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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刺客也太猖獗了! 她怎會知道這是趙夜白與姜妘己安排的戲碼。 姜妘己一夜昏迷未醒,嘗羌也未抓到刺客,天亮?xí)r,過來瞧姜妘己一眼。 鐘太醫(yī)見嘗羌進(jìn)來,上前稟道“王上,公主已然止住了血,這箭必須盡早取出,幸好箭身是木箭,取出時公主少受些折磨?!?/br> “那便取出罷,公主可醒了?”嘗羌關(guān)懷道。 “并未,微臣想趁著公主昏睡之時取出箭。” “好??烊チT,本王在此守著,有什么事立即稟告本王?!?/br> 鐘太醫(yī)俯身弓禮,轉(zhuǎn)進(jìn)寢殿。 他取出替姜妘己拔弓箭的工具,姜妘己此時側(cè)躺著,春穗在一旁扶著,鐘太醫(yī)用那彎曲的鐵柄折斷半截木箭,面上冷汗不止。 姜妘己因為木箭折斷連帶著傷口一疼,醒了過來,那麻沸散對她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她要撐著待會叫出聲。 鐘太醫(yī)見姜妘己睜開眼,和氣道“公主,微臣正要替您拔出箭頭,您忍著些?!?/br> 姜妘己原本灰白的面容已經(jīng)變成了黑灰之色,身上俱是濕汗,面上亦有密汗,她不語,只咬緊牙關(guān)。 鐘太醫(yī)用那鐵夾鉗住鐵質(zhì)的箭頭,奮力一拉,那折斷的半截箭再一次穿透姜妘己的身軀,姜妘己不由得撕心裂肺地慘叫不止。 嘗羌聽見她這般慘叫聲音,身上俱是雞皮疙瘩,可想而知有多疼! 這取箭頭,實際上是把那半截未射穿的箭身,再次穿透姜妘己的身子,她怎會不疼! 姜妘己這時慘叫連連,嘶吼不止,痛得滿目淚水,汗流浹背,鐘太醫(yī)還未取出那剩下的箭身,她已經(jīng)再次昏厥。 鐘太醫(yī)立刻猛地發(fā)力,順勢取出殘留在她體內(nèi)的箭身 這時,姜白鳳在殿外恰好聽見姜妘己撕心裂肺的撕喊聲,心頭一顫,轉(zhuǎn)進(jìn)殿內(nèi)。 嘗羌瞧著姜白鳳,向她請安道“兒臣給太后請安。” “聽聞你昨夜查了一夜,竟未找到刺客”姜白鳳急道。 “是,那箭是嶲越那孩子的??墒悄羌^不是嶲越射的,當(dāng)時場面很是混亂,有人先是叫喊有刺客,轉(zhuǎn)移眾人的目光,又有人用嶲越的弓箭刺殺兒臣,兒臣相信不可能是嶲越所為。那刺客當(dāng)場已逃脫,昨夜兒臣命人封了宮門,又是一番搜查,都無所獲,想來這刺殺早就謀劃好?!?/br> “看來這刺客與南越有關(guān),往日還好好的,這南越的使臣一來,你就遭到刺殺,你可查了那趙夜白?”姜白鳳很是憤怒。 姜白鳳憤怒的是若果真是趙夜白所為,只怕她也保不住他了。 嘗羌不敢說姜嶲越宮里的宮監(jiān)不見了一個的事實,若是他說出來,姜白鳳是不會饒了姜嶲越的。 姜嶲越是謝懷曦過繼的兒子,是謝氏一族的命脈,這謝氏一族現(xiàn)在決不能出事,否則就會打亂他的所有計劃。所以他不肯說與姜白鳳知曉。 “并非趙夜白所為,這一點兒臣不糊涂,他一個不受寵的小王爺,此次攀上大滇這棵大樹,只怕巴結(jié)還來不及,怎會傷兒臣?”嘗羌為趙夜白開解。 姜白鳳與嘗羌又說了幾句注意安全的關(guān)懷話語,走近內(nèi)殿看姜妘己。 她見姜妘己那死不活的頹敗模樣,她的心一驚,聽鐘太醫(yī)保證姜妘己絕不會有性命之憂才放心不少。 嘗羌又守了姜妘己半個時辰,與姜白鳳一同離開。姜白鳳無意的提起給姜妘己的封賞之事,嘗羌有些猶豫。 