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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敏出了胡同,先尋了一個小餐館兒,打算給安子敏壓壓驚。“老板,要四個rou包兩碗rou湯,一碟鹵rou片兒?!卑沧育R直接拉著安子敏尋了張空桌坐下來了。“好咧!rou包子三文一個,rou湯一碗一文,鹵rou五文一碟。共計十九文?!崩习逶诩珙^雪白的巾子是抹了一把手,麻利的把安子齊要的東西端了上來。安子齊數(shù)了十九個銅板,遞給了老板。“子敏,怎么不吃?”安子齊看安子敏光看著,卻不肯吃,有點奇怪。“哥……就我們兩個,不用吃這么多吧?!卑沧用艟执俚哪竽笫帧K麖膩頉]進過鎮(zhèn)上玩兒,也沒吃過這么“精貴”的東西,覺得不敢吃。安子齊很容易看穿了他,在安子敏七歲的人生里,安家的人都給他灌輸好東西他們是不能吃的,不配吃的,導致安子敏現(xiàn)在得了機會,也會猶豫。“吃??!這rou包子可好吃了!”安子齊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安子敏的碟子里,然后自己拿了一個,一口咬下去。包子里的rou餡兒一下子露了出來,香味也飄了出來。安子敏吞了吞口水,終于伸手,把包子拿起來,學著安子齊,啊嗚一口咬下去。安子敏迫不及待的嚼了幾下,吞下去,露出個滿足的笑容來。安子齊看得心酸,白面包子在安子敏這里居然只是聽說過的東西!安家上房太過分了。“哥!真好吃?!卑沧用魧Π沧育R笑。“當然,”安子齊點頭,“我們回去也給爹他們帶?!?/br>“好!”“來,吃個鹵rou片兒?!卑沧育R給安子敏夾了,喂到安子敏嘴里。安子齊想起上次錢氏給的包子,好像是他剛剛知道他娘出事的時候,混亂間也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后來也沒看見了。安子敏吃完一個包子,又喝了大半碗湯,就開始揉肚子了,先前吃了糖人兒和糖葫蘆,小肚子裝不下了。安子齊可真是餓了,幾口啃了兩個rou包,又把鹵rou片吃了大半碟,一口氣喝完了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安子敏卻盯著安子齊身后發(fā)起呆來。突然,安子敏站起來,抓起最后一個包子,往身后去了。“子敏?”安子齊眼睜睜看著安子敏往后面去了,安子齊轉(zhuǎn)身一看,一個臟兮兮的小孩站在那里,渴望的看著吃飯的人。那小孩穿了一身仆人服,小臉花花的,都看不出長什么樣了。雖然看起來很餓的樣子,但也沒有撲上來乞食。是個大戶人家的逃奴嗎?“給你吃!”安子敏把包子遞到小孩面前。小孩呆呆看著安子敏,和他手里的包子。“拿著?。 卑沧用羿狡鹆俗?。小孩終于接過包子,呆呆說了聲謝謝。然后快速卻不失斯文的幾口吃掉了包子,然后又看著安子敏。“你還餓嗎?”安子敏皺起小眉頭。小孩點點頭。安子敏看向安子齊,小臉上滿是祈求。安子齊嘆了口氣,他在末世見慣了這種情況,心里已經(jīng)沒有安子敏這般的善良了,不過他也不會阻止安子敏,在能力范圍內(nèi),還是可以幫忙的。安子齊花了四文錢買了兩個白面饅頭,又要了一碗白送的素湯。“餓久了沾不得油腥,也不能吃太多,肚子會壞的。”安子齊招呼安子敏把那個小孩帶過來吃,自己又把桌上剩下的東西吃完了。小孩很快吃完了東西,有模有樣給安子齊他們行了一個禮,“多謝兩位的仁義,小生在此感激不盡?!?/br>安子齊看著這個和安子敏差不多大的小孩大人似的行禮,覺得有點好笑?!安槐刂x我們,小朋友還是趕快回家吧!”說完,安子齊又叫老板打包了十個rou包,用油紙包了,準備帶回家去。然后帶著安子敏走了。安子齊這回先去了錦繡堂,錦繡堂賣的布種類多,安子齊想給家里人都添一件新衣,里衣也要做了,他現(xiàn)在穿的里衣都短了一節(jié)。安子齊選了兩匹藏青色的棉布,兩匹月白色的棉布,兩匹雪白的綢子,綢子雖貴,做里衣舒服??!又給趙氏和安子琴挑了幾塊顏色各異的絹子、緞子、綢子,這些是布頭,便宜又好看,給她們拿來做手帕和鞋面。棉布是四百文一匹,綢子是六百文一匹,安子齊一共花了二兩三錢銀子,想了想,又加了兩匹白細棉,幾斤棉花,他家的被子又硬又板,都不怎么保暖了,正好可以換了。又花一兩二錢。最后又用十文錢買了一堆彩線,趙氏的線好像用完了。買完了布,安子齊要了條長麻繩,把布匹棉花包一捆,在旁人怪異的目光里,扛著出去了。安子敏跟著安子齊招搖過市,安子齊都不覺得有啥,安子敏卻覺得好奇怪。“哥哥,布難道不重嗎?”安子敏終于問出來了。“不重,才這么點重量,壓不跨你哥?!卑沧育R豪氣叢生。“哥……”安子敏小聲道,“好多人都在看我們誒!”“那是你哥長得帥,他們才看的?!卑沧育R繼續(xù)舉著大團往前走,他還要去雜貨鋪。“……”最后,安子齊還是沒有先去雜貨鋪,因為街上看著他指指點點的人太多了!不就是幾匹布嗎?干嘛要大驚小怪的。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屁大的小孩,舉著一個龐大的山包在艱難移動,真是太磋磨小孩了,哪家的大人不疼自家孩子??!安子齊不想讓別人看猴戲,就先把東西搬到了濟生堂,拜托小伙計幫他看著了。安子敏也留下來守東西。然后他去了西街,這里是買賣牲口的地方,趁著有錢,安子齊想置辦一輛牛車。西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牛馬驢騾子什么的都有,安子齊只想買一頭壯實的牛,他決定剩下的錢全部買地了,沒有??伤排幌聛?。看了好幾頭,每頭都要價七兩銀子以上,安子齊沒看上,他總覺得這些牛販子群養(yǎng)的牛不夠健康,也不夠壯。牛販子見他就一個小孩,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安子齊樂得慢慢看。“這位爺,你看,我的母牛只是因為生了小牛,傷了身子才會,才會看起來這么病弱的,只要養(yǎng)好了,絕對是一個好勞力??!”一個愁苦的青年對著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人苦苦哀求道。中年人挑剔的看了一眼他手里拉的母牛,“你的這頭母牛傷了身,以后恐怕也難以再懷下一胎了,而且它現(xiàn)在這么瘦,恐怕連犁杖都拉不動了,依我看,二兩銀子就差不多了。”“二兩!”青年差點跳起來,“大爺,二兩太少了!我家也是有急用,我才來賣牛的!莊戶人家平時哪里舍得賣壯勞力??!我家真的急用錢啊!”中年人眼珠子一轉(zhuǎn),“二兩,不能再多了,你看看這大街上,還有誰會買你的病牛?一頭病牛,搭上那頭一個月的小牛也不