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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己回道“今日太后生辰,妘己高興,就算瞧這歌舞,心情愉悅許多。” 太后頷首,笑著繼續(xù)觀看臺上的歌舞。 舞臺的那一邊,孟穎被莊如娟抓撓得見了血,破了相。莊如娟正被孟氏一族的女子按住,要替孟穎報仇,孟珺琪正躍躍欲試地抓撓莊如娟的臉。 忽然之間,孟珺琪的手被打落,莊少昕與莊少卿已經(jīng)閃到她們面前,打落孟珺琪手的正是莊少卿。 “放開她!”莊少昕低吼一聲。 莊少昕方才沉浸在錯殺姜梓蔻的驚愕中,見莊如娟被孟氏一族的女子擒拿住,要傷她,這才挺身而出。 他是莊氏一族的孫子輩的老大,現(xiàn)在無長輩,他就是長輩,這件事當(dāng)有他做主,力挽狂瀾。 孟氏一族的女子怎肯聽他的話,死活不放手,這時孟奕道“放了莊小姐?!?/br> 孟奕是孟琰的長子,官拜太常,此時孟氏的長輩不在,自然由他說了算。 孟氏的女子這才不耐煩的甩開莊如娟。 “這筆賬怎么算?”孟奕開口道。 孟奕生的眉清目秀,目光如冰,寒人心魄。 莊少昕低笑道“怎樣算?孟小姐辱罵我莊氏在先,而后又出手打傷少灝,現(xiàn)在你問我怎么算,你想怎么算?” 他在處理公務(wù)與家事時,自有一番風(fēng)采,令人折服。因那日發(fā)生與姜梓蔻那般不齒之事,意志消沉,擔(dān)心受怕了許久。 今日姜梓蔻一命嗚呼,他也不再畏縮,心底想得是,若是他日被查出來,他一定會一力承擔(dān),自殺謝罪,絕不拖累莊氏。 孟奕見莊少顥走過來,眉角的血還在流,傷口驚心,他也不擦拭,顯然比孟穎傷得重,訕訕開口道“此事一筆勾銷!” 莊少哲擠進人群,孟愷見到莊少哲,想起去年他竟與那若豆王子一起誣陷他,害他禁足一年,前兩日才出來。 孟愷怒氣沖沖道“大哥,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二姐傷了臉面,以后怎么嫁人!” 莊少哲見孟愷如此說,吼道“怎么還賴上人了?你看看我三哥的臉,以后誰肯嫁給他!” 姜妘己瞧見那邊聚集了不少人,恐驚動了太后,鬧出大事來,便回稟太后說去后殿瞧瞧,徑自走了過去。 她過來時,見到孟穎與莊少顥的臉上都受了傷,莊少顥的眼角已經(jīng)腫起來,有淤血,孟穎的臉則是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調(diào)解道“幾位這是怎么了?” 莊少昕見到姜妘己,目光不自然的躲避。 莊少卿亦有幾分尷尬,那日她瞧見他輕薄孟琳,還怒罵他,他回過神來,真是悔不當(dāng)初。 莊少哲之前是見過姜妘己醫(yī)治若豆的,知道她便是嘗羌新認(rèn)的公主,立刻回道“公主,請您評評理,孟穎辱罵莊氏,還出手打傷我三哥,我四姐氣不過才替我三哥教訓(xùn)她,您說這是誰之過?” “起因是是什么?”姜妘己持中立態(tài)度,并未評判是誰的過失。 判定是誰的過失都不是明智之舉,她可是來煽風(fēng)點火來的,絕不是來評理的。 “公主請回罷,這是我們孟氏與莊氏的家事,不敢叨擾公主?!闭f話的是孟凎的二女孟涵。 孟涵的意思不要姜妘己多管閑事,教她走開些。雖然她的態(tài)度謙恭,亦行了禮。但姜妘己很清楚,這孟涵分明是不想姜妘己管這件事。 可是她既然過來了,怎么可能被她的三言兩語就勸退。 