已經(jīng)給你了,不能生氣,也不能反悔哦。”聽了這話,鐘意驟然抬頭,被等候時機的沈西風(fēng)抓個正著,俯身又是一個吻。“別想否認別想抵賴,這就是哥的初吻,給了你就收不回來了。”沈西風(fēng)嘴上說得風(fēng)流倜儻,可心里不停地在打鼓,生怕鐘意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厭惡。他也想表現(xiàn)得如電影男主角那般霸道帥氣,奈何面對著自己心尖上的人物,所有的勇氣只能化作不動聲色的試探。在這件事上,他是賭上前程,不問結(jié)果的孤注一擲,這對歷來謹(jǐn)小慎微的沈西風(fēng),無異于破釜沉舟。他自然也是怕輸?shù)?,但更怕的是沒有開口的失去。好在鐘意什么也沒說,只是抿著嘴看了他許久,才平淡地吐出兩個字:“餓了。”沈西風(fēng)懸了半天的心,咚地落回了原位。他如蒙大赦般地深吸幾口氣,隨手抓了本書給自己扇風(fēng):“走走走,今天的飯菜是我媽準(zhǔn)備的,送來好一會兒了。我就是來找你去吃飯的嘛,快走,別讓成哥偷吃光了?!?/br>鐘意轉(zhuǎn)身去開門,手扶上門鎖時,突然回過頭,瞇著眼,昂起驕傲的小下巴。沈西風(fēng)以為鐘意有話要說,結(jié)果就聽人道:“初吻才不是這樣的,糊弄誰啊?!?/br>沈西風(fēng)頓時懵住了。趁這個檔口,鐘意飛快閃出門外,揚長而去。十幾秒后,空蕩的寢室樓里傳來了沈西風(fēng)的怒號:“你給我回來,說清楚!你要什么樣的,我改,我去學(xué)還不行嗎?。?!你回來!回來?。?!”*鐘意當(dāng)然不可能回去,他仗著身高腿長,一口氣跑到了cao場,才被氣喘如牛的沈西風(fēng)追上。“你,你說,說清楚,到,到底要,什么,什么樣的……”徐白剛好吃完飯走到棚外來丟垃圾,看見他倆粉跡斑駁,眼線暈開的臉,差點沒厥過去。“你們、你們……”徐白抖抖地用手指著他倆,好半天,才頹然道:“先去卸妝吧,全部重化?!?/br>沈西風(fēng)一條汗津津的胳膊搭上鐘意的肩,推著他往里走:“我們還沒吃飯呢,吃完就卸?!?/br>鐘意聽到又要化妝,一臉的不樂意:“大夏天的滿臉糊著那玩意兒難受死了。”“那玩意兒叫粉底?!鄙蛭黠L(fēng)有點小得意的科普道。沈西風(fēng)見鐘意滿臉的汗,干脆把他拖到化妝鏡前,抽了幾張濕巾,開始給他卸妝。“室外光線強,吃妝,平時看著帥氣的小意意,上了屏幕就會有點病態(tài),沒那么精神了?!鄙蛭黠L(fēng)說。鐘意仰頭閉起眼,乖乖地任其擺布。沈西風(fēng)心里一動,左右瞄了一眼,飛快地在他剛擦拭干凈的唇上落下一吻。流氓!鐘意驟然睜開眼,用手背護著唇,擰著眉無聲地控訴著。沈西風(fēng)沾沾自喜地湊到鐘意耳邊,問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你說清楚,這樣我才有改進的方向嘛。”鐘意一手隔開兩人距離,眉梢一挑,回擊道:“問問你下午就要親的漂亮小jiejie啊,看看她對你是不是滿意吧。”“你還說你沒生氣!你明明就在生氣!”沈西風(fēng)氣惱地抓過鐘意的胳膊,壓低嗓音叨叨:“不講理的小醋壇子,沒事就愛炸毛,怎么哄都哄不好……”“你有意見?”鐘意躲開對方的爪子,從一旁的成哥手里接過飯盒,只用眼角余光瞟著沈西風(fēng)。沈西風(fēng)也被塞了個飯盒在手里,氣鼓鼓地打開來,連扒了好幾口米。光是吃還堵不住,沈西風(fēng)嘟囔著:“不敢不敢,就差放神龕里插香燭供著了,哪會有意見。”等他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后,沖著小口吃飯的鐘意發(fā)了會兒呆。沈西風(fēng)忽地莞爾,自言自語道:“真是就著我心坎長的,說什么做什么都讓我無力招架啊?!?/br>鐘意背對著沈西風(fēng)繼續(xù)吃飯,似乎沒聽見這一句,只是耳朵尖漸漸地紅了。“沈鈺。”米清走過來,見他倆在吃飯,訝道:“還沒吃完啊,快吃,我們趁開機前多走幾遍,爭取下午能一條過。”她拖過一把椅子坐到兩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