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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齊做的小玩意兒,腰間還掛著安子齊買的玉佩,連束發(fā)用的簪子都是安子齊親手用名貴的香木做的,樸素又不失珍貴。秦逸手一頓,就像是被燙著了似的,手里的小木雕和信紙一下子就滑出了手心,掉在了地上。“啪嗒!”小木雕落到地上,和青石的地板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又在地上彈了彈,滾了幾圈,漸漸遠(yuǎn)離了……暗六和胖掌柜不明所以,他們現(xiàn)在正在受罰,老老實實連一句話也不敢說。秦逸在碰撞聲中回過神來,又看見小木雕滾遠(yuǎn)了,心里又是一緊,趕緊快步走過去把小木雕撿起來。心疼的撫摸了一遍,確定沒有摔壞才松了一口氣,又把信紙給撿起來,撫平了上面的皺褶。然后秦逸就看著信紙上安子齊歪歪扭扭的毛筆字發(fā)起呆來。安子齊練了這么久的書法,還是沒有半點長進(jìn)。秦逸都可以想象安子齊認(rèn)認(rèn)真真寫著字,可是字還是那么難看,然后郁悶的要死,恨不得把紙撕掉,把硯臺砸了,把毛筆捏斷的氣呼呼的表情了。眉頭一定是皺起來的,小嘴一定是嘟起來的,鼻子里噴著大氣,小臉還會漲紅。要被人看見了下意識就要把字帖藏起來,已經(jīng)被人看見了又要高傲的昂著脖子,一副老子的字就是這么難看你能把老子這么著的欠奏樣。人后還是要看著自己的爛字愁眉苦臉,然后苦著臉繼續(xù)磨了墨再寫。秦逸想著安子齊變來變?nèi)サ男∧?,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來,可是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笑容又是一僵。手里的小木雕卻是握得更緊了,卻并不會把東西損壞。“你們先下去吧?!鼻匾輷]揮手,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胖掌柜和暗六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見了不可置信。怎么今天主子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他們呢?這和平時不一樣??!要是平時他們把任務(wù)給搞砸了,一頓鞭子是少不了的,現(xiàn)在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過關(guān)了?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是關(guān)于安小爺?shù)模?/br>胖掌柜和暗六心里一松,果然抱著安小爺?shù)拇笸?,主子連對著他們也仁慈了不少,好幸福!見著主子似乎沒有什么反悔的意思了,兩個人趕緊跑了,可不能打擾主子思考人生!秦逸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慢慢想著事情??粗沧育R送來的,和他在安家順走的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秦逸目光深沉。他似乎,都沒有好好的,認(rèn)真的想過他為什么就要這么貼著安子齊。甚至做出了什么“賣身”做苦力的傻事。要是以前有人對他說,以后你為了接近一個人,居然愿意干出什么“賣身”的傻事來,秦逸絕對會把那個人當(dāng)成傻子??墒瞧隽?!秦逸摩挲著手里的信紙,當(dāng)初,他又是為什么要留在安家呢?是因為安子齊身上的秘密?是因為安子齊救了他們?還是因為安子齊這個人本身?他似乎從來也沒有把安子齊當(dāng)成一個真正的小孩過。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把安子齊當(dāng)做同齡人,甚至,年長的人?安子齊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掩飾過性格,該怎么樣,就這么樣。除了在安家的人面前會收斂一些,平日里都是肆無忌憚的,根本沒有打算隱藏起他的特別。想到安子齊是在他面前那么放松,那么肆意,秦逸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有一股得意洋洋的感覺。看到?jīng)]有?安子齊在他面前是真實的,沒有絲毫掩飾,假裝。秦逸也是見過安子齊在有些人面前裝嫩黑人的,可是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秦逸又笑了,還嘆了一口氣,“該拿你怎么辦呢?”秦逸把小木雕貼在額頭上,低聲嘆息。半晌,秦逸的目光堅定起來了。既然是他想要的東西,那么——絕對不放手!安子齊,你跑不掉的。秦逸把手里的東西緊緊包裹住,就像是把安子齊的手牢牢抓在手心里一樣。秦逸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來,既然安子齊要去游歷,那么他就抓緊這段時間把這邊的糟心事兒給解決了。安子齊那個臭小子最討厭麻煩的事情了。如果他給安子齊帶去了麻煩,那個家伙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說不得還要把他趕出家門。秦逸自信的勾起嘴角,他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不過安子齊現(xiàn)在才十一歲,他不等也得等,那么,還是清理徹底一些吧……十號翻著肚皮懶洋洋的躺在窗戶底下,大傻子今天臉色變來變?nèi)ズ脽狒[,嗚,難道有什么好玩兒的事情嗎?十號好無聊……☆、第83章出手“咿嚦嚦……”小毛驢兒邁著小步子慢吞吞走著,這輛毫不起眼的小驢車上被大大咧咧的掛了一塊幌子,明晃晃用歪歪扭扭的字兒寫著幾個大字——妙手回春,包治百??!這幾個字兒一看就是安子齊的手筆!李言已經(jīng)變回那個糟老頭兒樣了,安子齊也脫下了自己的綢布衣裳,打扮成了一個小藥童的樣子。沒錯,他們現(xiàn)在就是游方郎中!說的俗氣一點就是沒有牌照的赤腳郎中,整日里走街竄巷,給人看看小毛病之類的那種基礎(chǔ)知識也不是很扎實的云游郎中。安子齊這樣定位他們的時候,把李言氣了個半死,“臭小子!你師父我可是明醫(yī),明醫(yī)你知道嗎?我可是有官方身份的,你怎么可以把我和那些只懂騙人,忽悠人的半吊子郎中混為一談!”安子齊見著他師傅這幅跳腳的模樣,再也不敢多說啥了,他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吧,省的傷了他老人家的心。李言噼里啪啦把安子齊臭罵一通,著重給他解釋了一番通過官府驗證考核的郎中和沒有通過的郎中的區(qū)別,安子齊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好歹還是明白了,不就是行醫(yī)執(zhí)照那點事兒嗎?有行醫(yī)執(zhí)照的,那就是官方認(rèn)可的,這樣的大夫才可以在藥館坐堂,身份那也是和沒有執(zhí)照的是兩個樣??傊粋€是合法的,一個是非法的。許多人家看病就要看看郎中有沒有身份證明啥的。當(dāng)然,這也是有錢人家才講究的,那些窮一點的地方,赤腳郎中都快看不起了,哪里還管得了郎中有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呢?安子齊倒是對這個不以為然,都說高手在民間,肯定有很多那什么隱世高手啥的不愿意出山,也不愿意去官方注冊啥的,這些人一樣很牛逼。李言氣得假胡須的翹起來了,最后只能唉聲嘆氣,嘆一句自己收了一個什么徒弟啊,啥也不懂,啥也不在意。安子齊心道他在意這些干什么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上輩子這些證書是很重要,可是在這里,他又不是要做什么高薪工作,沒必要嘛。“師傅,既然你這么在意這個,那么你又為什么要跑到我們這個小鎮(zhèn)子里來呢?還一呆就是好幾年?!薄“沧育R被李言碎碎念念的煩躁了,干脆的轉(zhuǎn)移話題。李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