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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感念。 姜妘己這才摸準了若豆的心思,原來他同姜妘己一樣嫉恨王后和姜姒好,想來前世的糾葛延續(xù)了下來。這下若豆出頭,這刺殺之罪如果坐實了,那么姜姒好母子定然罪不可赦。 若豆喚了籠煙帶姜妘己下去歇息,明日便是人證,需要小心看護。 待姜妘己下去,若豆面色一沉,心道,母妃受氣多年,這一次總算拿了錯處,定要攪得天翻地覆,讓那鳳椅抖上一抖! 而這姜妘己就是最好的利箭,用得好了定會取人性命! ☆、015 相互利用 姜妘己受了一天的折騰,滴米未進,又累又餓,這籠煙也是精靈周到之人,既然若豆把姜妘己交與她照管,定然是唯命是從,當(dāng)下吩咐人做了幾樣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款待姜妘己。 伺候姜妘己吃飽喝足之后,又為她準備湯浴,將自己新做的一套織錦繡花長裙交與她替換。又是一番軟語關(guān)懷,這才退了出去。 姜妘己感激不盡,籠煙真是心思剔透的靈巧人,知人冷暖,溫言善語,倒是暫時讓姜妘己忘了適才她淡定從容的模樣,見了那血腥的場面,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時的籠煙卻讓姜妘己錯覺籠煙的真實身份。 籠煙這樣慣會照顧人的機靈宮女,在這宮里面很多,難得的是知進退,什么時候說什么話,清清楚楚,讓人講不出她的不好來。姜妘己甚至覺得籠煙表面上太好了,噓寒問暖,可是骨子里卻透著冷漠。 她安靜的站在若豆的身邊時,看上去與別的侍候的宮女無二致,可是卻又不相同。比如王后宮里的宮女,慣會抬高踩低的,可是這籠煙卻不是,若豆說話時,一言不發(fā),除非吩咐她,她才會張口說話,雖說的也是慰人心窩的寬心話,但就是透著不一樣。 籠煙回到若豆的寢宮復(fù)命,見若豆還未安寢,竟在燭光之下看著書,便緩步走過去,“殿下,經(jīng)過這般滋擾,也該安寢了,明天才有精神與他們周旋?!?/br> 若豆頓了頓手里的書簡,并未立刻放下,轉(zhuǎn)頭注視籠煙,“籠煙,你說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籠煙脫了鞋,爬到若豆的床上,整理被褥,邊拉扯邊道“不知殿下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那么忍耐,怎的今晚沉不住氣非要趟這一趟渾水。奴婢方才以為是敵人設(shè)下的陷阱,可那女人的一出苦rou計,上下思量,我便想這只是個巧合,不過,殿下萬不可掉以輕心。說不定這女人正是別人的后招,此番為了獲取你的信任,他日再加以利用來傷害你。明日兇險,殿下萬不可以身犯險,凡事推脫到到那女人身上去才好?!?/br> 籠煙把今晚的情況看得真切,那兩名殺手不是沖若豆而來,這女人雖也坦誠相訴,即便如此,也不能輕信于她。那女人心思詭詐,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單純的良善之人,功于心計,偏偏深藏不露,讓人只覺得她聰明過人,而又不驕傲浮夸,這樣的人最是難以對付。 “忍耐久了也想發(fā)泄,畫月回來沒有?”若豆覺得籠煙說的甚是,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這姜妘己往那月光下一站,他就想走近她,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戲。 