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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恐地鉆進廚房,一時間廚房里的人進進出出,有條不紊地各自忙起來。 旻天邀請孟琳與張少卿進屋,孟琳特地打量了屋子一番,贊賞一番,旻天與他們兩人寒暄幾句,借口去吩咐午膳離開。 留他們二人獨自相處,想來他們兩人都有話說,可能也無心吃食。 姜妘己自進了秋水苑,繞道后花園賞梅,這冬梅開得正雅致,她怎會不欣賞一番。 實際上,賞梅還是其次,這背后能聽見孟琳與莊少卿說話才是真的。 莊少卿見四下無人,開口道“若我未得知你要進宮的消息,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我?” 孟琳聞言,鼻子一澀道“少卿,忘了我罷,莊氏與孟氏本就水火不容,就算我不進宮,我父親與你父親也斷然不會答應我們在一處的!” “你教我如何忘?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知我的性子,我是輕易不會動情之人,現(xiàn)在我對你動了真心,你卻要進宮,教我如何放手?”莊少卿神色激動,伸出手握緊孟琳白皙的手。 姜妘己聽墻角正聽得過癮時,旻天亦加入進來。 原來他們兩個竟然偷偷來往,暗許終身。 姜妘己抿嘴而笑,不知他們兩個是否會如戲文唱得那般配個好結局。 ☆、139 一對冤家 孟琳與莊少卿說著話,她的眼淚斷線一般滴滴答答流了很久,莊少卿摟著孟琳輕聲安慰。 孟琳亦偎在他懷里,尤為傷感,連連嘆氣,嘆她生錯了人家,若她不姓孟,若莊少卿不姓莊,那么他們兩個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本來晴好的天氣,午時一過揚揚灑灑地飄起了雪花,盛開的梅花瞬時被雪花覆蓋。 旻天拖走還想偷聽的姜妘己。 屋子里的莊少卿和孟琳說起話來,就忘卻了時間,不知不覺已近午時。 秦寒進屋請他們二人到隔壁用午膳,見他們兩人都紅了眼眶。 待他們?nèi)既胂獖u己偷聽完他們兩個說的話,免不了為他們感嘆,本是有情人,奈何生錯人家。 不過,這件事說起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關鍵在于莊少卿,若是他真有膽量帶孟琳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他們兩人未必不能成就姻緣。 孟琳在席上,一直淡淡的,雖偶有笑意,卻十分牽強。 桌上擺滿美味佳肴,她手中的筷子只象征性的動了兩下,姜妘己便替她布了些菜在碗里。 廚子見他們興致不高,疑心是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在一旁瞪著眼干著急。 姜妘己察覺廚子的急色,順勢給孟琳布菜,一旁的廚子才悄悄緩解了神色。 她最不能容忍浪費,這一桌菜可是秋水苑廚子的一番心血,怎么也不能浪費太多。所以,她吃得格外認真。 孟琳見姜妘己替她布菜,受寵若驚,頻頻起身致謝,旻天為緩解氣氛,便說了幾個笑話。 莊少卿面上皮笑rou不笑,一雙眸子卻是明晃晃地落在孟琳的身上。 姜妘己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們兩個真是一對小冤家。 旻天與姜妘己盡力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午膳過后,他們兩人先回了宮,留莊少卿和孟琳說話。 過了兩日,午后。 姜妘己陪太后在梅苑賞花,遠遠地瞥見一個與孟琳極為相似的身影。 她不禁又嘆了口氣,孟琳還是進宮來了。 這宮里的腥風血雨,步步驚心,她可知道? 孟氏此時安排孟琳進宮,絕不是為了服侍王后,而是另有深意。 她進宮之事,莊少卿可知道? 莊少卿看似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實際上心底似火一般熱情,那日,姜妘己聽他說的那些話就知道,他對孟琳用情至深。 孟琳如今進了宮,他會不會就此放手,與孟琳劃清界限? 他與孟琳之事,莊氏族人必定不知,否則,依著莊氏的族規(guī),早就將莊少卿軟禁。 “妘己,你在瞧什么?”姜白鳳瞅見姜妘己的眼神凝視走遠的兩個小宮女,不免問道。 “太后,方才走過去的其中一個小宮女妘己認得,是母后的侄女,喚做孟琳,只是不知為何會做宮女的打扮?!?/br> “哼,孟氏不過不死心罷了,現(xiàn)在才往宮里送女人,未免晚了些?!苯坐P冷哼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姜妘己心底自然是知道的,孟琳的姿色怎么可能只做一個宮女,孟氏的打算路人皆知。 就是不知道嘗羌會不會喜歡孟琳,若是他瞧上孟琳,這孟氏再度起勢指日可待。 孟氏一族如今在大滇朝堂的地位,除了莊氏一族,無人匹敵,不過,任他們在朝堂如何威風,也免不了送自己人進宮傍身的俗套。 “太后,下雪了,回宮罷?!苯獖u己的指尖一涼,一片雪花無聲地落在上面。 “好,今日越發(fā)冷了,教他們多燃幾盆碳火取暖?!碧蠊治站o了手爐。 姜妘己這才覺得姜白鳳已然是一個老人,她的發(fā)絲雖未有白發(fā),她這怕冷的模樣與一般老人無異。 回到春秋殿,香蘭命人端來驅寒湯給太后喝下。 香蘭提拔了四個宮女近身伺候太后。 春穗現(xiàn)在雖未明說指給姜妘己做宮女,但春穗一向會瞧太后的眼色,替姜妘己做了不少事情。 姜妘己也不拿她當普通宮女對待,時不時的與她嬉笑,一起說些笑話給太后解悶。 太后有時候樂得直說她們真是一對活寶,有時一高興連著賞賜兩人不少稀罕寶貝。 香蘭瞧著也高興,她也時常告誡春穗要懂得尊卑,姜妘己畢竟是公主,玩鬧歸玩鬧,千萬不可失了體統(tǒng)。 春穗亦滿口答應,她與姜妘己一路相伴,姜妘己又不拿她當外人,她怎會不盡心盡力服侍她。 春穗現(xiàn)在姜妘己面前,也不裝傻充楞了,不過愛吃東西的毛病一點沒改。 姜妘己見她越發(fā)圓潤,有時候當著太后的面打趣她兩句,引得太后捧腹不止。 這春秋殿可不缺好吃的,教春穗只管放開了吃。 有時候,姜妘己得了婁妃和董婉差人送來的什么好吃的,都進了春穗的肚子。 時間一晃而過,大半月已經(jīng)過去。 已進數(shù)九隆冬。 午后,姜妘己從婁妃的春華殿出來,空中飄著滿天大雪,春穗替姜妘己撐傘走在雪海里。 她今日穿得一身芽綠色暖錦繡裙,披了一件茜素紅御寒蜀錦披風,走在白茫茫雪地里甚為驚艷。 她只略施粉黛,挽一個驚鴻髻,襯得精致的五官十分動人心魄。 遠遠地她就瞥見春秋殿外的宮門口站了一個男子。 走近一瞧,竟是莊少卿,他等在此處,是為了尋她么? 莊少卿尋她做什么?妘己疑惑。 “表哥,可是在等妘己?” 莊少卿雙眸只注視春秋殿內(nèi),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