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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姜妘己,差點(diǎn)被王后下毒手打了胎,幸好安然地生下了姜妘己。姜妘己也是命大,若非太后親自出手保她,她又怎會存于世。 “請?!鄙垭[亦稍微躬身,對待王上寵幸過的女人,他還是給足面子的,說不定哪日這高芷斕鯉魚翻身,也不一定。況且她還有姜妘己那般心思的女兒。 高芷斕進(jìn)了殿門,只見這內(nèi)殿恢宏雄偉,氣勢磅礴,天家威嚴(yán)自在其中,那雕刻龍的金柱尤其顯眼,教她生了三分懼怕,兩分沉重。 “來了?邵隱你出去罷?!眹L羌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抬頭瞧了高芷斕一眼,隨后命邵隱退下。 “起來罷。”嘗羌站起身,走下金鑾座,緩緩走向高芷斕。 “你這些年過得可好?”嘗羌滿眼情深義重,見高芷斕的妝容也是歡喜地。 “好?!备哕茢唐鹕?,淡淡開口,她心底的緊張漸漸消散,望著嘗羌的眼神,甚為感動,他的一聲問候,就能將十四年的日日夜夜一筆勾銷。 “我聽說你這些年不曾婚配,帶著女兒過活,她的父親可是本王?”嘗羌單刀直入,只有解了這個心結(ji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才會緩和些,不然這么僵持著,總歸不是好事。 “是?!备哕茢毯喡缘卮穑苁巧髦?,眼中卻盈滿霧氣。他竟然知道,可是他卻從未找過她們母女,是薄幸還是寡意? “你當(dāng)初既懷了身孕,為何不來尋本王?”嘗羌一臉愧疚,實(shí)際心底暗暗驚奇,姜妘己竟能逃過王后眼睛,存活下來,也算是奇跡。 莫非是王后并未發(fā)現(xiàn)這件秘事,疏忽大意 ? “王上當(dāng)年未交待奴家任何話,奴家不敢擾王上?!备哕茢绦牡子行┰寡?,一時找不到別的說辭,都怪她嘴笨,記性又不好,妘己教她說的話,她竟忘干凈了。 “糊涂,你的女兒是本王的公主,本王理應(yīng)給她名分,幸好蒼天有眼,妘己來到了本王身旁。本王看她與本王雖有幾分像,亦不敢確認(rèn),才教你來過來?!眹L羌大喜過望。 他心底卻在暗暗猜測,只怕是這母女倆串通好,一步一步接近他,逼他給她們母女一個身份,這身份給與不給,還要看姜妘己有沒有本事。 “奴家是糊涂,苦了妘己這么多年,她本是公主,金枝玉葉。卻隨奴家受了許多罪,吃了不少苦,還望王上責(zé)罰?!备哕茢陶f完就要跪,嘗羌雙手扶住了她。 高芷斕一時驚慌,迅速抽離了雙手,又覺不妥,又道“請王上寬恕,奴家失禮了?!?/br> “無妨,你我多年未見,難免生疏,是我的不是,這么些年忙于政務(wù),無暇分身,加上那年我喝了許多酒,半醉半醒之間,我與你之事恍然若夢,不知你的名字,也就未去尋你,前兩日見了你,瞧著眼熟,這才想起,那年我與你并不是夢。”嘗羌為自己開脫,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一般。 高芷斕沉醉在他的謊話里,全然信了。誰教她想了嘗羌這么多年,靠著那點(diǎn)回憶過活,這時,嘗羌的這般說辭,無疑打消了她的怨念,原來他醉酒以為是夢。 “王上 ... 奴家 ... ”這些年吃的苦都值了,后半段她酸了鼻子,濕了眼眶,已然說不下去。 嘗羌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撫,自責(zé)了幾句,儼然一對恩愛夫妻,只有嘗羌心頭清楚,這其中的情深有幾分真假。 “妘己這孩子甚是聰明伶俐,本王很喜歡她,今日她托我?guī)退龑に纳?,她是不是不知曉她的身世?”嘗羌試探地問道,這高芷斕溫柔嫵媚,很好哄騙。 姜妘己卻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人,又怎會不知曉他就是她的父親呢,只怕是裝聾作啞,難道她不想認(rèn)他,不想要那金貴的公主身份不成? “是,都怪我,我一直對她隱瞞,生怕她知曉了,不知輕重,橫沖直撞地闖禍?!备哕茢淌昧搜蹨I,站直了身子,突然想到姜妘己的囑咐。 “難怪,等她身子好了,本王與她好好談?wù)?,希望她不怨我?!眹L羌嘆了一口氣,愧疚不已。 “妘己不會怨怪王上的,她生性單純善良,善解人意,從不記恨什么?!备哕茢讨钡貫榻獖u己辯解,又想到姜妘己囑咐他不要過多地提起她,只淡淡說了幾句。 嘗羌嘆幾口氣,又與高芷斕說了幾句相思的話。高芷斕臨走時,賞了她不少珠寶,華服,錦緞,只字未提高芷斕入宮之事,給姜妘己身份之事。 高芷斕有些失落,那錦盒里的金腰帶也未用上,嘗羌是懷疑妘己的身份么?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王室血脈關(guān)乎江山社稷,他慎重一些也無不可。 嘗羌心里的盤算的是,他要等著姜妘己來求他,而且,他要好好為難她,看看她是否有資格做她的女兒。 這公主的身份豈是那么輕易得到的,她受的那些苦與他有何關(guān)系。 他還要滴血認(rèn)親,若姜妘己不是他的女兒,那么休怪他無情無義! 他想不到的是,姜妘己不打算求他。 她要布一個局,把屬于她的身份親自拿回來 ... ☆、102 談筆交易 高芷斕回到離宮,姜妘己卻不在床榻之上,慌忙四下尋找姜妘己,她心急并未看到長桌上的字條。 高芷斕不敢聲張,畢竟這是離宮,她們母女只是借住在這里,宮中規(guī)矩眾多,她也不敢大聲呼喊,當(dāng)她坐下時,才發(fā)現(xiàn)姜妘己的留的字條,教她不必?fù)?dān)心,她回春秋殿拿樣緊要的東西。 姜妘己趁著暮色,挑揀小路走,多走花園中的小徑,穿過許多草木,躬著身子,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走得小心翼翼,借著宮內(nèi)高掛的的宮燈,一步步走向杏園旁的矮院。 最后一段距離,差點(diǎn)讓值班的護(hù)衛(wèi)撞見,她眼尖,閃到杏樹身后,這才險險的避過。 她一路貓著身子,終于來到夜白的住所,這是她第一次來尋他。 幸好,屋子里有亮光,夜白在。 姜妘己輕叩窗戶,夜白蹙眉,誰會叩窗,他起身開窗,姜妘己竟笑瞇瞇地笑著他,他覺得這笑里藏著陰謀。 “你不是受傷在養(yǎng)傷么?”夜白隔著窗戶問道。 那日,夜白沒有資格觀賽,不過這大滇宮中的大事小事,他還是知曉的。尤其是姜妘己的事,收到竹子柳的信,他就想方設(shè)法地查過姜妘己的身份。 奈何,姜妘己的身份很神秘,這宮中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于她的線索。他只有親自去見高芷斕,對高芷斕下藥,將她迷得神志不清,套出了幾句緊要的話,推測出姜妘己是滇王的女兒,是大滇的公主。 他又暗自觀察了姜妘己許多時日,瞧出她頗有心計,那一日她被人截殺,他才現(xiàn)身救了她,并不全是因?yàn)橹褡恿哪欠庑拧?/br> 夜白把情誼和利益分得很清楚,他與竹子柳的情誼大多數(shù)是建立在利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