本想不管她,不救她,可是他那時突然改變主意,在千鈞一發(fā)時,喚出暗衛(wèi),斬殺了那兩名男子。一則,他覺得這女子有意思,二則可以加以利用,三則可以為他賣命。 這姜妘己何嘗不是,借若豆殺了那兩人,還好這名叫凌風(fēng)的暗衛(wèi)在刀口上留下鈍口,看起來不像高手所為,否則暴露了宮中的暗衛(wèi),教人拿住了把柄也是大罪。 這籠煙和凌風(fēng)是若豆的舅舅竹子柳送予他的,一個保護他,一個照顧他,這凌風(fēng)年紀略大,籠煙稍小。 次日。 天才蒙蒙亮,姜妘己就被籠煙喚醒,匆匆洗漱之后,被帶到了太和殿,也就是滇王嘗羌的議事廳。 昨夜,若豆皇子被刺殺的事傳了一夜,幸好毫發(fā)無損。若豆驚嚇不小,哭哭啼啼的講述了一遍昨夜發(fā)生地刺殺之事,滇王一番安撫。又聽若豆說,是一名奴女冒死報信,他才幸免于難。滇王便命人帶了姜妘己過去問話。 姜妘己此時正跪在太和殿宮中,滇王端坐在赤金龍座之上,懷里環(huán)抱著若豆,若豆還不時以袖掩淚,姜妘己心想,真會演戲,昨晚一直風(fēng)輕云淡,運籌帷幄的小大人樣,轉(zhuǎn)眼就是哭哭啼啼的孩童模樣,姜妘己無言以對。 姜妘己低頭之時,眼角的余光環(huán)視了這太和殿里的人一樣,真熱鬧。王后、姜姒好、太子姜楠康、二皇子姜嶲越、三公主姜梓蔻、竹妃墨苒,卻不見太后的身影。 發(fā)生這么大一件刺殺案,作為若豆的奶奶,并未出現(xiàn),姜妘己很是意外。 太后是前一任滇王,若說她真的甘心頤養(yǎng)天年,不問瑣事,姜妘己打死也不信??墒?,此時她不在這殿中,有些令人疑惑。 “你是何人?為何昨夜會在錦華宮出現(xiàn)?”滇王安慰了若豆幾句,威嚴開口,由于氣惱,唇畔的胡子微微蕩起。 “奴女姜妘己,昨夜長公主殿下讓奴女進宮問話,回去時經(jīng)過錦華宮,我見那墻角的花園中有人影晃動,便湊近一看,可是那埋伏的兩名殺手提刀就追殺奴女,奴女便拼死跑進錦華宮報信?!苯獖u己緊握雙手,聲音顫抖,仿佛昨夜被追殺的一幕尚在眼前,令人驚恐不安。 “姒好,你找這奴女問什么話?”滇王轉(zhuǎn)頭望向姜姒好,和善的問,剛才的威嚴也減了兩分,和顏悅色起來。 “我我”姜姒好異常不安,眼神閃躲,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 王后輕輕拍了拍姜姒好的肩膀,輕聲安撫“不必驚慌,我已辦妥,查不出什么來的?!?/br> 姜姒好輕咳一陣,以絲帕掩了嘴角,溫言道“兒臣昨日帶旻天皇子去北宮看父王的滇池寶駒,可是地上的這奴女正好在放馬,那馬兒突然發(fā)狂,兒臣躲避時,不慎落入水中,旻天皇子與這奴女合力將兒臣救起,但太后送兒臣的串珠卻不見了,便傳了這奴女去問話,可曾見過那串珠?!苯脭鄶嗬m(xù)續(xù)的說完,期間還不忘了一陣咳嗽,面容憔悴,眼袋深陷。 “如此,姒好受罪了,回去休息吧?!钡嵬跹凵駵睾推饋恚让忌颇康耐?。 “是,兒臣告退?!苯眯捏@不已,滇王若再多問幾句,她的心就要跳出來了,殺害皇子可是死罪! 昨夜她越想越生氣,便遣了兩名武功高強的奴仆去追殺姜妘己,不料殺手一夜未歸,她等了一夜,著急了一夜,聽到若豆被刺殺的消息,推敲一二,就匆匆去了昭陽宮,向王后說明她派殺手追殺姜妘己的事。 王后狠狠的訓(xùn)了她一通,她哭得眼睛都腫了,不知為何變成了刺殺若豆,這罪名可是死罪,一夜驚恐不定。 王后答應(yīng)幫她安排,她這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