姜妘己沉聲道“本公主與莊公子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孟涵正要反駁,被孟琛拉住手腕,沖她搖搖頭。 隨后孟琛道“公主既來主持公道,那孟氏自然不敢違拗,公主且按照莊五公子說的評評理?!?/br> 莊五公子說的是莊少哲,他在莊氏一族的男嗣中排第五個。 姜妘己轉(zhuǎn)眼望孟琛,只見他面容溫和,眉眼含笑,說得鄭重,姜妘己見他眸光里掠過一絲嘲諷,心中十分不爽。 “表哥你說說是誰辱罵莊氏?”姜妘己望著莊少昕道。 她這聲表哥喚得親切,親疏立竿見影,她當(dāng)然是站在莊氏一邊了。 莊少哲立時揚高下巴瞧著孟氏人,只差沒說出心底的話,看,公主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157 斷子絕孫 孟愷見莊少哲的氣焰這般囂張,姜妘己又是護著莊氏,上前兩步道“公主不要多管閑事了,還是去伺候太后她老人家罷!” 他的言下之意,姜妘己雖是公主,不過是伺候太后的命,又沒有封號,不過是個不受人待見的公主罷了,何必出來逞威風(fēng),替他孟氏明斷,她根本不配! 她不過就是一個奴隸之女,只配伺候人,供人使喚。 莊少哲聽聞孟愷對姜妘己出言不遜,吼道“孟愷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公主乃千金之軀,金枝玉葉,也是你能說三道四的!” 孟愷冷笑,低聲道“哼,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彼@一句話說的很輕,似鼻腔發(fā)出。 姜妘己卻辨認(rèn)出來,他在罵她野種! 當(dāng)著她的面,尚且如此,背地里不知怎樣罵她呢,這孟氏一族,除了孟琳以外,看來都是些紈绔子弟。 莊少哲站在前面,亦聽到孟愷罵姜妘己野種,登時張目怒道“你竟敢辱罵公主!是嫌活膩了么?” 孟愷氣焰更甚,張狂道“你哪只耳朵聽見了?我竟不知道你還有比畜生更敏銳的聽覺!” 莊少哲聽孟愷將他比作畜生,登時憤怒不已,右腳猛地朝孟愷踢過去,不想孟愷后退躲避時,身子前傾,莊少哲那猛力地一腳竟恰好踢到他的命根子上! 孟愷頓時汗流如柱,巋然到底,雙手護著那要命之處滾來滾去,最終忍不住哭出聲來。 莊少哲嚇得躲在莊少卿身后,孟琛怒目而視莊少哲,怒道“還不去請?zhí)t(yī)!” 請?zhí)t(yī)這句話是對他身邊的奴仆說的,那奴仆立即奔跑而去。 孟琛見地上痛得打滾的孟愷,急紅了眼,蹲下去輕聲問道“四弟你怎么樣?” 孟愷顧不得回他的話,況且當(dāng)著這么多女子的面,他說不出口,強自忍著痛,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下來。 這時,在場的眾人瞧夠了熱鬧,見孟氏與莊氏這兩家大族都受了傷,掛了彩,心底無不歡呼高興。 有人道“出人命了!” 正是這一聲叫喊,眾人的視線在慢悠悠地對準(zhǔn)孟氏與莊氏。 姜妘己心道,若論演技,這些悶聲不響瞧熱鬧的外人才是演得一流,孟氏與莊氏吵罵了這許久,他們愣是裝作睜眼瞎,不管不問,不喊不叫,這時見孟愷倒地不起,痛哭連連,才出聲。 看來,孟氏與莊氏一族在其他氏族眼中也是rou中刺,非要見他們互相殘殺才會高興。 又有人出口喊了幾聲,嘗羌遠遠地聽見了才喝退了臺上的舞姬,遠遠一看,孟氏與莊氏的人怎會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