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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駕駛位的成哥:“附近找個醫(yī)院,他又受傷了?!?/br>說完,沈西風(fēng)頹然往椅背上一靠,沒好氣地說道:“別說兩萬,就算兩百萬也沒你安全重要。乖點,讓哥省點心啊!”“又不是打不過?!?/br>好半天,鐘意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帶著些不服輸?shù)木髲?,“被那姓景的擋了一下,才偏了方向,他還不識好歹,真不該救他?!?/br>沈西風(fēng)看著他臊眉耷眼的小模樣,先前的那股子怒氣早沒了影,只想把他抓過來好好揉揉腦袋。“是是,都是姓景的不好,哥讓他給你賠禮道歉??!”說著,沈西風(fēng)的眼神掃過鐘意身上的外套,又添了一句:“這衣服不吉利,明天給你換一件,是廠商送我的,不要錢?!?/br>“我自己去買,不用穿你的?!辩娨獾钠膺€沒下去,垂著眼態(tài)度冷淡。沈西風(fēng)唇角微揚,壓不住心里的躁動,伸手順了順鐘意的頭發(fā):“好好,帶你去買新的。”第二天一大早,鐘意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第三天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ww,心中尚有幾分迷糊,按下通話鍵,啞著嗓子叫了聲喂。“還沒起?快下來,我在你寢室大門口?!?/br>沈西風(fēng)的話音輕快又悅耳,伴著寢室的暖氣,讓鐘意恍如置身在春日里。他揉揉眼,翻身下床,從背包里抽出干凈的T恤長褲穿上,又伸手去拿外套,見是昨晚穿的那件羽絨服,遲疑了一瞬,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呃,今天仍是下著小雪。許是室內(nèi)的溫度太高,又或是剛才沈西風(fēng)的聲音太暖,鐘意沒拿外套,穿著一件長袖便打開了門。等鐘意從四樓跑下來時,早已凍得哆哆嗦嗦的,他雙手不停地搓著手臂,還沒來得及四處張望,就被一件大衣裹住了身子。“就知道你不會穿昨晚的外套!”沈西風(fēng)戴著帽子跟口罩,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眼。昨晚他只把鐘意送到宿舍樓門口,沒上去,不知道房間號,今天來就只好在大門口等著。鐘意一怔,忙拉著沈西風(fēng)走到樓梯拐角處,輕聲斥道:“你怎么大白天的跑這兒來?也不怕被人看見!”沈西風(fēng)給他攏了攏大衣的襟口,再把帽檐壓低了些,“我要不來,你都出不了門。昨晚的衣服進過醫(yī)院,你這小潔癖又不愿穿了吧?去把臟衣服拿下來,我?guī)Щ鼐频耆ニ拖础!?/br>鐘意穿上大衣頓時暖和了許多,聽沈西風(fēng)這樣說,便點點頭。轉(zhuǎn)身想要上樓,鐘意想了想,又回過頭看向沈西風(fēng):“你也來吧,我住的單人間,就我一個?!?/br>沈西風(fēng)當(dāng)然求之不得,抬腳就跟了上去。B大對未來的校友很不錯,提供的住宿是最新的研究生樓,單人間帶獨立衛(wèi)浴,房間雖小,但書桌沙發(fā)都有。進了房門,鐘意示意沈西風(fēng)坐下,自己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沈西風(fēng)見他走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叮囑道:“你小心點,別把傷口壓到了?!?/br>屋里暖氣太熱,沈西風(fēng)摘了帽子跟口罩,又脫掉外套,把衣袖擼到手肘,摸出外套口袋里的酒精紗布,放到桌面上擺好。