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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口一個國君就不能叫我叫我一聲舅舅么?”竹子柳有些氣惱。 若豆這樣疏遠的語氣,是因為這些年他從未出手相幫,不聞不問么,他們母子是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他怎能不惱。 他何嘗不想早點來探望他們,可是,夜郎經過這十多年的戰(zhàn)爭,在夾縫中生存,他更裝作一副無知淺薄張狂的模樣,麻痹他國。 為了保全他們母子二人,只有不聞不問是最好的保護了。 “舅舅。”若豆終于松口,泣不成聲地抱緊竹子柳。 竹子柳也是激動異常,深深地抱著若豆,如若可以,就讓他這樣一直抱著他,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長大,就這偎在他的心口。 ☆、047 大擺筵席 舅侄兩人由于時間緊迫,竹子柳亦是謹小慎微之人,匆匆說了幾句,叫了姜妘己她們進去。 “經我細細診斷,殿下無礙,服兩劑藥,好好休養(yǎng)兩日就可痊愈?!敝褡恿@話說的響亮,也是說給碧璽宮的宮女聽,好教她們給姜姒好一個說法。 “多謝端木大夫?!苯獖u己見若豆的臉上竟有淚痕,這端木錦的身份更加引人懷疑了。 “殿下,躺一會,就可回去,我現在遣人去抓藥、煎煮,一會你回去喝了,再睡上兩個時辰,這腹痛就會痊愈?!敝褡恿@話是對若豆說,眼睛卻注視姜妘己。 畫月自告奮勇先行離去,去安排煎藥。 姜妘己稍后扶著若豆離開時,竹子柳的一雙深邃眼眸一直注視她的背影,這少女周身的命格怎如此詭異? 姜妘己他們行至星云湖,籠煙見著迎面走來的兩名宮女出神,另一名宮女臉上似有青瘀,脖子上似有傷痕,手里端著六個錦盒,想來一定是貴重之物。 姜妘己也注意到了,問籠煙“這二人是哪個宮中的?” “怡芳殿。”籠煙答。 “哦,那不是靖遠公主的人么?”看來姜梓蔻躲在宮中,還心心念念著她的好jiejie,真是友愛相親得很吶! “正是。” 姜妘己了然一笑,姜姒好與姜梓蔻真是姐妹情深??! 這姜梓蔻病中也要念念不忘她的好jiejie姜姒好,這兩人此刻同病相憐,反倒惺惺相惜得很,教人瞧著當著以為她們是骨rou相連的親姐妹。 這樣一想,她便笑得更高興了,她倒要瞧瞧這兩人如何姐妹情深,你儂我儂呢。 過了一日,晚間。 若豆吩咐,錦華宮里里外外打掃收拾了一番,格外整潔齊整。 他為了感謝竹子柳治好了他的肚痛,擺下筵席款待竹子柳,竹墨苒應邀出席。 錦華宮許久都不曾這般熱鬧,忙碌了。尤其是廚房,忙的人仰馬翻。 雖只是三個人的筵席,若豆卻格外的上心,親自督促錦華宮上上下下做這做那。 姜妘己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端木錦當真是夜郎王派來的?昨日又見他哭過,看來這端木錦與夜郎國君必有聯系! 席間。 “多謝端木大夫替王兒治病,本宮敬你一杯。”竹墨苒神采奕奕,滿面春風,難掩爍爍風華之貌,主動端起了酒樽。 “多謝竹妃,小事一樁,不足掛齒,錦愧不敢當?。 敝褡恿敛煌妻o,端坐在若豆的對面,舉起了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 席間,只姜妘己,籠煙,畫月侍候,倒酒,布菜。 姜妘己侍候竹子柳,畫月侍候竹妃,籠煙侍候若豆。 姜妘己一直安安靜靜地替竹子柳倒酒,倒是很少吃菜,姜妘己替他夾了一次,他輕輕揮手示意不必以后,姜妘己就只負責添酒。 姜妘己因離得近,聞見竹子柳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香氣。姜妘己覺得這氣味甚是好聞,不是香料,也不是藥香,更不是酒香。 一時竟有些迷戀,用力地吸了吸,香味進入鼻腔,竟有些隱隱濃郁,讓人一下就愛上了這股香味。 竹子柳何其敏感之人,姜妘己只是用力吸了吸,他竟覺察到了,不過,不動聲色而已。 “不過,小殿下身子似乎有些虛,不知照料殿下的太醫(yī)可曾說過?”竹子柳放下酒樽,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并不是他懷疑太醫(yī)的醫(yī)術,不過是另有打算罷了。 “未曾聽說,那王兒的身子可要緊?”竹墨苒面上盡是擔憂之色。 若豆卻不以為意,他的身子哪里就虛了,不過舅舅說虛就虛了,看他下面怎么說,斷然不會害他就是了。 “那可得仔細注意,錦斗膽建議,讓他身邊近身侍候的人聽我指導一二,日后多加調理,身子也就好了。”竹子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若豆聽到此處,不禁神色一喜,原來是要傳授醫(yī)術,想來這宮中到處險惡,如若不學點醫(yī)術防身,恐怕早晚都會被毒死,害死。 舅舅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看了籠煙一眼,派誰跟舅舅學醫(yī)呢?籠煙是舅舅暗地里安排進來的,按理說是最適合的,可是籠煙的悟性他實在不敢恭維。雖忠心有加,但有時候卻會犯小糊涂。 這醫(yī)藥可是容不得半點差池的。他又將目光投向姜妘己,看來只有她最適合。 “自然好,若豆你挑一人跟隨端木大夫學一學,他日你的身子也就無憂了?!敝衲垭S聲附和。 哥哥的話,她從不質疑,哥哥是這世上他們母子唯一的依靠和親人,當然全聽他的。 況且,他能有這樣的心思,也是為了若豆的安全著想,此次他冒險進宮,肯定是想培養(yǎng)保護若豆的人,她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就她吧。”若豆伸長小手指著姜妘己,目光觸及姜妘己,“端木大夫以為如何?” “尚可?!敝褡恿沉艘谎劢獖u己,輕飄飄地說,眼里似乎還有兩分嫌棄。 姜妘己連忙回“是,奴婢定當盡心學?!?/br> “好了,你們退下吧。本宮有幾句病理的話要問端木大夫?!敝衲垭S后開口道,面前一臉嚴肅。 “是。”姜妘己,籠煙,畫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竹墨苒見她們掩上了門,起身走到端木錦的矮幾旁,挨著他輕輕坐了下來。親自斟了一杯酒,“我以為你此生都不會來看我們母子二人,放任不管了。”眼里似有愁怨,聲音卻充滿歡快。 竹子柳的到來,她是自心底高興的。 “怎會?你們母子是我僅存的至親,我怎會置之不顧,不過是時勢所迫,我才忍了多年,這不是來了嗎?”竹子柳接過竹墨苒遞的酒,仰頭一口飲盡。 他眼里是一道強烈的仇恨得光芒,竹墨苒見了膽戰(zhàn)心驚。 他從未在她面前這樣過。莫不是聽了她的話,他羞愧難當,認為她在怨恨他,當初狠心將她送來了這大滇王宮。 “母妃,今日舅舅難得與我們團聚,就不要說那些不快活的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