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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祈月晃著腦袋道:“公子對不起,我喝多了,記差了?!?/br> “你進去陪她罷,少喝些酒,早點睡,明日在來瞧她。”柯九思覺得這么大半夜的進去打攪她,未免唐突,不如明日,再好好認識她。 “是。公子今晚在這里安歇么?我教人收拾間屋子出來。”劉祈月想到這么大半夜的下山也困難,又擔心柯九思遇到什么不測,有心勸他留下來過夜,等明日天明時再下山不遲。 “有干凈的屋子么?那種從未住過人的屋子?”柯九思特意強調道。 他不喜他住的房間曾經(jīng)有人在里面做過那種事,他繞不過自己思想那一關。 “有!可是今晚那姑娘在那屋里,我去與她說說能不能移駕到我那屋里,好讓給公子安寢。”劉祈月想了許久,這里的屋子都是住過人的,只有姜妘己現(xiàn)在那間沒有人住過。 “不必了,我去前殿里將就一夜。”柯九思馬上阻止劉祈月把姜妘己安排在她屋里過夜的打算。 “公子,前殿什么都沒有,這晚上天涼,公子只怕受不住?!?/br> 前殿就是寺廟的上香處,那里空曠無人,四周又透風,柯九思為什么要去那里?。扛谒砼缘囊粋€護衛(wèi)暗想。 “無礙,不必叨擾她,你去勸她早睡吧?!翱戮潘颊f著話跨步走出后院。 劉祈月忙命人找了幾床干凈的棉被送去前殿,至于用不用那她也做不得主。 她走近姜妘己所在的屋子時,姜妘己正趴在桌子上呢喃,似乎是睡著了。 劉祈月小聲的喚著姜妘己的名字,姜妘己卻一動不動,睡得七葷八素。 劉祈月只好將她扶起,替她脫了外面的衣裙,躺在床榻之上,又喂了她些解酒的茶水,這才掩門離開。 等劉祈月離開之后,姜妘己忙披好衣裙,躡手躡腳的起身,打開房門,輕悄悄的走向前殿。 她一路忐忑的走著,幻想著那公子的模樣,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剛才之所以聽見卻沒有出來,是聽到那男子的聲音很是陌生,猜不準到底是誰。 就在她悄聲走到前殿的殿門前,瞧見門縫里燭火晃晃悠悠的閃爍著,猜測他還沒睡,她扒著門縫瞧了一會,卻沒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只看到一個側顏,倒是生的很是俊朗。 她看了許久,忽然殿內的燭火熄滅,她以為他要安寢所以吹滅了燭火,轉身正要走,忽然那殿門一開,她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 她大呼一聲:“好漢饒命,我是尋茅廁迷了路?!?/br> 柯九思聽見是個女子的聲音,放下劍道:“你是何人?” 姜妘己轉身,柯九思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了姜妘己一眼,然后他的唇角舒展開開,他咧嘴笑道:“我是柯九思,你是姜妘己罷?” “柯九思?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苯獖u己思索道。 “這位是我們哀牢國的太子殿下?!笨戮潘忌砗蟮娜俗呱锨暗馈?/br> “哦,原來是你,我們通過信,當時你主動寫信給我,要給我提供孟氏的罪證,你當時署名就是柯九思,可是你的真名不是木柯么?你又為什么幫我?”姜妘己不解。 “柯九思是行走江湖的名字,我在宮里才是木柯,公主為何這么晚還未睡?”柯九思根本沒有正面回答姜妘己的問題。 “這就去睡了,我是好奇祈月說你的長得天下第一,所以想偷偷來看一眼,現(xiàn)在看也看了,我這就回去睡?!苯獖u己一點羞愧都沒有。 仿佛她經(jīng)常做這種偷窺男人睡覺是極其自然的事,還十分有理有據(jù)。 “那你覺得我是天下第一美男么?”柯九思燦笑起來問道。 不知為什么,柯九思這一笑,讓姜妘己覺得很是熟悉,很平靜。 姜妘己傻乎乎道:“你頂多第二?!?/br> “那第一是誰?柯九思還是笑呵呵道。 “是句町國的二皇子旻天。”姜妘己不假思索道。 “哈哈,他是你心儀的男子,你當然說他是世上最好之人了。更深露重,你早些去歇罷,你所有的疑惑,明日我都對你有問必答?!笨戮潘家琅f笑瞇瞇道。 “真的?說話算話?”姜妘己驚喜道。 “當然?!?/br> 姜妘己走遠,柯九思瞧著她的背影很久很久。 他身旁的人忽然驚呼一聲道:“太子,您又流血了,快,奴才給你包扎一下,您今日太拼命了,那些人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以后太子在旁觀看即可,千萬不要再出手了?!?/br> “哼,旻浩竟然膽敢派人截殺她,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今日都怪我來得晚,她才會被人擄走,我不殺了那些人,難不成要饒了他們!?”柯九思咬牙瞧了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刀傷道。 “恭喜太子殿下終于找到日思夜想的人,以后大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彼砼缘囊粋€年長的男子笑道。 ☆、346 官妓小君 第二日。 雞鳴過后,寺里的鐘聲撞了足足七下,這是蘭太寺多年的傳統(tǒng),是起床的鐘聲,但這廟宇早已沒了從道修佛之人。劉祈月還是讓人將這個傳統(tǒng)延續(xù)下來。 這也算是良心上的一種贖罪,她自知自己是有些罪孽的,但又找不到救贖,只能每天親自敲一敲這鐘罩,求一絲絲心安。 廟里的姑娘都笑她,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從未中斷,漸漸地,住在里面的姑娘習慣了這鐘聲,也能減免些許不安。 鐘聲剛過,姜妘己蒙著被子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她很不習慣大清早的被人用這種聲音打擾,不喜突如其來的鐘聲。 她有些奇怪,到底是何人鳴鐘? 鐘聲停下,她又小睡了一會,劉祈月捧來一身素色花白的衣裙給她。 姜妘己換上一瞧,還挺合身,劉祈月的眼光果真不俗,這身衣裙穿在她身上,雖是素雅的款式,但穿在姜妘己身上無故添了幾分嫵媚。 劉祈月此時尚不知道姜妘己是公主的事實,姜妘己也不打算現(xiàn)在告訴她,否則那些繁復的禮節(jié)會將兩人的距離無聲拉開。 劉祈月替姜妘己綁好梨花泛紅的腰帶道:“妘己,這身衣裙你穿正合適,這還是新的,以前這里有個和你身量差不多的女子,特別喜歡自己鼓搗些漂亮的衣裙??上?,她遇人不淑。 本來她的一個恩客瞧上她,要帶她走,說要娶她,我還替她準備了許多東西。沒想到她在離開前的一天夜里,在院子里那棵棗樹上吊死了。我以為她那個男人會十分傷心難過,不曾想,他空有一副好皮囊,竟向我討要小君攢下的銀錢。 我本不想給他,思及小君的后事,我便全數(shù)給了他,讓他給小君找一副好棺材,以他妻子的身份下葬刻碑,他滿口答應,但是拿了錢財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悔不當初,但也無濟于事,只好把小君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