鐘意從衛(wèi)生間出來,剛洗過臉,水珠還掛在眼睫上,盯著桌上的東西愣了愣,“我以為你會給我?guī)г绮?。?/br>沈西風(fēng)對此種依賴行為很是滿意,雙手交抱在胸前,沖鐘意咧嘴一笑:“成哥馬上就送來。你先乖乖的把褲子脫掉?!?/br>“?!”鐘意警戒地看向沈西風(fēng),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沈西風(fēng)笑而不語,猛地湊到鐘意面前,深深地嗅了嗅,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指著他。沈西風(fēng)道:“昨晚又洗澡了吧!醫(yī)生還特意叮囑你別沾水,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潔癖忍不??!趕緊脫褲子,看看傷口有沒有被水泡著?!?/br>鐘意眼角一耷,滿臉的不情愿。沈西風(fēng)毫不退讓,伸手就去抓他的皮帶,“快點,等會兒又發(fā)燒了怎么辦?你還想不想?yún)⒓覤大的活動了?”鐘意哪能讓他得手,迅速后撤的同時伸手去格擋,沈西風(fēng)干脆抓住他的手,使勁往自己懷里帶。正常情況下,沈西風(fēng)健身練出來的力氣是敵不過鐘意的。但這房間太小,鐘意退的時候傷口撞到了床柱,一時吃痛,被沈西風(fēng)抓著時機,狠狠抱了個滿懷。是真狠,鐘意的額頭撞上了沈西風(fēng)的下頜,痛得兩人同時一聲抽氣。沈西風(fēng)見鐘意的額頭都撞紅了,顧不上自己,忙伸手給他揉了揉:“疼不疼?這么小的地方你鬧什么勁??!”嘖,真是身嬌rou貴!就這么撞一下,額頭就紅了一大片,連眼底也泛起了水光,直看得沈西風(fēng)心肝疼。“不疼不疼哦,來哥給你吹吹,吹吹!”說著沈西風(fēng)就湊了上去。鐘意被他箍著腰身子動不了,只得竭力后傾躲開他,“滾!再過來我就動手了??!”“別躲啊你,真紅了!別鬧,待會兒又撞到傷口了!”“再不放手我讓你也有傷口!”成哥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大男孩摟摟抱抱地纏在一起,六目相接,彼此都是一怔。“早餐?!背筛缣崃颂崾掷锏腒FC紙袋,補充道:“記得關(guān)門?!?/br>兩人迅速分開,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扯扯衣服,扒扒頭發(fā)。沈西風(fēng)拉開紙袋看了看,拿了其中一袋遞給鐘意:“你的粥?!?/br>自己拿出咖啡打開來加奶放糖。成哥卸下身后的背包,詢問地看了看沈西風(fēng)。沈西風(fēng)這才想起了正事,轉(zhuǎn)頭問鐘意:“你今天就別出去了,在屋里好好歇著,沒別的事兒了吧?”鐘意無所謂地聳聳肩,咬了口薯餅,“沒事,外面天氣那么差,我也不想動。”“那就好!”沈西風(fēng)把背包里的書本‘嘩啦’一下倒在床上,沖鐘意露出一口白牙:“那今天我就在你這兒復(fù)習(xí)啦!”*鐘意還是被押著查看了傷口,反正也不打算出門了,他便換了睡褲,把褲腿撩到了膝蓋。傷口果然被水泡得有些發(fā)白,成哥麻利地給他消毒換藥,重新包扎好,完了提醒道:“傷口很長,一定注意別再沾到水了?!?/br>沈西風(fēng)一邊在書桌上攤開書本試卷,一邊幫腔:“這天氣那么冷,你就別洗澡了,實在要洗,我?guī)湍?!?/br>鐘意放下褲腿,冷冷問道:“如何判斷直線與圓的位置?方程式是什么?”“……”沈西風(fēng)正襟危坐,奮筆疾書,連后腦勺都寫著“刻苦”二字。送走了成哥,鐘意走到沈西風(fēng)身邊,開始檢查上一周他的作業(yè)完成情況。“每天的四套試卷,你總共只做了兩套半,正確率不到百分之五十?!?/br>鐘意把真題集往書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