這一箭之恩雖令他震動,但姜妘己的身份是受不起姜白鳳提的那個賞賜的。 實際上是姜妘己重金收買了姜嶲越身旁的宮監(jiān),教他說服姜嶲越在姜楠康的婚禮上大出風(fēng)頭,蒙眼射箭,這才引發(fā)了這起刺殺之事。 那個宮監(jiān)已經(jīng)被秦寒弄出宮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177 定下婚約 姜妘己的箭傷數(shù)日未愈,還有發(fā)炎的趨勢,嘗羌心有愧疚,姜白鳳亦是頻頻去看她。 旻天不敢明目張膽前去,打算今日夜深之時前去看她。 他心底擔(dān)憂,難不成她這箭傷,連她自己也不能醫(yī)治了么? 他不敢肯定,因為姜妘己并未向他說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說讓他設(shè)法把姜嶲越身邊的那個小東子的宮監(jiān)弄出宮去殺了。 姜妘己并未多說,旻天也不追問,他們兩個慣常是這種性子,你不說我就不問,你想說的話,自然是不用問就說了的。 夜深人靜時,旻天瞧瞧靠近姜妘己的梨苑。此時,她已經(jīng)被移回梨苑休養(yǎng)。 旻天先試著在窗口輕聲呼喊“妘己?妘己。”接連喊了三聲。 這時,姜妘己還未睡,春穗守著她,聽到旻天的聲音,剛要開口,姜妘己卻道“你出去守著,請他進(jìn)來。” 春穗起身告退,請了旻天進(jìn)殿,自己離得遠(yuǎn)些,守在梨苑的院子里。 “你可好些了?”旻天借著燭火走近姜妘己道,只見姜妘己的面上略憔悴,更加清瘦,顯得眼睛更加明亮,他有些難過。 “好些了?!苯獖u己勉強(qiáng)一笑。 旻天從未冒險前來過梨苑,今日只怕是太過擔(dān)心,才會冒險前來,她又怎能不見呢。 “怎地還不見好?”旻天瞧著姜妘己的臉問道,他以為這傷是姜妘己故意加重的,或者她本就沒受傷,她這么機(jī)靈的人,料想她是不會真的以身犯險的,真是沒想到,她竟用自己的性命來搏,真不知她是何必。 “這次傷得有些嚴(yán)重。”姜妘己苦笑一下,指著塌下椅子教旻天坐。 旻天卻是不坐,躬身低頭瞧著姜妘己,姜妘己這才看清旻天又長高了些,面容越加清朗了呢,嘴唇在燭火的照耀下,隱約可見青色的唇毛。 “有什么事不與我商量,傷得這般重,差點賠上自己的性命!”旻天瞧著姜妘己有些責(zé)怪道。 他這話明則是責(zé)怪,實際上是一種不堪言明的苦澀之感,他心頭有些愧疚,面上亦時蹙眉。 “我不能一貫拖累你啊,旻天可是還要娶妻生子,長命百歲呢。”姜妘己笑道,她這一笑是誠心的,牽動了渾身的經(jīng)脈,連傷口也跟著疼起來。 “我可沒有娶妻生子的念頭,我們不是盟友么?說好的三年為期,這才一年,還余下兩年,怎么你就用不上我了?還是你有了那趙夜白幫你,我旻天在你心底就輕賤起來?”旻天有些懊惱道。 “你不娶妻么?”姜妘己喃喃道,這一句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有一點點失落。 “別亂想,你在我心底自然與他是不一樣的?!苯獖u己又補(bǔ)了一句,剩下的半句她沒說,上一世,我欠你一條命,但我與趙夜白卻是交易。你們自然是不同的。 旻天聽她這樣一講,心底有些許歡喜,他道“你好好養(yǎng)著,我走了,改日再來瞧你?!?/br> “旻天,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娶妻生子,幸??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